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頭賣女

類別:武俠修真 作者:淩晨守望者 本章:街頭賣女

    1589年,明神宗萬曆十七年春,直隸肅寧縣街頭一個潑皮無賴身旁一個女孩,這個女孩也就5歲的的樣子,臉髒兮兮的,瞪著一雙大眼睛,滿眼淚痕,惹來路人紛紛駐足觀看。紛紛對女孩感到惋惜的同時也對身邊的男子露出鄙夷的目光。這人是誰啊,這個人就是潑皮無賴的魏進忠。魏進忠打就不是一個好孩子,但進忠長相是儀表堂堂,氣度不凡,家中排行老四,所以很多人願意叫他魏四,上麵還有個哥哥,叫做魏釗,哥哥是個老實人,比他大10歲,他父親叫做魏誌明,魏家在鄉下原本是有幾畝薄田的,養家糊口是不成問題,魏誌明歲那年生下了進忠,由於家中人口漸增,生活陷入困頓。魏誌明隻好進城務工,其母親劉氏留在家中當留守婦女,照顧這個兩個孩子。魏釗這個人資愚鈍,讀了一年“社學”,連“百家姓”10句都背不下來,挨了戒尺無數,就不讀書了。1歲就開始出去打短工,到18歲又給人家肅寧縣城一個大財主賣命,當苦力,自己一家就這半糠半菜的過日子。魏進忠不一樣,他7歲上學,可惜他對讀書沒有興趣,整日偷雞摸狗打架鬥毆,學坊的先生任憑他父母怎哀求,堅決不留魏進忠,所以他還不如他大哥,上了幾學就不上。他父親犯愁了,讓他去賣藝或者打短工,終究是個下九流的,幹莊稼活,但年歲又太了。思來想去,決定把他送到自己的堂弟魏殿武那邊,這個魏殿武在一家飯店做大廚,魏誌明想著讓魏進忠學門手藝,臨行前還好生囑咐魏進忠:“兒子,認真仔細和你叔叔學門手藝,將來也可有個安身立命的工作,不用像我還有你哥哥那樣整日到處奔波。”魏進忠回想著父親整日為了家庭生計到處奔波,心也是暗自發誓要出人頭地,好好的報答父母的養育之情。

    要這魏進忠也真是魏家的一個奇才,這孩子相貌堂堂。雖然是個文盲,但是頗有心計,能言善辯,而且最關鍵的是他記憶力出奇的好。這些賦,讓他很快就學會了廚師的一些入門功夫,烹調、火候、刀工、食雕、冷盤、吃、點綴,一點就通,學到第三年的時候,能做上等宴席了,第五年時,其叔叔也是自歎不如了!這段時間,他的叔叔不但做為他的學習廚藝的師傅,還充當了他人生的指導老師,人生的引路人,飯店一關門,叔侄二人長夜無所事事,除了探討廚藝上的功夫外,叔叔還給他講故事,霍去病、衛青、開國元帥徐達、這些英雄人物的故事,教育他男子漢大丈夫要懷抱理想,出人頭地。這個時期的進忠,既快樂,又逍遙,生活是多姿多彩,仗著自己的手藝高超,得空就四處遊蕩,飲酒尋歡,吹彈歌舞,愛好頗多。而且入門極快,再加上他為人活絡,廣交朋友,不知道不覺結交了一些賭友。本來一切都是朝著一個好的方向發展的,他叔叔還給他父母托了口信,進忠每日恪盡職守,有努力提高廚藝,兄嫂可以安心,將來這個孩子必成大器。可是他叔父知道他沾上賭隱之後,便漸漸的開始嚴加約束他,魏進忠平日是自由慣了的人,突然對他嚴加管束,他有些受不了了,每次都是偷著出去賭,越玩越大,他的工錢平日若是喝酒歌舞還勉強夠,可是賭癮上來的話,這點銀子,還是了。漸漸的他還欠下一些高利貸,利滾利,窟窿眼是越來越大,進忠眼瞅著沒招了,這事肯定不敢和他叔叔,要不然他叔叔肯定急眼弄死他。這時他身邊的人給他出主意了,要不這狐朋狗友沒好人呢,竟出餿主意了,“你瞧你們酒店,一到晚往來客也不少,那櫃上必然有銀子,你得空把他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他偷了,這下不就全都有了嘛。”其實當時他欠的也不多,大致就是紋銀10兩,可能是放貸的考慮到他年紀太,每月工錢不過三錢銀子的緣故。打定主意,進忠回去以後就開始留心這個掌櫃放錢的地方了。原來這個酒家前麵是酒家,後麵就是自己的生活區,不是客棧,後麵就供這些個家眷女傭,還有這個店的這些夥計在此居住。院中有顆梧桐老樹,據這個店家是找高人花大價錢給自個看的風水,這顆百年老樹可保店家生意興隆,所以店家每日下賬之後就會來這個梧桐老樹跟前拜上一拜,梧桐樹下鋪的都是青石板,有一塊是活得,掌櫃的錢就藏在這個地方,攢夠一定的數目存到錢莊麵。進忠悄悄的看了幾日,揣摩明白這個掌櫃的習慣,家賊難防,有這一日,掌櫃的這邊剛下完帳,來到後院梧桐樹前,照例跪拜,跪拜完畢沒有著急起來,環顧四周,一看沒有人,講今賺取的銀兩悄悄的放進這個磚下,回複原樣,回屋歇息了。三更時分,一輪圓月當懸空中。照的四周有如白晝,進忠起來一看,心想:這不好,可不能去了,月黑風高殺人夜,這算怎回事啊?這大的月亮,萬一有個人起夜這不就把我給抓了嘛,還是換個日子吧。可是轉念一想,不行啊,這個還債的日子可是馬上就要到了,自己要是在還不上錢的話,那幫主可不是好話的人,算了,富貴險中求,幹吧。著進忠捏手捏腳的來到這梧桐樹前,也學著掌櫃的拜了拜,嘴還嘀咕著:“梧桐仙樹在上,人這也是沒有辦法,還望仙人保佑,人隻次一次,下不為例。”罷,給樹磕了三個響頭,開始四下摸索那塊石板了,他剛打開石板,也許是掌櫃的誠心感動了梧桐仙樹,就聽著空“轟”的一下響了一個炸雷,屋熟睡的人都驚醒了,大家都往外跑,嘴上還嚷嚷著怎回事,怎回事。掌櫃的也出來了,一看進忠在梧桐樹下,大家都是隨便套了件衣服,就進忠穿戴整齊,就走過來要問他,這一走過來不要緊,一看自己藏錢的石板被打開了,頓時大怒:“你子這是要偷錢啊,我供你吃穿,每月還按時給你工錢,你卻幹這雞鳴狗盜之事,枉你叔叔舉薦你,還栽培你。”進忠那時再能玩,再大也是個孩子啊,捉賊拿髒,讓人抓個現行,嚇得一下子跪在地上了:“掌櫃的,您別生氣,我錯了,我對不起您。”進忠他叔叔也走過來,問道:“掌櫃的,怎啦?您動這大肝火。”掌櫃的正在氣頭上了,頭一瞥,“你問問你的好侄子幹了什好事”,進忠他叔叔一看掌櫃的不對勁,平常是一個和善的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事,就看著梧桐樹下一塊石板被掀起來了,還多一個袋子,又看著進忠跪在地上,就問進忠:“怎回事,大晚上你穿的這整齊,你要幹什?”進忠這個時候也不敢回話,低著頭跪在哪也不話。他叔叔以為這個進忠想要埋什東西往這個樹下,大夥都知道,這個掌櫃的這個梧桐樹特別靈驗,忙又向掌櫃作揖:“掌櫃的,孩子,不懂事,冒犯了掌櫃的仙樹,您大人不計人過,就算是看在人的薄麵上,您消消氣,我來教訓他。”著就要罵進忠,掌櫃的都快被這個魏殿武快氣糊塗了,心想我能因為這點事就發這大的火啊,忙對他叔叔:“殿武啊,我的心胸還不至於那,你侄子他偷錢。”好嘛,這句話對魏殿武可又是一個驚雷,睡在自己身邊六七年的孩子,自己每看著他長大,竟然幹出這種勾當,當下氣的魏殿武,火冒三丈,枉我平日悉心教導與你,還把畢生所學都傳給你,我教你做人,卻教出你這個混蛋孩子,我怎對的起兄嫂的托付啊。著就上前對著進忠是一頓猛踹。眾人忙把他拉開,拉到一邊,好言相勸,掌櫃的這邊就開始問他為什偷錢,什時候發現錢藏在這的,要知道,掌櫃的把錢藏在這連自己的夫人都沒有講,整個下就他和梧桐樹知道錢藏在這,進忠就一五一十的把自己欠高利貸和每觀察掌櫃跪拜的事情都出來了,事情已經水落石出了,掌櫃的宅心仁厚,講到:“我念你尚年幼無知,又看在你為我工作七年的份上,再加上你叔叔的麵子,我就不予你送拿官府了。”進忠忙跪在那,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謝謝掌櫃的開恩,您真是活菩薩啊。”魏殿武聽到這個忙感謝掌櫃的寬恕之恩,掌櫃的罷了罷手:“但是,從今起,你就不再是我店的員工了,你呀打哪來回哪去吧。”掌櫃這是把進忠掃地出門了。完這些個,大夥都散去了,一晚上沒好好睡,這會兒倦意襲來,大夥都回去睡了,進忠也站起來和叔叔回到房中歇息。次日明,掌櫃的和夥計們收拾東西開門,剛一開門,闖進一夥人來,隻見這夥人都是五大三粗,麵相猙獰,看著就不是什善人,掌櫃心一沉,的忙過去上前陪個笑臉:“幾位爺,店剛開門,幾位爺樓上請,樓上有雅間。”其中一個是帶頭的,上前一步道:“掌櫃的,我們不是來吃飯的,我們是來找人的。”掌櫃的回道:“回幾位爺的話,店隻經營酒家,不曾留宿他人,不知幾位爺找什人啊?”帶頭的一看掌櫃的笑臉相迎,也就沒有難為掌櫃的道:“你家店可有一位叫魏進忠的夥計。”掌櫃的一低估,壞了,這是要高利貸的來了,幸好昨日沒有連夜將他趕走,忙道:“回爺的話,有的,在後院呢,我帶您過去。”著就帶著這幾個人來到了後院,走到進忠的住處,進忠在那正收拾東西了,魏殿武這時候因為趕早起要去街上買菜預備今一的用量,還沒有回來了,帶頭的人就問掌櫃的這是怎回事,掌櫃的就把昨晚上的事了一遍,這帶頭的樂了,這子膽子還真大,偷錢偷到自己掌櫃的這了,不過該怎辦還得怎辦,進忠一愣,我哪有錢還啊,帶頭的講那你這不是無賴嗎,欠債還錢,經地義,白紙黑字可是你親簽的壓,每人逼迫你,今你就是出大的花也得乖乖的換錢。兩邊就這吵鬧起來,周圍街坊四鄰聽到有動靜,幹忙過來看熱鬧,人圍的是三層外三層,魏殿武打早市回來了,看到這般情況,忙往走,道,怎回事,帶頭的人一看有人來出頭,就問道你是誰,魏殿武回到,我是他叔叔。掌櫃的在一旁把這個事情給他講了清楚。魏殿武一看這事躲不過去了,心一低估,道:“這辦把,我侄子欠你們紋銀十兩,我替他還了,也算我管教不嚴,可是我現在沒有那多錢,勞煩掌櫃的先支給你們,我每月工錢是三兩銀子,掌櫃的您每月扣一兩,十月也就回來了,您看這辦可以不?”掌櫃的一合計,這也倒是個辦法,畢竟這多人圍在這,酒店也開不了張,這得斷送多少生意啊。一會兒的功夫,掌櫃的取回紋銀十兩,遞給了這個要高利貸的,高利貸拿到銀子,也就沒有在為難這個進忠,都走了。走了之後,人也就散了,魏殿武對著進忠:“孩子,叔叔也就幫你到這兒了,你還是回家把,安心回家侍奉父母,踏踏實實種地,往後可別瞎混了。”本來他叔叔想著孩子手藝不錯,再去其他酒家做個二把刀還是不成問題的,但是今日這事一出,往後那個酒家還敢留他。就這的,進忠回到了老家。回到了老家混混噩噩的又混了兩年,他父母到處托人媒拉線,希望他結婚之後可以拴住他,走上正途。一個遠房親戚給他介紹了一門親事,涿州馮家有這一個姑娘嫁給他了,婚後兩口子頗為甜蜜,次年還生下一個女兒、乳名妮子。女兒生下之後沒多久,這個進忠本性就又暴露出來了,整日的遊手好閑的,也不管這母女倆的生活,隻要是有錢了就出去賭,出去嫖。他父親年紀又大,整日還得維持一家生計到處奔波,沒過多久一鳴嗚呼撒手西去,身後是欠下一大筆的外債。進忠也不在乎這個,後來他母親實在是活不下去了,就該嫁給鄰一位姓李的老頭,就這的,進忠由魏改姓李了。

    家窮留不住人啊,沒過多久老婆和別人跑了,現在又要賣女兒,那女孩真是可憐啊。進忠一個好好的廚子自甘墮落成一個市井無賴,現在整日以敲詐錢財為生,比方講街上有間珠寶店要開張,他就橫躺在門口,誰也別想進來,那些有錢的公子姐們,來買個首飾,金的、銀的、珍珠的、瑪瑙的、翡翠的等等,一看這門口躺個人,讓誰誰也不願意進去,那邊夥計一看著忙通知掌櫃的,有這一人擋在門口,要多少多少錢,開珠寶店的老板都是有權有勢的主,能慣你這毛病嘛,於是招呼幾個打手對著他也是一頓狠揍,這進忠每次把身體重要部位護住,也不喊疼,當無賴很重要一點不能喊疼,隻要你一喊疼叫喚,混混這碗飯你就吃不上了,怎打都不吱聲,就抱著一種心態:打死我吧,打死我算你本事,打不死我我就還要來。這就是無賴,掌櫃的一看,沒辦法,多少錢吧,這個就是進忠每幹得事。弄到錢了也不管妻子兒女如何生活,都進寶局了(就是賭場),他也想靠賭局發家,十賭九輸,直到昨個,他在牌九麵輸急眼了,心想我怎輸,把把輸。他今已經輸的連衣服都沒得穿了,這賭場有事,他們肯定出老千了,於是他就站在門口罵了起來,賭場老板不樂意了,你這個潑皮無賴,願賭服輸,今個讓你知道爺爺的厲害。著招呼了六、七個打手,衝了出來,對著他就是一頓爆錘,平常他都穿著衣服了,身體重要部位都護著了,今光著身子,而且這幾個人專照下三路招呼,一會兒這進忠就受不了了,高喊了一聲,別打了,我自個當太監還不成嗎?他這一喊,打手們也就停了下來,在哪笑,其中的一個笑著講到:‘’好好的混混你不當,非得跑來我們這,你是不知道我們這行的水,我看你也就是一個當太監的主”。他本來是這隨口一喊的,眾人笑完之後一散了了。他自己回去琢磨了,我這種日子過到什時候是個頭,我還不如進宮當太監呢?萬一皇上他老人家賞識我,飛黃騰達了,那老子就不是今這個慘樣兒。所以他回到家就琢磨:我索性揮刀自宮,把自己閹了,當太監得了。可是當時真要下這大的勇氣的話,還是很不容易的。第一這個自宮的風險太大,弄不好就把自己給折在這了,第二這個**的滋味太美好了,自己無法拒絕這個樂趣,得有壯士斷腕的鐵石心腸,這第三就是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自己切了也是白切,弄不好人家還不一定要你了,還得向這個負責招錄人員,行賄,他哪有這個錢啊。一看家,什都沒有了,地也賣完了,房子也沒人要了,不值幾個錢,就剩下女兒了,幹脆,我把這女兒賣了得了。著帶著女兒來到街頭,插上草標就開始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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