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的情深緣淺
此時廣場上燈火通明,人頭攢動,一片熙熙攘攘,好不熱鬧。我跟在這個“全副武裝”的,看不清臉的男人後麵,一路跑著進了一幢大樓。
進了電梯,他把口罩跟墨鏡通通摘下,嘴角伴隨著一個歉意的笑,有些無奈,“抱歉,沒嚇到你吧?”
我對他嫣然一笑,“能把自己裹成這樣,還不想被別人發現的,除了你柯韶宸還能有誰?”隨後,我又補充了一句,“我知道是你。”
因為知道是他,所以我才會跟在他身後一起離開。
電梯在六層停下,他依舊拉著我的手腕,然後我們一起進了一間標著“休息室”的房間。
在我還沒有完全緩過神來時,他把我拉到窗邊,頓時眼前一片漆黑,眼睛被柯韶宸那雙溫暖的大手遮住,他平靜溫和的嗓音在耳邊傳來。
“五……四……三……二……一……”
當他的手移開我的眼睛,我看到一片漆黑的窗外驟然升起五彩斑斕的煙花。像一顆顆炫麗的水晶石,耀眼奪目。
“哇,真是太美了。”我忍不住感歎道。
這兩來所受的委屈,好像在這不經意的瞬間,化為殆盡。
“在這看煙花,比一堆人擠在一起要好的多吧?”
不知何時,柯韶宸手中多了兩杯紅酒,緩緩走近我,遞到我手。而後在飄窗前坐下,狀似漫不經心的看向別處。
“這大晚上的,你一個人出來看煙花,你老公都沒陪著你嗎?”
我接過紅酒,輕輕搖晃了幾下,外麵的鞭炮聲還在接連不斷,廣場的舞台上,節目是換了一個又一個。
我學著他的樣子,也在飄窗上坐下,一轉頭,竟與他的視線碰撞到了一起。他的眼睛沒了往日溫和的笑意,深邃的有些捉摸不透,甚至透著股這個冬夜的冰冷。
我怔了一下,立刻回過神來。
“別光顧著問我了,你這風水寶地究竟是什地方?冒然帶我來這,不會等下就被大樓的保安趕走吧?”
他像是聽了一個笑話,掃了我一眼,又四下張望了一下,忽地笑了,“今廣場有活動,這是舉辦方給我們提供的休息室,帶個朋友過來他們不會過問的。反正今,我就是過來打醬油的。
真沒想到,居然讓我在這遇到了你。你都不知道,我這下午半怎熬過來的,快憋死我了,他們都有節目,我連個話的人都沒有,打了半的遊戲,還被一個二貨給坑了。”
我笑笑,“來嘉州了就是我的地盤,怎沒給我打個電話?”
他嗤笑一聲:“誰大年初一的不在家陪家人,要不是我爸媽去了國外度假,我才不會過來湊這熱鬧了。”
我沒好意思告訴他,其實我這半過得也很鬱悶,更憋屈的是,有家還不能回。
“你們剛結婚,是跟婆婆一起過的年吧?”他忽地話鋒一轉,饒有興致的看著我,戲謔,“你那婆婆沒虐待你吧,看容陵那疼你,你婆婆定然對你也是寶貝的緊。”
寶貝?是挺寶貝的。可惜不是對我。
柯韶宸的這句話,仿若是在我幾近被撕爛的傷口上無情地撒下了一把鹽。我隻覺自己的麵部有些僵硬,卻還在一個勁兒的想要擠出點笑容來。
“挺好的。”我麵無表情的答道。
許是我不是個會掩藏自己情緒的人,又或者是柯韶宸太過於細膩。以至,我想要粉飾起來的情緒,在他的那雙墨色一樣漆黑的眼睛,展露無遺。
“是不是發生什事情了?我就發覺這大晚上的,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在大馬路上瞎逛,也不怕遇到個壞人什的。是不是容陵欺負你了,我找他算賬去。”
著,他已將手中的酒杯擱下,從飄窗上站了起來,儼然一副要與人決鬥的架勢。
我不由地掩嘴笑了起來,沒想到在我薛凝凝身邊,還有這一位願意為我肝腦塗地,兩肋插刀的好朋友。
也算是人生中的一大幸事了吧。
“你笑什呀?”柯韶宸愣了一下,有點無措。
“我笑,年後各大八卦雜誌再也不用愁,這新年的第一則頭條新聞是什呢?我笑……”我有意停頓了一下,把酒杯放到嘴邊喝了一口,漫不經心的道,“就你這胳膊腿兒的,也不怕被容陵一個後空翻給打折了。回頭,我還得去醫院照顧你去。”
他為難的撓了撓腦袋,像個孩子一樣的不知所措,“這怎辦,總不能讓我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朋友被人欺負吧?”
我直起身子,把靜置在一旁的紅酒杯端起,走到他麵前。室內光線柔和,將我與他的身影重重疊合在一起,印在白色的牆麵上。
“是朋友就什都別問了,我自己的事情我會處理好,你陪我喝一杯就行。”
他接過酒杯,將信將疑的看了我一眼,舉起酒杯,一口飲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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