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鳳曦禾將屋內對話聽的一清二楚,尤其是最後那句話。
合巹酒……
合巹酒……
“轟——”
“轟隆隆——”
頓時,雷聲大作,電閃雷鳴,一道閃電將黑夜劃成兩半。
鳳曦禾的眼淚如崩了堤一般,控製不住。
“……”
眼淚順著眼角滑落,鳳曦禾沒有繼續待在窗外,邁著沉重的步伐離去。
她的雙腿跟灌了鉛一般,抬腿離開幾乎用盡了她全部的力氣。
雨水打落在鳳曦禾身上,她不閃不躲,慢步前行,臉上早已經濕成一片,不隻是雨水,還是淚水。
邁著沉重的步伐愈行愈遠,身子是搖搖欲墜,似乎下一秒就會摔在地上。
“合巹酒……”
下一步,就是該……圓_房了吧?
走到新房外,鳳曦禾轉身回頭,望著那燈火通明的屋子。
君離陌,是我錯了,是我錯把魚目當珍珠,以為你跟那些男人不同,原來……也不過是下烏鴉一般黑。
這一次,鳳曦禾決絕離去,再也沒有回頭,在雨水的衝刷下向著泗水軒的方向走去。
新房內,君離陌聽到外麵雷聲大作,將合巹酒重置在桌上衝到門口。
打開房門外麵是漆黑一片,什也沒有,隻剩下雨水無情的擊打青石板。
“鳳曦禾,已經走了。”寒冰的清脆略帶柔弱的聲音響起,君離陌失望關上房門。
“希望你記住自己的話。”他做的這些,曦禾已經是傷心,甚至是絕望了。
“夫君,合巹酒喝了咱們就該洞房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寒冰沒有正麵回答,此時此刻是媚態盡顯,沒了往日的柔弱。
很好的拿捏著各種角色,什時候該有什模樣。
“來,夫君,喝下這杯合巹酒。”寒冰將合巹酒送到君離陌麵前。
君離陌眉峰一皺,眸中是冰冷,確定酒中沒有其他東西就一口下喉,直接甩在桌上。
寒冰喝下合巹酒,露出如蓮藕般的手臂勾著君離陌的肩膀,“夫君怎這般著急呢。”
言語緩慢,帶著三分五媚,指尖滑落到君離陌的腰帶處,慢慢的解開他的腰帶。
就在腰帶快要被解開的那一那,君離陌將寒冰的手握住,“本王隻過娶你進門。”
“此生,本王不會碰曦禾以外的任何女人。”
“也包括你。”
君離陌的話字字戳中寒冰的心頭,她設計的一切不過就是將鳳曦禾的所有奪過來,沒想到,此情此景,君離陌還能如此穩若泰山。
到真是,對鳳曦禾情深意重。
“夫君……”知道自己越界踩雷,寒冰以柔弱麵對君離陌,可惜對他沒有任何作用。
“今晚本王不會出去,你睡床榻我睡這。”君離陌指著桌子,寒冰不能反駁隻能按著吩咐做。
鳳曦禾,真的看不出你有哪點好,讓君離陌對你如此癡情。
寒冰雖是按著君離陌的做卻依舊是不死心,將身上的喜服一件一件退下,身上的衣裳也越來越少,最後隻剩下一件度兜。
一個男人,正常的男人,不可能對這樣的她無動於衷,她也不相信,君離陌真的這樣還能視若無睹,穩如泰山。
寒冰露出雪白的月幾膚,抬頭才發現君離陌根本沒有瞅她一下。
心懷不甘,寒冰步走到桌旁假借倒水之名故意√引。
君離陌見之伸手,那原本在床榻上的衣裳自動飛到君離陌的手中。
“穿上,否則滾出去。”將手中衣裳扔給寒冰。
君離陌語氣嚴厲,寒冰再也不敢造次,隻能將衣裳裹著回到床榻,衣裳下的雙手緊握成拳,鳳眸中是不甘。
君離陌坐在圓凳望著外麵的漆黑一片,聽著雨水擊打著青石板,心思早已經飛到了鳳曦禾的身上。
希望曦禾知道真相不會怪他,希望她最好永遠也不要知道真相。
外麵的瓢潑大雨轉變成綿綿細雨,鳳曦禾早已經是全身濕透,慢悠悠的走在青石子鋪成的路上。
一路上經過花園,經過池塘,明明很短的一段路,鳳曦禾仿佛走了千年。
走到花園末端,鳳曦禾停下腳步,現在細雨之中任由雨水的洗禮衝刷。
在下雨,這樣她都不知道臉上的是雨水還是淚水了。
鳳曦禾在那站了多久,細雨就下了多久,似乎老爺都在為鳳曦禾哭泣。
本就是剛產的身子,經過兩次大雨洗禮,還經過這種事情,鳳曦禾的身子早已經是虛弱不堪。
鳳曦禾一陣眩暈就沒了意識,身子向後傾倒,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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