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呼嘯深夜的皇宮涼幽幽陰森森的。
乾清宮本來應該是宮女公公一大堆現在卻是安靜得落針可聞。
渴醒的皇帝發現殿內隻有一盞昏黃的燈光服侍他的公公宮女一個都看不見寬敞的正殿隻有他一個人。
“來人。”皇帝神色一凜喘著粗氣大叫,聲音在殿內回蕩著卻沒有人來回應他。
吱呀!
殿門被打開,冷風灌進去皇帝冷得一個哆嗦,怒看著殿門的方向。
有人嗤笑了一聲,聲音在安靜的殿內特別的清晰。
皇帝費力的撐著身子坐起來看去那人正是他屬意的皇位人選周豫。
冷風一直吹,不大會殿內就跟外麵一樣冷颼颼的了皇帝的心也跟著冷了下來。
“老三你在做什還不把門關上。”皇帝強做平靜的道。
“關上做什?”,周豫似乎在笑“風這涼爽,父皇不起來感受一下?”
皇帝心猛的一沉沒法在自欺欺人“老三,你瘋了嗎?”,從周豫假死一事,他知道這個兒子心思不純,可想不到他真的敢逼宮,還是在他想要將皇位傳與他的時候。
“我沒瘋,我隻是在為自己爭取我想要的東西。”,周豫站在門口,聲音飄渺。
他穿著青色的袍子,看著儒雅又書生氣,可在這昏暗的殿,看不清他的麵容,隻聽他的聲音,無端的讓人汗毛豎起。
“你想要的東西?你以為我不給的話,是你想要就能要的嗎?”,皇帝到底是皇帝,即使到了生命的盡頭,一身威儀仍在。
他是有把皇位傳於周豫的意思,在他的兒子中,周豫是較為出色的,可那也隻是矮子麵拔高子而已,皇位也不一定就非他莫屬。
皇帝心中憤怒不已,他之所以能這輕而易舉的原諒周豫假死的事情,那是因為他假死不涉及到其他人,不殺兄,不害父,現如今,周豫要挾持他以登位,立他為新皇的心思瞬間就動搖了。
到底,人啊,都是自私的,要皇帝立一個想要謀害他的人為下一任皇帝,他就是再為整個大周王朝考慮也做不出來。
“父皇不給沒關係,”,周豫走進來,一步一步的緩緩靠近龍床,“太醫早就了父皇時日無多,突然發病去了也實屬正常不是嗎?”
周豫麵色平常的出這話,顯然,他行事之前早就考慮清楚了。
“沒有朕的遺詔,你休想名正言順的上位。”,皇帝冷冷怒斥,對周豫話中的威脅沒有半點害怕之意。
“要什名正言順,這世道,勝者為王敗者寇,隻要最後是我勝了,那這一切都不重要。”,周豫臉上一直掛著淺淺笑意,“再,父皇是病情突然加重,來不及寫下遺詔不是很正常的事嗎?我是父皇重病之下召回來的,我想大多數人都是認為父皇會立我為太子的吧。”
周豫停下龍床前,掃過憤怒的皇帝,視線落到旁邊高幾上的茶壺。皇帝病重,麵不是茶水,隻是清水。
倒了一杯水,周豫從袖子中取出一物,打開,一張白紙上有些許的白色粉末,他偏頭看一眼皇帝,再將粉末都倒進盛了水的水杯,粉末遇水即融,無色無味。
“你要殺父君?”,見到周豫的動作,皇帝氣得渾身打顫。
“父皇嚴重了,兒臣隻是不想父皇再受病痛困擾,兒臣是盡孝,還楊父皇飲下此水。”,周豫半躬著身子,雙手捧著水杯,送到皇帝跟前,看著姿態頗為恭敬。
“逆子。”,皇帝奮力一揮手,將周豫手中的茶杯揮倒在床邊,“逆子,等慎之回來,他是不會放過你的。”
葉慎之的名字一出口,周豫終究變了臉色,冷笑道,“父皇還真是看重葉慎之,都鞋底時候了,還不忘他,怪就怪人葉慎之不是父皇的孩子,我的弟兄,不然我肯定是爭不過他的。”
周豫打了個響指,緊接著皇帝就聽到了密集的腳步聲,原來不是沒人,隻是都是周豫的人了。
幾個公公進來恭敬的對周豫行禮,對龍床上的皇帝視而不見。
“伺候父皇用藥。”
“是。”
周豫踏出寢殿,望著深夜中的宮殿,冷冷對他心腹道,“傳話,皇帝駕崩了。”
坤寧宮,聽到喪鍾的皇後坐在鳳椅上淡淡一笑。
“娘娘。”,大宮女擔憂的看著皇後。
一刻鍾前,坤寧宮被人給包圍了,進得來,出不去。
“慌什,”,皇後鎮定道,“本宮又不是皇帝,身體很好,周豫他就是想要除掉本宮也得想出個服眾的理由來。”
“母後得是,”,周豫笑著進來,直視首位的皇後娘娘,“您是母後,我怎會母呢,何況,我對母後還有所求,還請母後答應兒臣。”
皇後雙目微斂,直言道,“你想讓我為你證明皇帝的遺言?”
周豫拱手一躬,“母後聖明,父皇突然病重,來不及寫下遺詔,特地將遺詔口訴給母後,所以勞煩母後為兒臣證明了。”
作為皇帝的元妻,皇後雖然沒有嫡子,但是曾為先帝與太後伺疾,品行高潔,是大周表所有女人的典範,宗室的人以及朝中大臣對她都很認可,由她來傳達皇帝的遺詔是最合適不過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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