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情消解不了痛苦，隻能讓她在痛不欲生的時候不用靠著牆、摟著被。

    塗秋妍也不知道為什，這次會如此的痛，好像大姨媽已經不認識她了。

    持續了半個時，就在她感覺已經死了的時候，疼痛突然緩解。

    疼，還是有些疼，但還可以忍受。

    她定了定神，看到張強緊張得臉色都變了，感情是沒見過，被嚇到了。

    “沒事的，不用擔心。”她用無比虛弱的聲音安慰他。

    “每次都這樣嗎？”張強關切的問道。

    他聽過，有的女人會痛經，但沒想過會這痛苦。

    剛剛，確實把他嚇到了。

    “沒有，隻有偶爾會這痛。”塗秋妍回答，停了停，接著道：“可能是前幾喝了酒的緣故吧，以前都很少痛得這厲害。”

    張強輕輕的幫她按摩腹，道：“明知道要來這個，你還去喝酒，還發著燒，我也是服你咯。”

    塗秋妍聞言，眼珠子轉了一下，突然張嘴，一口咬向他的手臂，咬得他“啊”的叫出聲來。

    “不知道好不好，我以為還有一個星期。”鬆開嘴，塗秋妍有點委屈的解釋道。

    “不是每個月都是一樣的日期嗎？”張強睜大著眼，但聲音還很友善。

    都病成這樣啦，咬一下就咬一下吧。

    “你又知道？”塗秋妍突然抬起頭，用頗有深意的眼神看他。

    “我……我聽的……”，張強尷尬的解釋。

    “問你個問題，你談過戀愛沒？”塗秋妍眨了一下眼睛，突然挑出一個有些敏感的話題。

    張強的手微微一頓，看似猶豫了一下，才答道：“有。”

    “幾個？”塗秋妍不假思索的問道，眼睛有些異樣的神色閃過。

    “一……二……呃，好像有四五個吧。”張強一臉認真的數著手指。

    “真不真啊？”塗秋妍看他得認真，反而有些懷疑了。

    “真的，學暗戀過兩個，初中暗戀過兩個。”張強故作誠懇的回答道。

    “暗戀？”

    “嗯，是啊，暗戀也是一種戀愛嘛，都有戀，也有愛。”

    話剛完，他又“啊”的叫了起來，不過聲音剛響，就被他硬生生的吞了回去。夜深人靜，鬼哭狼嚎會驚動到別人，尤其是，自己現在所在的地方，似乎不適合太過招搖的發出聲音。

    塗秋妍再次神經質的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留下一排淺淺的牙印。

    “你屬狗的啊？”張強眼角都濕潤了。

    “我屬兔子。”塗秋妍露出勝利的笑容。

    好吧，不止狗會咬人，神經質的兔子也是會咬人的。

    “你……”張強自然的想問她談過幾次戀愛，話到嘴邊，又止住了。

    他想起來，塗秋妍已經結婚。結婚是戀愛的遞進式，完成了結果，似乎過程不是那重要。

    這是男人的心理，和女人不同。

    “我什？”塗秋妍見張強欲言又止的樣子，好奇道。

    “你……好美！”張強機智的改了辭。

    “油嘴滑舌。”塗秋妍瞪了他一眼。

    張強咧嘴笑了笑，躺在她的身後，從後麵摟著她，手印在她的腹上。

    身體貼著她圓潤的臀部，讓他有點興奮，不過，他知道，現在不是深入探討人生、享受痛並歡樂的時候。

    “手疼嗎？”塗秋妍輕聲問道。

    “你給我咬一下就知道啦。”張強開玩笑的道。

    誰知道，塗秋妍二話不，真的抬起了白皙纖細的手臂，一副給他咬的樣子。

    張強用手扶住她的手臂，誇張的張大嘴巴，嚇她道：“我要咬啦。”

    “嗯。”塗秋妍輕聲應道，看樣子不做反抗。

    “我真的要咬啦。”張強的嘴巴已經快貼近她的皮膚，一副即將很用力咬下去的表情。

    “嗯……你的工資還有一萬多塊錢吧？”

    “啊？”張強沒轉過彎，兩者之間有什關係？思維跳躍太大。

    “你咬一下，扣兩千塊錢，好不好？”塗秋妍閉著眼睛，聲音很輕柔。

    張強聞言，愣了一下，幽幽吐出一句：“姐，你不覺得此情此景配合著這話有點破壞浪漫的氣氛嗎？”

    “有？”塗秋妍還是閉著眼，眉頭微微蹙著，似笑非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