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德麗可不是一個願意安安靜靜等待的主。也許是從便同美洲獅一起生活,難免沾染上了貓科動物的習性,骨子帶有一點好動和急躁。
特別還是和一個悶罐子共處一室。
重點是,自己不是這人的對手,所以也不敢放肆地撒野。。
——阿姆(奈德麗的養父)告訴我,我已經長大了,要學會像人類一樣克製。。
對,不能著急。。不能著急。。
奈德麗坐在巫木製的靠背椅上,顯得十分拘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貝齒輕咬著下唇,不時地回頭聽著木門外的動靜,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
此時,奈德麗真的很想衝出大門,去看看女孩那邊的情況,而不是在這空坐著等待結果。
這種事情的走向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了。
——奈德麗雖然是一個優秀的女獵手,但和“淑女”這個詞一定是不沾邊的。
——到底,其實她更加討厭這種束手束腳的感覺。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算下來,也已經快到淩晨了,但女孩那邊仍未傳來什消息。
不管怎,這也是整個瓦羅蘭大陸數一數二的魔法團隊。既然表示能夠救治,卻也拖了如此之久。
可能,女孩的病況真的很棘手……
倒是先前在洞口外引路的黑袍女性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外,輕輕敲了敲門。
“會長大人,醫療隊有新情況,需要向您匯報嗎?”
奈德麗一驚,萌發的點點困意瞬間被驅散,心弦驟然緊繃起來。
醫療隊?果然發生了什嗎?
哈斯塔仿佛從沉睡中醒來,將身子挪正,淡然地道:“進來吧。”
黑袍人這才緩緩推開門,步走到哈斯塔身邊,鞠了一躬。
“那個女孩怎了?”奈德麗哪還坐的住,站起身來忍不住上前發問道。
見狀,黑袍人猶豫地望向哈斯塔,向他請示。
哈斯塔倒是不打算藏著掖著,微微點頭。
黑袍人又向奈德麗歉意地弓弓身,緩緩地道:“抱歉,姐。我們已經盡力了……”
兜帽下,哈斯塔皺起了眉。但似乎感受到什,又緩緩舒展開來。
奈德麗倒是被她這一句話嚇得不輕,頓時激動地擒住黑袍人的雙肩失聲道:
“什!?!‘盡力了’是什意思!你們不是可以治好他的嗎!”
……黑袍人也被奈德麗這突然的一下嚇得呆住了,不知如何是好。
哈斯塔無奈,隻得起身安撫情緒逐漸失控的奈德麗,示意她先讓黑袍人把話完。
奈德麗緩了緩,才把手拿下,狹長的金瞳卻眯起來,死死盯著黑袍人被兜帽遮蓋住的臉,散發著宛如狩獵中的獅子一般的危險氣息。
黑袍人不著痕跡地退後一步,抹了抹額角的冷汗,心翼翼地道:
“姐,不要激動。並不是我們無法救治,而是——”
“而是什?”
“而是,”黑袍人莫名歎了口氣:“她,根本不需要我們的治療……”
……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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