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看著寧子柒,瞬間就紅了眼眶,原本以為她就是一個無情的商人,卻不想她竟然為自己想的這周到。
她著急離開也就是因為自己一下子得到這多的銀子,她擔心有人見財起歹心,到時候……
而這位小姐卻明白她的意思,還說會派人送她回家。
“這位小姐,我現在不回去了!”小姑娘將銀子抱在懷交給寧子柒,“這些銀子也暫時放在小姐這邊,等到我的臉好了我再走,到時候別人就汙蔑不了你們了。”
小姑娘看著寧子柒的眼睛,說的十分的認真。
寧子柒定定的看了她一眼,最終說了個好,“你把你家地址留下來,我會派人先去你家報信,讓你家人不必擔心。”
小姑娘見寧子柒答應下來,開心的用力點了點頭。
人群散去,寧子柒讓人給小姑娘安置好了住的地方,店內則重新開始做生意,因為有了之前的那些事,陸陸續續的還是有些人上門,不過比起之前還是要差了些,寧子柒也不著急,該幹嘛幹嘛。
就像她之前說的那樣,當天天黑之前就已經拿到了關於之前鬧事那幾人的所有資料,夜就有人敲響了這幾戶人家的大門,門房十分不耐的打開側門,還一邊嘟囔著,“什人這晚還來敲門,一點都不識趣。”
等到側門打開,看到門外的來人的時候,卻直接驚呆了,“兵,兵爺……”
幾名統一著裝的人對他這前後兩種態度看都懶得看,一把推開他就往走,“找你們主子過來!”
那門房這個時候哪還敢有任何的遲疑,“差爺您稍等,我這就去叫我們老爺。”
晚上官差上門,這事可大可小,門房一溜煙的就跑的不見了。
“老爺,老爺,不好了,官差來了。”
那邊,這家老爺剛剛睡下就被急促的拍門聲吵醒,聽到外麵的聲音,整個人一個激靈就從床上彈了起來,套上鞋子就往外跑,甚至連外衫都來不及穿好。
一出門就看到門房一臉著急的站在門外,拉住門房的領子,“你說官差?”
“是啊,老爺,官差來了,一個個凶神惡煞的!”門房對剛才發生的那一幕幕還心有餘悸。
“走,去看看。”來不及的多想,兩人趕快朝著官差所在的方向跑去。
外院,幾名官差滿臉嚴肅的站在那邊,自古民不與官鬥,就算對方隻是一個小小的官差,可一旦登堂入室身份象征就不一般了。
“混賬,還不把幾位差爺請過去好生招待!”這家老爺一過去衝著下人發難了,緊接著又對著幾位官差笑道,“幾位差爺,下人不懂事,有怠慢之處還請原諒。”
“不必如此麻煩,我等今日是為公務而來,你們府上一位姨娘因毀壞別人名譽被告到官府,現對方要求賠償。”
“什!”這位老爺驚訝出聲,怎還有這種賠償?
“敢問差爺,是哪位姨娘?”這位老爺又小心翼翼的問道。
“柳氏!”官差冷冷的丟下兩個字。
“柳氏?”這位老爺皺了皺眉,他都有好幾日不曾見到她了,“柳氏這幾日染病一直未曾出門,為何會有汙蔑別人之事?”
“即是不信,且帶人過來一問便知。”官差依舊然是那般冷淡的模樣。
這位老爺自然是不敢懷疑官差的,隻是心中還有些疑問,當下就讓去帶柳氏過來。
柳氏這邊早在官差來的時候就接到了消息,這會兒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白天寧子柒說的那些話她們雖是不信,可也是留了個心眼,沒想到她真的……
“柳姨娘,老爺請您過去。”在柳氏的門外,管家的聲音傳了進來。
柳氏整個人都是一震,在屋內來來回回踱步。
“這可怎辦啊!”早知道會這樣,她怎都不會去找這樣的麻煩,現在好了,最終倒黴的卻是自己,要是在以往,隻要自己在老爺麵前撒撒嬌,別說五百兩銀子,就是更多老爺都是沒有二話的,可現在……
柳氏又摸了摸自己的臉,用這樣的臉出現在老爺的麵前,以後她的日子可要怎過!
“柳姨娘?老爺有請!”門外管家沒有得到回應,不禁又敲了一遍。
柳姨娘自然是知道逃無可用,隻能帶上麵紗跟著管家一起過去了,這會兒幾個官差已經被請到了大廳坐下,這家老爺親自作陪。
看到管家帶著柳氏過來,這家老爺趕緊起身,看著柳氏皺眉,“為何這般。”
柳氏有些瑟縮的退了一步,想要離老爺遠些。
官差卻沒有這好的耐性讓他們去說這些,直接拿出衙門公文,“柳氏,這是寧子柒寧小姐告你賠償的公文,五百兩銀子,交由官府執行。”
“五百兩銀子?是什賠償需要五百兩?”老爺走過來看了眼公文,頓時心中充滿了疑惑。
柳氏被他這樣一問更是心虛,“老爺,我……”
“五百兩銀子,速速交上,我等趕著回去複命,有何異議明日上衙門再說。”官差催促道。
出來之前,上麵就已經特別關照過了,不然的話除非是命案,他們不會在這晚的時候上門。
此時此刻,這樣的場景在豐夜城中的好幾處同時上演。
最終的結果不言而喻。
又過了兩天,那姑娘臉上徹底好了,官府那邊又有了官方證明,店的生意恢複如初,而那幾個鬧事的小妾這會兒就是水深火熱。
當然,這種事也怪不了別人,要不是當日她們自己心術不正,也不會落到如今這般下場。
這邊的消息還未傳出去,寧子柒和蒼連熠已經帶著那幾個冒牌會回程了,一路上走走停停,所到之處都進行了澄清,還是與之前一樣,效果當然也是好的不得了。
與寧子柒這邊春風得意相比,有人卻是氣到不行。
靈溪縣內一處隱秘的宅子內,一個青年模樣的人一臉戾氣的看著麵前的一男一女。
“你們不是說有十足的把握,現在這是什情況!”
那兩人對這種怒氣有著發自內心的恐懼,幾乎是青年男子開口的瞬間,兩人就直接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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