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封庭熙

    “啊嚏！”

    “怎感冒了？”

    “沒有啊，好奇怪啊！”

    “是啊，你是好奇怪啊，為什最近總賴在我這兒？”

    “你要明白，這冰火半島是我和紫雲老頭一起發現的，我是好心讓給你的！”

    “得了吧，按你的話，整個神武大陸都是你蘇紫聯軍的，難不成你現在還打算統一大陸？”

    “無聊，人生在世，自然隨性便好。”

    “那到不然，當年我曾與卓木清，封庭熙泛舟江渚之上，偶遇一位女子，她的身世讓我有所觸動啊。

    記得那是一個深秋的夜晚，幾隻客船停泊在潯陽碼頭，船篷透出微弱的燈光。岸邊的楓樹上滿是紅葉，和水中蘆荻的白花一起點綴著秋色。

    卓木清送我二人來到江邊。主客登船飲酒，想驅走離別的悲涼，但誰也提不起興致，連一句可以解悶的話也不出來。推窗望去，寒江茫茫，水波不興，一輪明月浸在江心，越發顯得孤寂淒清。忽然，從水上傳來動人心弦的琵琶聲，我們都聽得入迷了。順著聲音找去，原來是一位獨守空船的歌女，在用琵琶排遣自己的寂寞和哀愁。於是，詩人移船相近，邀請她過來相見，並且撥亮燈火，重新安排了酒宴。這歌女帶幾分羞怯，推辭著，遲疑著。

    盛情難卻，這歌女終於開始了彈奏。於是轉軸、撥弦、調音，很利索的三兩個音節，雖然未成曲調，卻已是脈脈含情了。每一根弦、每一個音，都壓抑著、幽咽著，顯示著沉思，好像在傾吐自己滿腔的失意。她彈奏自然，沒有一點矜持，沒有一點做作，也沒有一點取悅於人的意思，隻是借琵琶來訴自己的往事和心中無限的感觸。她輕攏慢撚，左手的指法很能傳情；又抹又挑，右手的動作十分準確。大弦嘈嘈，沉著而雄壯，宛如一陣急雨；弦切切，細促而輕幽，宛如一片私語。嘈嘈切切交錯著，就好像大珠珠落玉盤一般。一會兒像花下的鶯語，宛轉流走；一會兒像冰下的泉水，幽咽難通，曲調是多富於變化啊！漸漸地，泉水冷澀，好像弦被折斷了似的，聲音凝結休止了。但是，那弦外之旨，那若斷若續的餘音，似乎更能撩動人的情思，引起人的回味。忽然，如銀瓶乍破，水漿迸瀉；如鐵騎突出，刀槍齊鳴。音樂又以極快的速度和極大的力度展開著，進入了高潮。這時她忽然用撥子一劃，四根弦一起發出聲響，好像猛力撕開絲帛一般，樂曲就在高潮中戛然而止了。周圍的聽眾被琵琶曲深深打動，東船西舫全都像著了魔一樣，沉浸在樂曲的餘音默默無言，隻有江心的秋月閃著皎潔的清輝。

    琵琶女思忖著、遲疑著，把撥子插入弦中，站起來整理一下衣裳，從剛才的激動中恢複了常態。隨即起自己的經曆。她本是京城長安人，家在望孔城下住。十三歲就學得一手好琵琶，列名教坊，屬於第一部。她的演技曾使著名的琵琶師曹歎服，她的美貌又曾引起名妓的忌妒。每當她演奏的時候，住在五陵一帶的豪門子弟都爭著給賞錢，一支曲**下來不知道要得到多少紅綃。他們如癡如醉，一邊聽一邊打拍子，鑲金鑲玉的雲篦不惜打碎，鮮紅的羅裙也沾了酒汙。就這樣，一月又一月，一年複一年，在歡笑中輕易地拋擲了自己的青春，不知不覺已經衰老，那些醉心於她的公子哥兒便拋棄她另尋新歡去了。她的門前冷落，不得不委身於一個重利寡情的商人，跟他離開家鄉來到這江邊。丈夫經常外出經商，拋下她一個人在江口守著空船，隻有繞船的月光和寒冷的江水為伴。每當深夜夢見年輕時的生活，不禁妝淚縱橫，從夢中哭醒過來。

    聽了琵琶曲已經很受感動，聽了她的自述聯想到自己的遭遇，那封庭熙更是歎息不已。感到自己的心和這琵琶女的心是相通的，忍不住也向她述了自己不幸的遭遇。”

    “哦，封庭熙，就是當年兵敗不得已加入夜陽陣營後來隱退的那位？”

    “沒錯，那封庭熙武功不弱，而且頗有治國之才，可惜的是隻因他為人瀟灑，對於這行軍打仗之法空有將才，卻疏於管理，以致於最後軍法廢弛軍紀渙散，不得已才會便宜了卓木清。”

    “封庭熙的本事實在是不弱的，人也不錯，我曾與他有過比試，當年江湖相見他是唯一能在我手下走過百招之人，若非我自創的山河變功法，恐怕他在氣宗上的修為不會比我弱多少。”

    “哦？你倆還有這般淵源？”

    “是啊，他那個徒弟我也見過是個不錯的孩子。可惜了，是紫雲那老頭徒孫的兒子，還挺出名叫木禦興。”

    “後來呢，那位先生如何的？”

    “哦，後來那位先生了自己的猜測，他猜測鬼厥打算以此激化夜陽與北域的關係從而坐收漁利。將來進攻其中一方不會被另一方偷襲，更肯能聯手出兵。”

    台下便有人質疑:“那北域就沒人前去營救嗎?”

    “當然有，隻不過北域淩氏雖實力強大但終究是家族，以一家之力去和夜陽國相鬥畢竟得不到便宜。聽昔日的刀狂李繼軒是淩家仆役所生，二人同拜在雪山聖人門下，情同兄妹。卓華斌與其約定，每隔五年便赴夜陽與那卓延比試誓，若能戰勝卓延便可救回淩欣。隻可惜二人三次大戰皆為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