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躺在床上的時候我也沒想明白赤司那個同情的眼神是什意思, 可他泡完溫泉安慰般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的場景還曆曆在目,在他溫柔又好看的微笑我居然敏銳地察覺到了一點危險。
聽不到赤司的心聲偶爾也真是讓我有些困擾呢。
房間有淡淡助眠香的味道,水聲和走廊的腳步聲被隔絕在門外, 我推了推手上的指環, 安靜的黑暗隻能聽見赤司輕柔而均勻的呼吸聲。
關係似乎更進一步了。
雖然什實質性的事情也沒做, 但多少也做了點平時沒做過的事兒。
這一趟來得不虧,滿足了。
我這樣想著,輕輕翻了個身, 假裝是睡夢的無意識舉動, 把胳膊環在了赤司的胸口。
他哼哼了兩聲,並沒有清醒的跡象。
我抱得更緊了一點。
睡意緩緩襲來, 在意識徹底陷入黑暗之前我還在朦朦朧朧地想著——這次抱著赤司睡覺居然淡定到不需要去南極了……齊木楠雄,你很有長進!
*
赤司的生日在12月20號, 冬季杯決賽的當天。
離比賽尚有一周的時間。
我走在冬日的校園, 還沒有下雪, 但冷風很不客氣地肆虐著, 一路看到的同學校服麵都塞得鼓鼓囊囊, 厚厚的圍巾遮住半張臉, 手插在外套口袋縮著脖子匆匆往教學樓的方向趕。
得益於超能力,我可以調節自身的溫度,低溫和冷風對我沒什影響,饒是如此, 出門的時候媽媽還是不放心地叮囑我係上了圍巾。
我扯了扯繞住脖子的厚圍巾, 身後一隻手拍上了我的肩膀, 力道之大換個普通人大概就直接倒在冷風了。
這粗暴的打招呼方式除了燃堂再找不出第二個了。
“哥們,天氣不錯啊。”
燃堂衝我樂地打著招呼,手指一斜指向旁邊臉頰紅紅的海藤,“矮子又感冒了。”
像是為了證明燃堂的話,海藤被他一指過後連連咳嗽了好幾聲。
“冬天感冒很正常!”
海藤邊往教室走邊反駁著燃堂的嘲笑。
居然沒說些“這不是感冒是來自黑暗組織的襲擊”這種話還真是讓我有些驚訝,我也難得正經地勸說了海藤幾句。
畢竟他的體質在男生中真是我生平僅見的差。
【下學期加個運動類的社團吧。】
我看了眼把臉縮在圍巾的海藤。
【你太缺乏運動了,我和燃堂就幾乎從不感冒,這都是因為我們加了籃球社。】
我語氣正經地為籃球社打了個廣告。
海藤眨了眨眼睛,猶豫著誠實道:“那什……我身高不適合打籃球。”
身高根本就不是問題,奇跡世代的隊長麻煩了解一下。
但基於護短的心態,我還是沒拿赤司舉例子。
【黑子哲也不高,但人家是奇跡的世代幻之第六人。】
我給了海藤一個鼓勵的眼神,轉身去了自己的座位。
下課的時候我去廁所捉住了最近一直在躲我的鳥束零太,我把硬化成金剛石的衛生紙卷成武器抵在他旁邊的牆上。
【事情查得怎樣了?】
鳥束顫顫巍巍地往旁邊躲了一點,“正在找正在找,關鍵是師父你要的這個東西太稀有了,我已經跟所有我認識的幽靈打了招呼了。”
【那就再多找點幽靈。】
我輕輕敲了敲牆壁的瓷磚,細小的裂縫蔓延開來。
“我現在就去現在就去,一定幫你找到線索!”
鳥束零太舉著雙手保證,趁著我側身的功夫迅速溜出了廁所。
[師父越來越像個不良了,暴力的超能力者……]
他心的怨念倒是被我一字不落地聽清了。
求著我用超能力幫你擺平麻煩的時候倒是沒嫌我暴力呢。
我看了眼手上衛生紙卷成的臨時凶器的尖端,隨手把它扔進了馬桶。
還有一周的時間,不知道想要送給赤司的禮物能否順利找到。
冬季杯決賽即將打響的原因,最近籃球社的訓練主要集中在參加比賽的幾個人身上,包括奇跡的世代全員和一軍的幾個替補隊員,訓練的時間也比平時要晚上很多。
因為這個,赤司不讓我和平時一樣等他訓練結束一起回家,我當然是不可能答應的,反正已經和爸媽出過櫃了,我有“送男朋友回家”的正當晚歸理由。
我堅定地拒絕了。
可赤司語氣溫柔地說了一句“你在旁邊的話,我訓練會分心。”
鬼才信。
作為奇跡世代隊長的赤司征十郎怎可能會在訓練的時候分心,我可沒有這種會讓他從籃球和勝利上分心的自信。
但我也不會幼稚到和籃球吃醋。
大概是的確不希望我每天都因為他回家太晚吧,畢竟赤司確實不是麻煩人的性格。
所以我已經忍了三天沒送他回家了。
我真的是一個非常聽話的男朋友了!
放學的時候,我看見教學樓旁邊的小路上聚集了一群人。
走在我旁邊的鳥束看見一大群女生聚集,立刻拽著我穿過放學的人流衝了上去。
我這才通過心聲和耳邊的雜亂話語搞清楚這是廣播站的冬季杯應援活動。
站在人群中間的兩個女生手上拿著錄音筆,旁邊的同學正在陸續說著對帝k參加決賽祝福鼓勵的話。
以黃瀨的粉絲為主。
難怪這多女生。
赤司的話,經曆過一次失敗,即使沒有鼓勵和支持他也不會再允許自己第二次敗北。
在這一點上,我是絕對相信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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