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眉頭蹙起,目光陰沉地落在她身上,定定的充斥一絲心疼。
隱世老人也看得出來,“果然是背後的人想讓丫頭出事。臭子你在旁邊為我護法,我要為丫頭將背後操縱蠱咒的人逼出來。”
楚墨目光陰沉的點頭。
“你將丫頭從床上扶起來,一會兒無論發生什都不許心軟!”隱世老人眉色凝重的開口。
楚墨點頭,轉頭將床上的上官夕錦扶到懷中,軟軟的身子靠在懷中,毫無半點生氣,身體更是冷到刺骨。
隱世老人先用懷中的刀劃破了上官夕錦手腕處,放出了一碗鮮血。上官夕錦的臉色看起來更加慘白如紙,他又將事先備好的銀針從懷中掏出來。
“扶穩,絕對不能讓她亂動。”隱世老人嚴肅的道。
楚墨照做,看著眼前虛脫的女子,眼神就隻有滿滿的心疼,再無其他。
數十根銀針在隱世老人的手下翻飛準確無誤的紮入到她後背的穴位,上官夕錦臉色青白交加,額頭上也沁出一層薄汗,看起來極為痛苦。
她不自覺的咬緊雙唇,嘴角沁出一絲鮮血,刺目紮眼。
半晌,隱世老人疑惑地看了一眼上官夕錦,把心頭疑問也毫無猶豫地出來,“奇怪,真是奇怪!”
“怎?是不是錦兒出什事兒了?”楚墨擔憂問道。
隱世老人又耐心地再給上官夕錦把一次脈,閉起眼睛感受好半晌才收回手,捋著胡子哈哈笑出來,“哈哈哈,看來背後的人,願望注定要落空了。”
“前輩的話,晚輩不明白。”楚墨眉頭微蹙,一抹青蓮在眉心聳起。
“臭子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的好。機不可泄露,丫頭現在遭受的痛苦不過是這具身體遭受的痛苦,絕對不會影響她半點。
但是這背後的下蠱咒的人,也必須揪出來,否則遲早會找出更惡毒的法子來針對丫頭。”
楚墨看著隱世老人,也明白不多過問。
他低頭吻住她的額頭,又聽到隱世老人吩咐,“挨過半個時辰,丫頭先前的氣血逆流,經脈廢掉會重新修補好,若是可以的話,你再度點內力給她,運功幫她把體內的咒氣全都打散,推出體外就好。”
楚墨點頭,低頭看著人就貼到他胸口,卻慘白如紙,讓他眸光不自覺染上心疼和憐惜。
這樣的人兒,若不是因為他,又怎會以身涉險!
半晌,隱世老人看兩人親密無間,任何人都插不進去,也隻是走到門口吩咐道,“一定讓她把體內的黑色咒氣從皮膚拍出來,事後再去洗個澡就可以了。
我現在去布置算卦,非要將背後使壞的人揪出來!”
楚墨在房中抱住上官夕錦足足等到約半個時辰左右,再將運起功力的手掌貼到她背後,一股熱流順在上官夕錦體內四肢百骸遊走,體內升起一團熱汗,上官夕錦呼吸也愈發急促,她緊緊貼到楚墨胸口處,不自覺從喉嚨溢出一聲軟綿綿聲,似貓兒在叫,又似嬌柔花兒在抖,“熱”
陡然間,一聲飄入耳,楚墨渾身上下燥熱一通,從下腹衝到腦海中如同煙花炸開。
眼神漸漸熏染成濃重情穀欠,上官夕錦稍微恢複點力氣,在喊熱時立馬抬手去扯身上厚重的公主朝服。
楚墨眉心蹙起,自知道現在不是動情的時候,他隻是低頭,嗓音沙啞深沉地在她耳邊道,“錦兒乖,別亂動。”
沉重的音剛落到耳邊,上官夕錦如貓咪聽話不再亂動,隻是在楚墨懷中扭來扭去。
“難受,好難受,我好熱。”
她已經脫去外衣隻剩下一層潔白的中衣,依稀可見到麵若隱若現的繡著青蓮的肚兜,她雙手緊緊環繞住楚墨的脖子,沒過多久渾身上下散發出黑色的熱汗沾黑整個中衣。
楚墨沒有收手,而是將內力遊走在她渾身上下,直到她再次安睡在懷中。
見到她低低軟軟的臉蛋,紅撲撲的,楚墨不由自主的低頭輕輕含住她嬌柔的唇瓣,快速抱起她到後麵的溫泉池。
溫泉池內熱氣騰騰,早在楚墨來到瀾月國之前,此處就已經有溫泉,現在剛好拿來用。
楚墨褪去兩人外衣,不著一縷抱住上官夕錦邁入到泉水中,池中見底,依稀可見到上好的鵝卵石,每一顆都是上好的羊脂玉,即便雙足踩到上麵也不覺半點生硬疼痛。
上官夕錦毫無利息,楚墨扶住她細軟的腰肢靠在池壁上,將兩人的衣衫甩手扔到架子上,掛得整整齊齊,融合在一起,好似兩人也融合在一起。
低頭,楚墨專心替上官夕錦清理身體,臉色也瞬間躁紅,眼眸更是加深得深不可測。
上官夕錦腦子渾渾噩噩,隻是知道身體黏膩,也感受到四周有人,頓時惱怒得想要抬腳將人踢出去,鼻翼忽然鑽入到一絲輕輕的青蓮香,眉心不自覺舒展開來,雙臂也更加熟絡地勾住對方的脖子,軟軟將身體貼上去,“我熱。”
“錦兒,忍一忍。”楚墨額頭青筋隱隱暴起,把她的嬌羞都納到眼底。
“不,不忍。”上官夕錦也不知道從哪來的女兒家嬌羞。
在外她可以盤算人心,可以強攻人心也毫不留情,也可以心狠手辣,但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上官夕錦不自覺勾上去,“不,我不要忍。我想和你在一起,楚墨。”
可是對於親近人,上官夕錦總是在楚墨麵前軟得像個貓咪,即便偶爾張牙舞爪,在楚墨眼也都隻是撒嬌軟如炸毛的貓咪。
“你不後悔?”低沉的嗓音在上官夕錦耳朵輕聲問道。
上官夕錦聞言搖頭,她為何要後悔?經曆許久和他跋山涉水,為何要後悔?
努力搖搖頭,“不!”
或許就是任性,楚墨眼瞳晦澀如深諳愈發濃重,抱起她輕輕放到旁邊的軟榻上,隨手扯過偌大餓浴巾包裹在她身上,抱起她放到內室上的軟榻上。
“這般要了你,就是太委屈你了。”他低頭,回澀開口。
上官夕錦視線模糊,拚命搖頭,努力勾住他朝下壓去,額頭抵住額頭,“楚墨,我難受,渾身難受……”她現在覺得體內有一股熱流四處遊走,燥熱得她每寸骨髓都像是千萬隻螞蟻在腐蝕,隻能拚命努力靠近貼向楚墨才稍微覺得舒服不少。
他冷起一抹神色,但隨即立即樓主她要飛速出去。
上官夕錦不知哪來的怒氣,捉住他的手大膽吻上去,堵住薄唇青蓮氣息鑽入到鼻翼,上官夕錦好受地眯了眯眼眸,視線模糊中望到近在咫尺的英俊麵龐,是楚墨。
她幾乎沒半點猶豫,隨心所欲沉浮在他給她的情穀欠。
“錦兒,這般不合適。”楚墨要忍,但胸口和體內燥熱早就如同火山爆發,片刻再也忍不住,低頭絕情她柔軟的雙唇,狠狠吻住她的雙唇,壓住她倒在床榻之上……
不知過多久,他們身上本就沒有束縛,再加上情到正濃時,剛好水到渠成……好半晌,上官夕錦臉上突然浮現一抹難以言語的痛,臉色煞白。
“恩……痛。”
忍不住呼痛。
楚墨額頭也布滿一層薄汗,他要忍也忍不住。
她是他的毒,上癮蝕骨的毒,無法戒掉,楚墨索性也就不再忍下去……。
……
色漸漸明朗,陽光隨窗玖縫隙依稀灑落在床榻上安然酣睡的男女,上官夕錦忍不住動了下,酸痛刺激到骨髓,她懊惱地皺緊眉頭,側首一眼就看到他英俊異常的容顏,臉色微微縱紅。
“醒了?”
從頭頂傳來一聲慵懶低沉的嗓音,似乎帶著隱隱的清冷。
上官夕錦懊惱把頭深埋到臂彎,又被一隻大掌抓住從被子撈出來,“錦兒,我們是夫妻了。”
“我知道。”蚊子般的嗓音在耳邊翁聲。
楚墨從胸膛發出悶哼笑意,直達四肢百骸,上官夕錦從未見過如此慵懶饜足的楚墨,他看著她呆愣的模樣,低頭吻住她的雙唇,廝磨悱惻,上官夕錦才張著被吻得紅腫的嘴巴,呼呼的踹氣。
“喘氣啊,難道我吻你多久你就憋氣多久。傻子。”低低的寵溺聲讓上官夕錦微愣住,她別開視線,雙臂軟綿綿推他,比貓撓還讓人心癢。
“……”
又聽到他的笑意,上官夕錦臉色窘迫得不成樣子,“楚墨,你起來!我要起床了,父皇一會兒可是要召我回宮了。”
“他不會了。”
上官夕錦聽他話,憋住笑臉又狐疑問道,“你做了什?父皇可是個老狐狸!”
“因為在今早上早上錦兒你真正的父皇到來了。”楚墨也沒隱瞞,反而將瀾月國先皇帶過來,也連夜讓墨雲衛從丞相府中帶回夏離染的屍骨。
蓄謀已久,這盤棋似乎真的要開動了。
上官夕錦早就猜透楚墨的意思,此時此刻勾起唇角,靜候佳音。
兩人在床上又磨蹭了許久,才肯起床,上官夕錦一口氣重重把楚墨踹到床上才勉強起來,一起來就抱緊被子,一溜煙兒摸到屏風後,利索穿好衣服。
若是再不穿好,恐怕楚墨還不會讓他起來了,好戲還到哪看?
好在楚墨沒鬧。
上官夕錦出來後對早就翩翩如玉的男子連著翻了好幾個白眼,她身體不自覺哆嗦了一下,“楚世子,精神抖擻得很!”
“美人帳中歡,君王不早朝。”
楚墨意味深長在笑。
上官夕錦走過去到廳堂忍不住打了下攬在腰肢上的手,對身側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男子連著翻了幾個白眼,“楚世子,你的臉皮為何厚得比瀾月國的城牆還要多上幾分!”
“護你。”楚墨隻給出兩個字,便抬手攬她入座,吩咐人端早膳過來。
上官夕錦笑著看了她一眼,不再言語,低頭吃飯。
兩人整理好,楚墨便拉著她,乘坐馬車飛速趕往皇宮。
“若是到的早,還可以看到好戲。”楚墨意味深長道。
上官夕錦沒想到,再到皇宮才察覺四處一片壓抑,瞧見撲麵而來大戰在即的血腥,“恐怕又是一代王朝一代更迭。”
慕容傾落身穿金色鎧甲,身側同樣是一身紅色戎裝的曲九歌,威嚴肅穆。
在他們身後是數十萬百萬雄師。
“你們來了,我還以為你們早上過不來了呢。”慕容傾落見到上官夕錦和楚墨,笑意慢慢,踏馬過來。
“皇兄可是做好要去當上這普之下人人豔羨,卻苦不堪言的冷板凳?”上官夕錦打趣,卻也格外提醒。
慕容傾落也知道進了這朱雀門,無論成敗,都沒有回頭路。慕容若翼造反突然也有她們在逼迫,可到底包藏禍心,他們也不會容許隱患過大。
昨夜聖女殿內聖女忽然口吐黑色血,倒地抽搐不止,她們就知道聖女殿聯合皇後一派要置上官夕錦於死地。
他們本想留他們幾,看來也沒必要。
朱雀門口,紅門丈高二十幾丈,上官夕錦抬頭望不到盡頭,隻是門被緩緩從內打開,站在門口是他們的人,恭順地低頭,“恭迎太子殿下。”
“免禮。”
慕容傾落抬手,踏馬迎他目光,“本太子乃是先皇長子,太子殿下。當今皇上對父皇不仁不義,趁父皇在外征戰沙場,勾搭敵國奪取皇朝,害本太子母後流離失所,最後在外屍骨未寒,皇妹也遭受痛苦多年!
本太子近日就是要討伐皇帝,為父皇母後報仇!”
此番此舉,當年朝臣都知道。
“太子殿下所言極是!”有開國將軍在前跪下,曲家扶持,其餘所有先皇留下來的忠臣早就個個心情澎湃,忍不住跪地磕頭。
心中直呼,“蒼有眼,老找回來當年太子殿下,也找到遺落在外的公主殿下,讓奸佞人當道多少年,也該還給先皇了!”
他們多人不知,一場宮變,若是沒有上官夕錦和聖女殿內的糾葛,恐怕宮變還要遲上不知多久,但如今提前,也得益於莫梨雪對上官夕錦下手之後不安分的舉措。
上官夕錦隨楚墨身側坐在馬上,須臾才長歎道,“如今,才算是真正的公主回宮了。”
“是啊,如今才算是你真正回家了。”
楚墨也點頭。
上官夕錦對著他一笑,眯眸,他們身後跟進來是十萬雄獅,威風凜凜,字字排開在其乾和殿外,還進去就聽到麵的怒罵聲。
“皇帝,你可對得起染兒!染兒處處維護你,知你在深宮中步履維艱,讓你從皇子中脫穎而出,你卻趁我不在,對她下此毒手!”
擺在朝堂中央,正是當年風華絕代的夏離染的棺。
皇後看到後朱釵爛顫,她哈哈捧腹大笑,眼角都笑出眼淚,“沒想到夏離染鬥了一輩子,到頭來死的這慘!夏離染你看到沒,你一輩子都比不上我!
坐在母儀下的位置是我,當上皇後的人也是我,而你,不過是個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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