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坐在一起,閑聊了一會,張強就被叫進了書房。
曾書禾問:“我要不要進去?”
曾尚賢:“你不進也可以,一會別找我要字。”
然後,曾書禾就屁顛屁顛的跟在了後麵。
書房還算比較大,差不多有三十平方,一個高層書架,上麵擺滿字帖。
牆上,加了玻璃框的字聯有十幾副,還有七八張山水字畫。
“賢叔,您這幅畫是張南大師的吧?”曾書禾走到旁邊一副水墨畫前,邊吃葡萄,邊問道。
“不錯,你子現在眼力也不錯了,竟然一眼就能看出是他的作品。”
“上個星期,去參加了場拍賣會,就有一副他的作品,畫的舟和這張畫很像,那張畫拍了七十多萬,乖乖。”
張強在旁邊一聽,忽然來了興趣,插嘴道:“七十多萬?這高?”
“不高不高,他擅長畫,不擅長字,字畫字畫,缺了一塊,不然,隨便能賣個一百五十萬。”曾書禾漫不經心的道。
“這高?”張強嘀咕了一聲,走上前去,想要一睹風采。
一看,那畫真的好看,描繪的意境大氣磅,給人身臨其境一覽眾山的感覺。
再看那首詩,字寫得也是可以,隻是和畫似乎融不到一塊。
“確實,字寫得掉了不止一個檔次。”張強捏著下巴,下意識的道。
曾書禾一聽這話,一顆葡萄差點卡在了喉嚨。
“大哥,聽你的意思,你看出來這字寫得不好?”曾書禾陰陽怪氣的問道。
真的,張強這話他不愛聽。別人評論不好看,你也不好看,別人是名家,你就一個施工員,你夠資格人家的字不好嗎?
“呃,談不上看出來,就是自己的感覺。”張強聽出了曾書禾話有話,感覺自己的話得可能有些不妥,就沒繼續下去。
曾書禾暗暗翻了翻白眼,捏起兩個葡萄扔進了嘴。暗道:“感覺?這話我也會。”
本來他對張強還有點好感,現在那點好感跟葡萄一起被吃了。
這時,曾尚賢已經擺好筆墨。
“張,你過來,我教你怎運筆。”他對著張強招呼道。
張強應了一聲,走上前。
“學習書法,先要學會運筆。呃,錯了,要先學會抓筆。”曾尚賢看了一眼張強抓筆的姿勢,中途改了法。
這時,曾書禾也看了過來。
“我靠,兄弟,你這抓筆姿勢很別致啊!”曾書禾突然失聲喊道,完,似乎想到自己這認真的表情配合這個聲音,一定非常有趣,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張強愣了一下,看了看曾書禾,又看了看自己抓筆的手,好像沒什問題啊。
他沒話,倒是曾尚賢話了:“曾書禾,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的字很好看啊!”
“啊?哈哈,不敢,賢叔,在您麵前我哪敢,哈哈哈!”曾書禾越看越想笑。
剛剛得一本正經,還以為年紀輕輕就有多牛逼,沒想到連筆都不會拿。他曾書禾確實不認為自己牛逼,但是,抓筆還是會的。
“好了,把你那籃子葡萄拿到外麵去,把吃的帶進書房,這習慣可別是你老爸教的啊!”曾尚賢板著臉道。
其實,他也想笑,不過感覺不合適,忍住了。
“沒,他怎會教我這個呢?叔您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書房隻是個擺設。”曾書禾邊邊往外走,到最後一個字,人已經到了外麵。
沒有曾書禾,房間似乎一下子就安靜了。
“別理他,就這性子,其實心不壞。”曾尚賢開解張強道。
“沒事。”張強回答道,他到現在沒明白,自己抓筆有什問題。
“好,我們來學一些基本的東西吧,首先從抓筆開始,像我這樣,兩指夾著,食指上抬穩住筆的重心,對,對,不是,手臂要抬高一點,盡量別碰到桌子,否則影響行筆的流暢性。”曾尚賢邊,邊示範,還手把手的教張強抓筆,那認真的樣子,真像個嚴格的老師。
就這樣,張強第一次接受了比較規範的書法教學。
“感覺怎樣?”
“有點使不上勁。”
“剛開始都這樣,慢慢習慣了就好。”
“我怎感覺寫得更難看啦?”
“咳咳,是有一點。不過沒事,多練習就好,你接著寫下一個字。”
“哦。”
……
張強在曾尚賢的指導下,按著牆上的字一個個的寫。他寫的和字帖不同,並沒有臨摹任何的字帖。
而且,每個字隻寫一遍,不帶重複。
不是他不想重複,而是曾尚賢不讓他重複,先練習一遍,回家再慢慢學。
“等等,你這個‘海”字怎寫得和前麵那個不一樣?”
“需要一樣嗎?”
“呃,你覺得呢?”
“我感覺不用一樣,每個字都有自己的靈魂,隨著詩詞的意境和所處位置適當的改變,如此,才能寫出整體效果不錯的詩詞來。”
“嗯,好像有點道理,那行,你繼續。”
張強繼續寫,寫得很認真,他又找到了孩提時學字的感覺。
一個早上,他寫了六張字帖的字,累得夠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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