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年了。”她慢吞吞地。

    “是喜歡？”

    “手指在琴鍵上跑動很有趣啊。”

    蘇文燁笑起來：“我記得你上次到祖父家看到莉莉彈琴，是那之後感興趣的？”

    “在電視上也看到，尤安妮彈得很好聽。”她笑眯眯地。莉莉是誰？

    蘇文燁：“你喜歡尤安妮？”

    “嗯”給了個意味不明的語氣詞，她其實不喜歡，但模棱兩可的回答最好用。

    蘇文燁心下了然：“最近在學哪首？”

    “莫雜特的奏鳴曲，好難。”

    “考幾級了？”

    “六級。”

    “你媽給你買了鋼琴？”

    “在琴房練的。”她頓了頓，帶著驚喜道：“難道舅舅你要給我買鋼琴嗎？”

    “行啊，隻要你在祖父家彈得好。”蘇文燁一口應了下來，還給她派了個任務，讓人稍許驚訝。

    “在祖父家彈？”

    “對。他們肯定會讓莉莉彈，到時你也上去彈一首好不好，如果彈得比莉莉好，舅舅就給你買一台三角鋼琴。”

    “真的？”實話她不怎笑得出來。在客人麵前彈琴實在讓人很不愉快，就像是籠子的金絲雀，被主人提出來逗弄兩下，唱首歌。沒有自由，隻是他人的玩物罷了。

    “舅舅道做到。”

    “好呀。不過莉莉彈的好嗎？”

    “她啊，剛剛獲得了省級比賽學組的亞軍。不過舅舅覺得你可以彈得比莉莉好的。”蘇文燁鼓勵地：“決賽上那首肖邦連舅舅音樂家的朋友都誇讚不已！”

    “莉莉這厲害啊，”她有些垂頭喪氣：“我才是市級的，怎比得過。”

    “清兒，你要相信自己。”蘇文燁：“你媽拉提琴可厲害了，你遺傳了你媽的音樂細胞，沒問題的。”

    誰？她想了想蘇綿拉提琴的樣子，還真是挺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