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急轉直下

    經過，較長一段時日的努力，斯哈人對狼人的恐懼漸消，至少有所好轉。錦人的目光開始轉向在狼人勢力範圍以南的死靈。

    現在，狼人的反水讓死靈失去了屏障。另一方麵，孫悟空在消解各地獵巫行動的同時，卻沒有幹涉這。因為此地巫師多為死靈術士，魔軍正是通過他們作為媒介來召喚死靈。死靈士團與死靈軍不是同一個分支，而他們這兩支人馬可以是形影不離的。其與女巫的關係甚少，不消得管。而官府的打壓卻正好會讓他們腹背受敵。

    豬八戒對於死靈有非常強的印象。形似幽靈，但比幽靈更加猙獰。對於一般人而言，他們無疑是強大的。但是，在東方神兵麵前，他們尤其顯得薄弱。最大的弱點就是火。

    降伏死靈需要等到夜晚，要等到一些圖謀不軌的死靈師開始作法時拿下他們。而這需要耐心。

    “悟空，我們到哪兒去找死靈術士？”哪吒又改回了老調子。

    “很簡單，我現在已經可以辨別這些氣息了。兄弟們也可以。就像從前我能感覺到妖氣一樣，我也可以察覺到死靈師的氣息。”

    “其實……我覺得，這些死靈挺可憐的。”“沒錯。他們當中很多也是被迫的，所以這支軍隊戰鬥力較差。”行者在這件事上也不想下狠手。

    伊本已經可以較為熟練地掌控技巧，現在他不會因為疲憊而一次隻能使用一次能力了。

    “我看到一處地下室，地上畫著同心圓圈，難以形容的符號。一個人站在圈子中央。而另一邊，另一個戴黑色高帽子的人在吃東西。”

    “吃東西？”哪吒撓撓頭。“是的。他在吃狗肉，還有黑麵包。還在喝一種綠色的東西。那汁液讓人反胃。”

    “那時在舉行儀式。狗肉、未發酵的黑麵包以及同樣未發酵的葡萄汁，這象征腐爛和死亡。好了，現在不用入定也可以知道他們的位置了。錦，出擊。”

    儀式被輕而易舉地打破。但是死靈師和他的助手在慌亂之時發出了求救的信號，周圍的魔軍開始集中。

    死靈士團，理論上他們是死靈軍外的另一個分支，但在實際操作中二者經常混淆。

    激烈的碰撞在不斷上演。巫係的魔軍確實不善於正麵對抗，戰鬥持續了不到兩個刻鍾，死靈便被擊潰。

    “，你們召喚死靈來要幹嗎？”“我們……隻是想讓友軍來保護我們。”死靈士的助手支持不住，開始供出實情。

    “是這樣嗎？”英文盯著死靈士。“你是就是吧。”死靈術士冷笑著。

    “保護你們？”哪吒聽後覺得好笑。“他們連自己都保護不了了。”他翻箱倒櫃，想找出一點兒好玩的東西來。但是這些邪惡的玩意兒實在是讓他沒有任何興趣。最後，他的目光盯在了死靈士的食物上。

    “呦，吃的還不錯！我看看這是什呀？噢，狗肉。這黑麵包怎沒發酵？你醃嗎？也沒有醃過？那怎吃呀？還有這葡萄汁，綠色的，還泛黃，我看著都惡心。嘔！一定難吃死了。”哪吒終於找到了他自認為好玩兒的事情——諷刺死靈術士。

    不過，他也確實覺得惡心——因為死靈士吃得那玩意真的很讓人兒覺得惡心倒胃口。

    這個死靈師聽不懂中原話，他的目光轉向英文。

    “看我幹什？我哥哥你這東西難吃。”英文將哪吒的話一股腦兒告訴了他。

    “你這子。話客氣點兒。狗肉象征著我們死靈師的守護神，海克特。這些都是儀式，你不懂。”英文又將話轉告給哪吒。

    “狗是你的守護神？死狗是你的守護神？你吃你自己的守護神？真是匪夷所思，什玩意兒，還我不懂，懂你這破玩意兒幹什？做什用啊？吃那惡心的東西不嫌嘔得慌啊？”哪吒覺得得吃點兒別的壓一壓胃口，他掏出一點兒煎餅來。

    “那你吃的是什？”“他什？我吃的。噢，煎餅。你吃不？要不你也來點兒？給你。”哪吒作遞給狀。

    死靈師明白意思。他不吃。

    “不吃就不吃，我才不稀罕給你。”哪吒繼續大嚼。

    “閑話少。術士，你打算怎樣？”死靈師道：“如果，死靈士團解散，並退出戰爭，你意下如何？”“不會這簡單的。據我所知你們比較頑固，你能主動退出戰爭？我不信。我的兄弟會從你的腦海中提取出我們想要的情報。二弟，該展示你的成果了。”

    “是。你們倆，把手靠近他倆額頭，用我教的方法。”用此法來獲取情報，這也算是一技之長處。

    斡羅思人是很聰明的。弗乞瓦很快獲取到了情報。

    “這家夥腦子怎空白？”尼古拉不解。他看著死靈師的助手，一臉茫然。

    “弟弟，讓我來。”弗乞瓦認為是他弟弟功夫弱的緣故，可是他也獲取不到任何信息。

    “這是……怎回事？”“那個是他助手，不可能知道什。關鍵還是看這個死靈師，探到什了嗎？”波比等不及了，這可是他教出來的孩子。

    “我獲取了死靈師的老巢，在西邊一處古堡。不過，還有一點，我察覺到一個異動。信使……在東方像是要攻打什地方。”

    波比一聽明白了。但是眼下必須解決這。

    “你們以為你們勝利了嗎？還早呢。信使大人不會讓你們如意的。”死靈師突然泛起煙霧，與他的助手一道消失。

    “跑了？貪生怕死的家夥，竟然以出賣情報為代價找到逃跑的機會。”“二弟，別罵了，我們錦人也是如此。”“是。大哥，我看我們最好引誘他們召喚死靈。死靈師和死靈之間也有矛盾，在魔軍中這種矛盾或許找不到第三家了。因為死靈士最喜歡驅使死靈，把他們當做奴隸。我們可以策反他們。”

    “此計甚好。二弟，此戰結束之後你立馬返回東方。”“是。”

    波比依計行事。他故意佯攻死靈術士的堡壘，被光束擊中的城牆大範圍倒塌。塔樓上的磚塊大塊大塊的掉落，這引起了死靈士團的極大恐慌。

    現在，死靈被召喚出來了。他們這樣，是最令豬八戒惱火的。死靈士團曾經召喚死靈軍與東瀛影子部隊一道夾攻他，沒少讓他吃了虧，令他大為光火。如今莽撞橫行，衝著敵軍就是一陣亂打亂築，主要針對死靈術士們，使他們以死靈作為屏障的目的沒有達到，反而招致大量損失。經過又一陣猛攻，敵軍的部署也已被打亂。

    “大哥，就是現在。”“好哩。”行者口中吐火，這一點，是任何死靈都抵抗不了的。

    “你們為什要遵從死靈術士？給你們自由，你們要嗎？你們是要被燒成灰燼，還是獲得自由？”塗山英木唱著一首古老的歌謠，可以使死靈平息，使怨氣消散。

    使用武力和策反雙管齊下的策略起效果了。死靈們又像歸順魔軍之前所做的那樣，對著死靈術士尖叫，那叫聲讓人無法忍受。他們的口中充滿了怨語，這言語沒有人能聽得懂，因為聲音已經極度扭曲，他們著本地的言語，卻讓人無法聽懂，隻知道十分恐怖。一些特殊的、強大的死靈甚至以怪獸的形態出現，他們威脅著要把死靈師撕成碎片。即使是極具攻擊性的錦人也無法理解，究竟是什樣的仇恨能讓死靈們如此瘋狂。他們的憤怒讓任何人都能感受得到，空幾乎成為暗紫色。

    錦人也不太明白，魔軍為什要調和死靈和死靈術士之間的矛盾，因為這並不成功。相反，征召這種兵馬嚴重拉了魔軍的後腿。

    死靈終於退去，而死靈師的城堡卻被摧毀。這座城有六七千名死靈師，如今大部被殲，隻有少數逃走。

    “大哥，我們追不追？”“不用了。這支人馬也沒有戰鬥力了。他們還會繼續存在的。眼下，你趕快回東土，要不然就來不及了。記住，整合鼠族，恢複他們的繁衍能力，把軍隊帶到西方來。”“明白了。”波比仍舊孤身一人，在這一點上，他似乎很特殊。

    殘存的死靈師隨即又遭到官府打壓，百餘人被捕，這個士團已經從最盛時期的七千人下降到不足六百人，他們已經失去了戰鬥力，隻好在名義上脫離魔軍。死靈術也漸趨衰落。但他們仍被指為毀滅的象征。死靈師們一直狡辯著，所謂亡靈和魔鬼的區別。他們再也沒有在魔軍中起到實質性的作用，唯一的作用就是，在幾百年後，他們中的一些人經過轉世，改頭換麵，以所謂通靈師的麵貌出現，這讓他們避開了正統施加的壓力。如此一來他們便可借機蠱惑平民，來為魔軍增加籌碼，並幹擾世間，讓它更加混亂。死靈士團最終淪落為最下一等的魔軍，苟延殘喘。

    表麵上，錦人端了兩支魔軍，但實際上，失敗的厄運又要到來。就在戰鬥結束後不久，悟空就收到了波比的消息。

    “大哥，魔軍突襲花果山，又強攻塗山，我軍損兵十萬以上，殲敵約二三萬，戰損嚴重，糧草、兵器皆毀壞。楊戩所部損失更甚，他們原本經過補充，有三十五萬人馬，如今折損有四成之多，殲敵卻不滿一萬。應是因多為新兵，又久不征戰之故，此役其新兵折損大半。我軍於此實已無法維係，我已率部撤出花果山，正在塗山待命。兄長，全軍若要西進，若無糧草，寸步難行矣。望兄長早作決斷。”

    “通知張清誠，讓他想辦法搞到糧草。你告訴他，全軍要赴海西作戰，需要大量存糧。馬上恢複鼠族繁衍能力，之後全軍立即西進。隻把花果山眾猴和老牛的人留在花果山，把塗山的老弱留在塗山便可，讓楊戩在灌江口統兵策應，告訴他隻和東瀛人打打情報戰就行了。汝當速行軍，自塗山西至高克盧蘭，往日需半年，今當盡早趕到。”“明白。”

    行者明白，形勢開始對他不利了。西南方的巫靈、東南方的黑袍怪，以及南方海上的海靈已經對他形成三麵包圍之勢。

    幾日後，錦人遭到了魔軍突襲，這支魔軍的番號是骷髏，顧名思義，一群白骨。然而他們不是白骨精，而是一群魔怪。

    “這些家夥怎砍斷了又長上？像是在重新組合一樣。”哪吒把兵器全用上，仍無濟於事。因為他的對手們似乎有自我修複的能力。

    悟空仔細觀察周圍，一周類似遊魂的東西，在戰鬥中若隱若現。他記起在魔界時也曾碰到過這種遊魂。起初他以為這種魔軍與白骨精手下的遊魂一般無二，但現在看來，他們至少是一種被魔化的妖魂。但他很快發現了更糟糕的、而且是真實的情況：這種魔軍叫魔魂，和那些骷髏一樣，是魔王親自打造的部隊，常駐斯哈。

    他們是三大打造部隊中的兩個，另一個就是地鬼兵團，它常駐北方維金之地。這都是魔王用來監督其他魔軍用的。也是精銳中的精銳。至於其他諸如血汙、血鬼等打造的型人馬，都是用來做支援用的。並不十分重要，戰鬥力也算一般。

    魔魂比妖魂更難對付，他們雖然不具備身形的實體，但這會讓他們更加靈活。他們無法對人進行直接傷害，卻可以損害人的元氣。他們通過發出刺耳的尖叫聲，來使人筋疲力盡。這與以往妖魂的做法如出一轍——實際上本來就是，應該，魔魂與妖魂實乃同出一源。

    孫悟空記得，當初他和那些妖魂纏鬥了很長時間，這些妖魂在金箍棒落到身上時就把他們那種近乎虛無的身體分散開來。事實上這完全是在戲弄人，因為金箍棒根本打不到他們。

    自己當初是怎打敗他們的？“用真氣。”行者想起當時的情景。

    他進行嚐試，但他很快發現這根本沒有作用。自己所麵對的，的確是一種魔魂。他看到了對付其他人的魔軍，那好像有一部分是妖魂，應該是另一個分支，有魔化的特征。但自己對付的這些，要怎解決呢？

    再回想在魔界時，那時魔魂軍根本就是故意放了自己。以他自身當時的那一點戰力，同現在根本沒有可比性。

    另一方麵，骷髏軍的攻勢愈加猛烈，再加上魔魂與妖魂軍的幹擾，其他人已經開始求救。

    “猴哥，快來呀！救救我老豬！”這兩句話他孫行者不知道已經聽了多少遍了。

    “悟……空，快來……救我啊。”望著哪吒的眼神，仍然是一種莫名的感覺。

    “哪吒，你同我是什關係？”“啊？”猛然間聽到這句話，哪吒一時反應不過來。

    “回答我。”“我……你……到現在了還問這話呀！沒看到……啊！討厭的骷髏！”

    悟空使出分身法，這可以緩解壓力。

    但是無法消滅魔軍。至少，不能消滅骷髏和魔魂，而隻能消滅妖魂。所以，不久之後妖魂便退出戰鬥了。

    這一細節引起了行者注意。

    他仔細觀察，骷髏和魔魂之間似乎有什聯係。

    “如果用火呢？”悟空想試一試。他吐火，分身也吐火，同時哪吒用他的風火輪來回翻滾，骷髏都化為灰燼，但是那間又重新組合，現出身形，繼續猛攻。

    “他們能夠重組，是魔魂的緣故嗎？”行者自然明白骨和魂的聯係。

    似乎是如此了。但是根本無法細想，因為新的麻煩又來了。

    “影子！”英文幾乎尖叫起來。他們每一個部落都是極度凶悍的。

    再打下去，要折老本了。孫悟空現在最想做的就是趕快跑。

    他們逃到了弗朗機的山地之中，但是他們發現巫靈軍早在這嚴陣以待。

    也是，他們在這不算太長的時間，一共不到兩年，消滅或打殘了十多支魔軍了，最初還是他們主動攻擊的。對方怎可能善罷甘休呢？

    “孫悟空，你端掉了魔巫會，又打殘了死靈士團，策反了死靈軍和幽靈軍。你要知道這些可都是我的親族啊！前番於法藩激戰，你們還消滅了我這多人手，今，我就要討個法。不然，我滿腹恨意，定難消平。”

    巫古甲就像他自己的，早憋了一肚子氣。現在，他終於找到報仇的機會了。

    行者在斯哈解決的魔軍多為巫、血二係，策反了較為獨立的狼人係。而這幾支人馬都是與巫靈關係較近的。諸如巫古甲，他應該是最氣憤的一個。更何況，對血族安薩斯親魔派一戰，他派去的巫靈軍一個不剩地都被消滅了，除了少部分是隱玄幹的外，都是錦人打的。尤其是孫悟空。

    “大哥，我們沒有銀彈。”英木的戰刀無法傷害巫師們。

    “無妨。看他有什花樣。”悟空平時就不把巫靈放在眼。

    但巫古甲祭出一個東西，這倒著實把行者嚇得不輕。他不敢接此物，隻得連連後退。

    “悟空，那個缽盂狀的東西是什法寶？祭法寶這樣的打法你還怕？別告訴我是因為你不大精通道門法術啊。”行者道：“你不知，那是精元之蠱。好大厲害哩！”“精元之蠱？”“對。是用人的精血混合魔氣，精煉七七四十九日，由魔王親自加持，再用巫咒下符加強製成，我軍中無一人可徒手接此物。專破靈光、仙光，對金光也有較大影響。”

    “你這個猴頭見識不少嘛。不過，等我把你身邊的這些子，尤其是這一個，打倒了之後，我看你還怎躲開。”

    巫古甲本來是給自己壯膽並給自己的手下提升士氣才這話的，誰知此言一出，把行者激怒了。

    “你什？”“你……咋了？”巫古甲突然覺得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