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春光明媚,到處都是鶯歌燕舞,學校的花花草草都已開出了新芽。
池塘邊,榕樹下,一個個道貌岸然的男女同學暗送秋波,這一切我看在眼,痛在心,祖國尚未統一,怎能隻顧兒女私情!
“啪~”我把手中的掃把仍到了地上。
“先進班集體,先進班集體,我先進你大爺,值日到底是怎排的,有我!”我這話剛完,就看到張會敏從辦公室走了出來。
我趕忙把掃把拿起來,待她走近的時候,笑容可掬的道:“老師,您早!”
張會敏瞅了我兩眼,問道:“戴望舒的《雨巷》會背了嗎?”
張會敏不僅是我們班主任,還兼語文老師,我這兩淨想著怎研究人體表皮汙垢學了,哪會背什雨巷,但不會背,百分之一百又要挨上一頓痛批,再罰我掃地一星期加寫一千字檢查,也不是不可能。
“老師,雨巷我早會背了,不信我背給你看,撐著油紙傘,獨自”我隻會背一句,我想這個時候張會敏應該沒工夫聽我背書。
果不其然,張會敏擺了擺手,留下一句“快點打掃”,便進了教室。
我慢悠悠的蠕動著掃把,來回清理著地麵,不時有同學走過,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嘴上還著什“癩蛤蟆想吃鵝肉”。
我不知道他們什意思,我或許是個癩蛤蟆,但鵝肉,是誰?
張會敏正在教室給班幹部布置本周的工作任務,我是懶得進去聽她東拉西扯,等她完了,我才拿著掃把回了教室。
剛進教室,我就發現我那親耐的同桌來了,我把掃把一放,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我這個同桌,和我一樣,學習不怎好,不過比我強上很多的是,她人長得特別好看。
哪怕是被老師批評了,她也不會像別的女孩子哭哭啼啼,白皙的臉上,總是掛著暖暖的笑容。
如果班花需要投票,那我一定不會投給馬妍,而是投給我的同桌。
她的五官,可以用精致來形容,乍一看,你還以為是哪個素顏的女明星,她的眼睛明亮而有神,眸子一轉一動都像是在話,生的長睫毛,更是讓她的雙眼多了不少光彩。
她細挺的鼻梁下,是微微上揚的嘴唇,不知為什,她每次把嘴唇撅起,我的心跳都要漏掉半拍。
而她一身學生服,加上學生頭,更是在陽光下,像個使一般。
“蘇米,昨怎請假了?”我看了看她,問道。
蘇米還沒回答我,數學老師劉秀英已經來到了課堂上。
劉秀英是個50多歲的老教師,相比與班主任張會敏,她更讓不少同學害怕,因為她發起火來,教導主任都得抖三抖。
即便如此,我該和蘇米聊還是會聊,畢竟我們在最後一排。
“身體不舒服。”蘇米淡淡的答道。
“哪不舒服啊?”我追問道。
蘇米眉頭微皺,然後又舒展開,看了看我道:“我們女孩子的事,你管不著。”
我笑了笑,從課桌取出一杯溫的紅糖水,借著課本的掩護,推到了蘇米的跟前。
“喝吧,我知道,女孩子每月都有那幾,對吧。”
蘇米開始有些驚訝,轉而給了我一個感激的笑容。
“幹嘛對我這好?,到底是什目的?還有我來親戚來了,你怎知道?”蘇米問道。
“你不舒服那幾,我早就摸透了,我們是同桌,你還是女的,我對你好需要理由嗎?”我一邊著,一邊瞅了瞅我手指上的戒指,心想這波操作,肯定要給認可值了吧。
蘇米莞爾一笑,接過了水杯,輕輕的喝上了幾口。
“郭景仁,謝謝你,和你當同桌挺開心的。”蘇米道。
劉秀英似乎注意到了我們這邊的情況,一邊念著課本上的公式,一邊慢慢踱步到了後排,依我和蘇米的反偵查能力,早已坐姿端正,一本正經的看著課本。
劉秀英見沒什情況,又回到了前排。
“哎,郭景仁,聽你對馬妍有意思?”蘇米問道。
我一臉詫異,連口否認道:“沒有啊!”
“那現在同學們都,你聽地震了,奮不顧身的衝進女浴室救馬妍。”
蘇米這話一,我倒釋懷不少,起碼不是我去偷窺不過馬妍也夠自戀的,這種消息傳出來,除了她自己先開口的,肯定沒別人了。
現在有一個麻煩的情況就是,喜歡蘇妍的男生還挺多的,不是班幹部就是什某某班的扛把子,這事一傳出,麻煩估計不會少了。
我這想法才剛完,一個疊成飛機的白紙就飄飄揚揚的落在了我的桌子上,而這一切恰恰被在黑板上寫完題目,扭過頭來的劉秀英看在眼。
朝我仍白紙的人我看清楚了,就是我們班的數學課代表劉明陽,這劉明陽其實學習很一般,能當上數學課代表,全因為劉秀英是他的二姑。
而劉明陽對馬妍一直垂涎三尺。
“老師!郭景仁在課堂上玩飛機!紙上寫的好像還有東西!”劉明陽道。
劉秀英對劉明陽點了點頭,然後狠狠的瞪著我,臉一下子沉了下來,絲毫不管劉明陽坐在第三排,是怎看到我玩飛機的,甚至是怎看到飛機上有字的。
“郭景仁,拿著你的飛機,到講台上來!”劉秀英怒聲道。
“老師我”我還想分辨什,但劉秀英立刻打斷了我,沒辦法,誰讓我在大家眼一直是個差學生呢?誰讓我一直是大家的出氣筒呢?
我拿著紙飛機往講台上走,經過劉明陽跟前時,他還滿臉得意的聲道:“你個煞筆,也配跟我爭?”
我當時就想打他,可隻要我敢動手,先不打得過打不過,一次大過處分是沒跑了。
講台上,我輕輕將紙飛機放下,劉秀英麻利的把飛機打開,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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