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卓一凡笑的十分大聲，眼卻滿滿的都是眼淚。

    “你謊，你應該巴不得，我成為這樣才對，父親現在就隻有你這一個兒子了，而我就是一個殘廢！”卓一凡咬牙著。

    “七，父親一直很愛你，他？”蕭冷冽痛心的看著卓一凡想要解釋。

    卓一凡卻立即打斷了蕭冷冽的話：“疼我？從到大，他就沒有抱過我，但是，在當鋪，他經常抱你不是？在他的眼中，從來看不到我，從來就沒有把我當做是他的兒子。”

    卓一凡著將眼眸瞪的大大的，不讓自己的眼淚滾落下來。

    “我剛查出眼疾，他便將我一人留在房中，去輔導你鑒定，日日給你開灶，單獨教你，我也是他兒子，我？”卓一凡哽咽了。

    “不是的，那時父親比任何人都傷心，他過，他知道你也喜歡古玩，也有資，隻是這眼疾實在可惜。”蕭冷冽辯解道。

    “可惜？所以把我送回了家，讓我夾在他和母親之中？那一聲聲瞎子和廢物，你知道對於我來有多紮心刺耳？”卓一凡咆哮著質問道：“就連最疼我的外公，也因為我的眼疾，不再來看我，我究竟做錯了什，他們要一個個的拋棄我？”

    “東家是不想麵對，他對你，一直寄予厚望。”蕭冷冽似乎也沒有想到，卓一凡的怨念居然這深。

    卓一凡看著蕭冷冽：“你要是知道，我那些年是怎過的，你就會明白，我隻有滿手沾滿了鮮血，才能讓自己的身上暖一些。”

    “卓一凡，你錯了。”我看著他，就算如此他也不該殺那多無辜的人。

    “我錯了？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是如何苟延殘喘飲血匍匐，一路至此，我並非是為了苟且偷生，弱者隻會被世人欺，而我不會等待挨打，將會為自己殺出一條血路，成為世人仰望的強者。而你們也應該清楚，這個人世間，並非非黑即白，大多數人都站在灰色地帶，心中藏著獸，嘴上卻滿口仁義道德，比起你們的虛偽，我寧願成為不欺本心的魔！”卓一凡咆哮著吼道。

    “東家，別了，您該休息了。”鴻芙已經紅了眼眶。

    卓一凡卻好似沒有聽到鴻芙的話：“你出去。”

    “是，東家。”鴻芙看了一眼我，又看了一眼蕭冷冽，雖然十分不安，但還是乖乖的退了出去。

    “七，我若是早知道，你有這些心結，就不會讓這些悲劇上演。”蕭冷冽望著卓一凡，眼中帶著心疼，一隻手摸向了自己的懷中，從懷，取出了一塊玲瓏通透的玉牌。

    這玉牌上頭，寫著“蕭”字，和我脖子上掛著的那塊，一模一樣。

    “當年，父親請了能工巧匠，將那祖傳的玉牌從中間切開，一分為二，一塊給了我，還有一塊，則是讓我親手給你，算是讓我們兄弟相認的信物。”蕭冷冽著蹲下身，將玉牌送到了卓一凡的麵前。

    卓一凡愣了愣，立即就變得激動起來，伸出手一把將玉牌握在手中，先是摸清了紋路，緊接著便又摸了摸玉牌的背麵。

    這玉牌確實是被切割過的，這一點我可要確定。

    “怎會這樣？你騙我，你在騙我。”卓一凡搖著頭。

    “我為何要騙你？七，父親之所以不管你，不是他不願意管，而是他管不了，卓老爺子視你如掌中寶，稍加管教，卓老爺子便要與父親起衝突，久而久之，父親便也不敢再管，你查出眼疾那日，父親確實來看我，但是，他在我屋內哭了，那是我第一次見到父親流淚。”當年的事對蕭冷冽來好像還曆曆在目。

    “父親，我有一個弟弟，就是你，以後我要好好護著你，哪怕你有眼疾，我也替你看好那些貨。”蕭冷冽著，眼眸也開始泛紅。

    卓一凡的手顫抖著，不出一句話來。

    “怎會，怎會這樣？”卓一凡喃喃自語的著。

    “我一早就想把這玉牌給你，可是，你卻“失憶”了，我不想你回憶起從前種種，便一直收著這玉牌。”蕭冷冽著，一隻手搭在卓一凡的手肩上：“當年，我吃了你的半顆藥丸，隻是想你活，我真的沒有想到，最後反而害了你。”

    “！”卓一凡苦笑：“我竟是被老爺給算計了，我做了這多，究竟是為了什？”

    “七，一切都可以翻過，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蕭冷冽是極愛這個弟弟的，無論他做錯了什，最後還是願意接納他。

    卓一凡卻沒有看蕭冷冽而是抬起眸子看向了我：“胖九，我本不是歹毒之人，我也想過，不“報仇”了，隻要有你，我也想把那些事都忘了，可是，你偏偏喜歡上了他，我什都不如他，什都被他搶走了。”

    “卓一凡？”我看著他，不知道什時候，臉頰上也都是淚痕。

    卓一凡抬起枯槁的手，一顆白色的丹藥靜靜的躺在他的手心：“這是從薩滿嘴取出來的，是它千年才結出的原丹，我讓林叔看過，應該是與當年的丹藥相克製的，你們請青雪看看，或許，能幫你們變回常人。”

    “七？”蕭冷冽看著他。

    原本以為，卓一凡讓我們過來，是要趕盡殺絕，沒有想到，他現在不但放了我們，還要給我們丹藥？

    “我本是要殺你的。”卓一凡看向蕭冷冽：“不過，現在我改主意了，你們走吧！”

    “七，這丹藥，或許能解你的燃眉之急。”蕭冷冽看著卓一凡枯槁的身體道。

    “我的不同，張世駿的方子有問題，如今，不是這丹藥能解決的。”卓一凡完，頓了頓，朝著門外喊了一聲：“鴻芙！”

    鴻芙立即就推門而入：“放他們走！”

    “東家，這？”鴻芙有些詫異的看著卓一凡。

    “我讓你放他們走！”卓一凡提高了音調。

    鴻芙雖然不甘心，可這是卓一凡的命令，她也隻能應允，凝眉看向我和蕭冷冽。

    蕭冷冽望向卓一凡，卓一凡雙手覆在那玉牌上，將玉牌貼在他的胸口前。

    “蕭爺，九爺快走！”耗子立在門口處，就怕卓一凡改變主意，趕忙催促我們。

    蕭冷冽伸出手，拉著我，朝著門外走去。

    走出房門鴻芙也跟了出來：“我們東家肯放了你們，是我們東家仁慈，以後別再出現，否則我見一次殺一次！”

    鴻芙著擺了擺手，示意夥計“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