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曾書禾得那認真，張強不懷疑他的話。

    如此一來，兩條路就很明顯。

    如果通過曾書禾，需要犧牲一部分的利潤，而且圍標存在一定的風險，盡管四家競標單位有三家是收買的，仍然有一定的風險被剩下的那家拿走標。

    而如果通過胡佩萱，似乎把握大一點，而且犧牲的利潤會少一點，但是正如曾書禾所，非親非故，人家沒理由不遺餘力的幫自己。

    張強把杯子放回桌麵，並用湯匙心翼翼的攪動，陷入了沉思。

    離開咖啡廳，張強坐在路邊的石椅上，雙手張開，頭部後仰，雙目緊閉。

    ……

    “我問你個問題，你幫我出出主意。”

    “來聽聽。”

    “你，麵子重要，還是錢重要？”

    “曾經有一位偉人過，當你身無分文的時候，要學會用不要臉來賺錢，當你開始有所成就的時候，要學會用錢買回失去的臉麵，等到哪你功成名就了，臉和錢都不重要，別人自然會捧給你。”

    ……

    他的腦海中不停地盤旋之前和劉靈靈的對話。

    良久，他緩緩睜開眼睛，坐直了身子。

    明白是一回事，能真的放下麵子是另外一回事。

    在找曾尚賢和曾書禾之前，他就已經做好了找胡佩萱的準備，所以才有了和劉靈靈的那段對話。

    如今聽了曾書禾的話，他知道，他得開始學著用不要臉來賺錢。為了多賺一點，隻要存在一絲希望，他也要厚著臉皮去找胡佩萱試試。

    求一個女人辦事，他的心理有道過不去的坎，更不用，那個女人對他的印象已經大不如前。

    羞辱是不會被羞辱的，但是被無視，估計避免不了。

    所以，他糾結，在做自己的思想工作。

    中午，吃完飯，張強給胡佩萱打了個電話，沒有接通。

    本來以為她不想接，誰知道，睡醒後，發現微信有條回信，問：“有事嗎？”

    張強同樣發了條信息過去：“下午我到你上班的地方找你，有事和你。”

    過了半個時，胡佩萱再次問道：“有事嗎？”

    張強沒有回複。

    他決定了，和胡佩萱交個好友。而這，必須和她見到麵。

    人沒錢的時候，不止麵子不值錢，命也同樣不值錢。如果能用一年的壽命，和胡佩萱成為知心好友，未必不劃算。胡佩萱的能量，或許超過他的想象，從曾書禾的口中，他隱隱約約覺得，胡佩萱是個官二代，還是很有影響力的那種。為了結交這樣的官二代，別犧牲一年的壽命，就算是兩年三年，也同樣可以考慮。

    多少人想用命去換關係和財富，卻發現命分文不值，張強想通了，不需要去跪舔，拿命換來的關係和財富算不得太丟人。

    胡佩萱五點半鍾下班，工作的地方在長虹島碧崖區。

    區一期已經建成銷售，二期剛動工，為了融資，麵向有意購房者提供預訂，所以最近這幾比較忙。

    因為有個客戶的資料出了點問題，耽擱了點時間，她忙到快六點半才走出售樓大廳。

    一到門口，她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立在門柱邊，正是等了快兩個時的張強。

    由於不熟悉路，加上擔心胡佩萱提前離開，所以他來得有點早，沒想到胡佩萱竟然加班。

    “你……等我？”胡佩萱不確定的指著自己問道。

    張強看向她，沒有應話，而是直接在腦海中道：“我要和胡佩萱成為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