在密室，三個警察無聲地取得認定：岩本倉在成為超級才後，碰到了一個“罪惡計劃”，或者，他成為才本身，就是這個計劃的一部分。

    他不願就範，在極困難的情形，意圖向外界留下痕跡。

    “岩本君的做法很像一個典型的日本人，”田村，“對前景報以悲觀，但又覺得必須做什，留下什。這個東西放在那個夾層，很可能一直不被發現，或者被發現時一切已經無效，但他仍然留下了這個，卻並沒有其他任何舉動，直到自己發生意外。”

    郝濤打開自己的電腦，期望將音頻複製一份，被朱警官擺手阻止了。

    田村將細的u盤取下，鄭重地：“這個錄音不可以再複製第二份，也不會在除我這台電腦之外的地方播放。”

    朱警官和郝濤將田村送出警局，田村婉拒了派車的建議，叫了一輛車，直奔機場：“隻能離開這一，必須即刻回去，在那觀察、留守。”

    朱警官和郝濤知道，在大阪，瘋掉的棋手岩本倉、提供音頻的棋愛者藤田，以及其他一些不清道不明的人和事，須臾間都有風險。幾個人都有個沒道理的聯想，既然野新平是個日本名字，總覺得這個係統跟日本更有關係，該不會是總部所在地吧。田村覺得關係重大，來中國一趟通報情況後直接返回，機場來機場去，連酒店都沒有住。

    田村的這趟沒有白來。

    “蝴蝶在不停地扇動著翅膀，”朱警官。

    雖然沒有更直接的證據。岩本倉所的控製了他的“罪惡的計劃”，可以合理推測為就是野係統的才製造計劃。顯然岩本被卷入他不情願的某種事態，在事發前留下這段錄音，秘密放置在送給棋友的棋盤。接下來，他所的“不測“果然發生了，不是死亡，而是不可逆的精神分裂。

    如果這種不測是野係統加諸的，這很可能是一個典型的反叛滅口模式。

    “什叫反叛滅口？“郝濤問。

    “沒文化就是不靈呀，”朱警官撓了撓頭，“好吧，讓我這個兩年警專畢業的高級知識分子教教你，也不講什福柯的《規訓與與懲罰》了，那太深了，以你智商永遠不可能懂。反叛滅口模式，簡單呀，反叛呀，就是對組織造反，要造組織的反，得先是組織的人，才談得上。如果岩本倉是超級係統製造的人工才，那他不就是這個組織的人了。如果得了這大的好處，一直服服貼貼唯命是從，肯定就相安無事，繼續當他的世界第一棋手。但是，有可能組織上對他有什要求，或者組織上的什目標需要他幫忙去實現，他如果接受並積極配合行動，不就一切順遂了嗎……”

    “所以，岩本所的‘罪惡的計劃’，可能是野係統，也就是這個製造人工才的秘密組織要求他做什他不願意做的事情，被他稱之為罪惡，所以他就要反叛……”

    “插什話呀，沒完別老插話，你子這樣永遠沒長進……我剛哪兒了，對了，了反叛，再滅口。滅口就是既然你不就範，不按組織的決定行事，就等於背叛了組織。滅口一是為了懲罰，二是為了保守秘密，死人是最保險的了，所以一提滅口，一般就是人命。不過這也不是絕對的，對岩本的滅口方法，就是讓他生如同死，徹底地喪失正常人的思維和表達能力，也就如同一個死人了。”

    “岩本真地永遠無法恢複正常了嗎，或者，就算是瘋子，是不是也有可能保留住一些記憶，講出野係統的什秘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