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卻自私的從來沒有想過,如果某一次過敏後她沒能醒來,如果那些苦澀的藥片真的帶來極壞的影響,那航航該怎辦?
他還那……
“晴,你真的不打算同趙紫龍開誠布公?”
項玉緩緩道:“我會考慮一下。”
其實,她並非矯情的真的僅僅是因為不想讓他瞧見自己那醜的樣子。
她隻是覺得,若他不在意她,縱使知道了,他也根本不會顧忌她的身體。
若他在意她,他卻也隻能束手無策,憑白又多一個關心自己的人替她憂心。
亦或者,更多的是因為她怕他知曉真想以後會選擇離開,她怕他難以忍受這漫長的一生隻能對著一個
謝詩芸見這一次她終於聽進去了,也沒有再多,抬手胡亂擦一把眼淚,溫聲道:“我去給你開藥。”
項玉依舊沉默著坐在病床上,不得不,饒是之前謝詩芸提及她的身體提及藥物的副作用,她都真的沒有聽進去。
甚至仍舊像是一個墜入愛河的女人,一心奢求著愛情。
可直到剛剛那一番話,她才記起,她還是一個母親,她還有孩子,她不得不為孩子考慮……
拿了謝詩芸開過的藥以後,項玉便有些魂不守舍的離開了醫院。
謝詩芸有些憂心的看著她的背影,卻別無他法。
項玉走出醫院不久,手機就響了起來,拿出手機看去,是趙紫龍打來的電話。
隻是原本該有的欣喜,在這一刻,卻忽然變得晦澀無比。
她其實是不是應該同他保持距離?
以免害了自己也誤了他?
沒有去理會一直在響的手機,項玉等了輛公交。
坐在後排的車座上,因為手機一直響個不停,索性她便直接調成了靜音,沒再去管。
目光落在窗匆匆的行人身上,卻漸漸有些濕潤。
那些成雙成對的人,恩愛有加的夫妻,新婚燕爾的情侶,似乎是街上再常見不過的景象,可於她而言,這之間的距離卻是那的遙遠。
收回酸澀的目光,視線落在了指尖的戒指上,輕輕摩挲著,眼前仍舊能夠浮現起那****向自己求婚的場景,讓她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抹淺淺的弧度。
或者,她是不是可以將一切告訴給他。
也許他不會介意,也許他會願意就這樣一輩子守著她。
可是,這樣對他真的公平?
他才三十出頭,正是男人一輩子最好的時光,就算他耐得住一時的寂寞,可以與她相守,可一年,兩年,十年,二十年……
難道都要他守著一個碰不得的女人過日子?
在公交上一路坐了許久,直到聽到熟悉的站點,才回過神來,匆匆起身跑下車。
又走了大概十分鍾,她便到了花店。
將防盜的鐵門打開,入目便瞧見枯萎了大片的鮮花。
她站在原地失神,目光落在那些蔫黃枯萎的花枝上,忽然覺得它們和自己很像,隻是一個不心,就凋謝成了這個樣子,脆弱的可怕,不得不一直心翼翼。
將屏幕一直閃爍的手機扔在桌上,動手開始收拾起花店來。
她想,也許詩芸的對。
她是該清醒一下了。
一直到傍晚七點,一直坐在窗前發呆的項玉終於起身。
她知道躲是躲不掉的,這個家,她終究還是要回的。
臨近八點,她終於到家。
一打開房門,就見到趙紫龍迎了上來,並未有動怒的跡象:“累不累?”
伸手接過她手的包,趙紫龍的神色一直很溫柔。
項玉搖了搖頭,沉默著沒有開口。
趙紫龍掃過她的神色,再次道:“吃飯吧。”
項玉微怔,看著飯廳那一桌子的菜,鼻子有些泛酸:“你還沒吃?”
“恩,想等你一起。”
聞言,項玉也沒有再拒絕,走向餐廳落座。
趙紫龍替她盛好飯後坐在了她對麵,看著她道:“玩的不開心?”
對上他關切的目光,項玉擠出一抹牽強的笑容:“沒有。”
隨即,她便低下頭無聲的吃著飯,沒有主動再隻言片語。
趙紫龍的眉頭皺了皺,給她夾了點菜到碗,再次道:“有人欺負你了?”
“沒有,隻是出去幾有些乏了。”
聞言,趙紫龍也沒有再多言,兩人紛紛沉默下來,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沉重。
直到吃過以後,她便垂著頭打算離開,趙紫龍卻站起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回來以後怎直接去了花店?”
項玉的目光落在他抓著自己的那隻手上,失神了片刻,隨即掙紮起來道:“你先放開我。”
“為什沒有先回家?”趙紫龍努力壓製住心底的火氣,仍舊溫聲開口。
眼見他仍舊抓著自己不鬆手,下意識她就想起了白謝詩芸的話,當即用力甩開他:“你先放開我!”
可她的力氣哪比得過極力隱忍的趙紫龍,根本掙脫不開,讓她的眼圈不由得紅了幾分,直視著趙紫龍的眼睛再次道:“有什話你先放開我再好不好?”
趙紫龍卻根本沒有鬆手的意思。
他一直安慰自己,也許她從鬆成回來以後直奔花店,隻是擔心她的那花花草草,畢竟她是那喜歡這些東西。
可直到她回來,他才明白。
一切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從她開始不接他的電話起,就有什東西不一樣了!
他不明白,不明白為什明明幾前她還主動親吻過他,明明幾前她還細心替他準備了早餐,明明這幾日他們一直都在發短信打電話,為什忽然間一切就都變了。、
“你答應過我不會再忽然失蹤的。”趙紫龍的眼圈也有些泛紅。
聽見他的話,項玉沉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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