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歡大驚失色,被灼華逼得節節後退,他並起兩指飛快的念起了口訣。
四周屏障已破,從河溝爬出來的白骨越來越多,他們歪歪倒倒的朝著三人逼近,骨骼摩擦著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桃夭冷冷的看了一眼西歡,便將目光轉向四周的白骨,身子微微前傾,十指一展,一個單腳獨立,將掌間的妖力齊刷刷朝著四周白骨擊去。
霎時,無形的氣流發出錚鳴之聲,帶著空氣的波動從腰部將白骨生生折斷。
“嘎吱——嘎——吱——”
白骨失去了上半身,白骨的動作愈發的緩慢,就像是生了鏽的機器發出難聽的長鳴。
“啪——啪——”
桃夭接連施出了幾記妖術,四周的白骨搖搖晃晃的倒了下去,成片的白骨鋪滿了河岸,近似一片戰場劫灰。
灼華驚愕的看著四周的異象,西歡早已體力不支,見灼華微微走神,他忽然捏訣,竟從地底遁走。
“小夭!”灼華也不去追西歡,隻是略微吃驚的看著桃夭。
在灼華身邊呆了這許多日子,他雖知道桃夭體內的妖精潛能還未完全挖掘出來,但憑著她一己之力,能在那間將這些帶著魔氣的白骨生生擊潰,灼華知道,這是現下的桃夭所做不到的。
“好了,灼華,我都收拾幹淨了。”桃夭收回妖力,得以的看著灼華,誰說她竟給他惹麻煩了,此刻的成果,桃夭相信灼華完全看見了。
灼華並沒有再說什,隻是靜靜的點了點頭,然後轉頭看向地上的白骨,將除魔劍收回劍鞘,“先去通知陳老爺。”
“哦。”桃夭失落的應一聲,沒有得到灼華的讚許她心畢竟有些難受,但看著那襲孤獨的黑衣由近及遠,桃夭心竟感到一陣心痛。
灼華和桃夭走回了縣衙,隻見縣衙門口站了一排衙役,都持著手中的刀膽戰心驚的看著灼華,“站——站住——”站在最前麵的衙役朝走上台階的灼華和桃夭大喊,“大膽妖孽,還不快——束手就擒——”
乒乒乓乓的刀劍摩擦之聲,卻不見一個壓抑自告奮勇的走上前。
灼華似是沒聽進他們的叫囂,隻是顧著一步步走上台階,眼前明晃晃的刀刃橫斜在他眼前,他雙瞳一縮,目光淡淡從幾人身上掃過,那間,堵在門口的衙役齊刷刷的退在了兩邊。
“哼!”桃夭瞪了他們一眼,跟著灼華大步走進了衙門。
“你們——你們還來做什?”
陳老爺被夫人和陳蓉攙著,盡管是知道灼華沒有加害他們之心,但他的實力卻另陳老爺一行人忌憚,尤其是西歡。
“你們站住!”
西歡忽然擋在陳老爺身前。
“手下敗將,還敢在這叫囂!”桃夭上前一步,趾高氣昂的看著西歡。
西歡氣得一抖,“你——”
“小夭!”灼華喊了聲,桃夭回頭看了看灼華認真的目光,繼而咬著嘴巴靜靜退在了一邊,灼華並沒有看西歡,而是用肅然的口氣對陳老爺道:“白骨的魔氣已被除,你們可以帶人去將他們下葬,至於護城河水,想必挖開了那條匝道,自然恢複如初。”
陳老爺邊聽著灼華靜靜述說邊渾身不停的戰栗著。
“至於你!”銳利的目光靜靜落在西歡身上,灼華目光一沉,“本是有些本事,隻是太過自負,瓊羽上神是我師父,他此生隻我一個徒兒,我不知明鶴是誰,但凡他日相遇,我一定會親自向他討教幾番。”
西歡定是被別人所騙,但他平生所學對付一些簡單的妖物尚可,“這是元靈丹,你服下之後傷即可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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