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並不是林淵第一次坐飛機。
然而他的心情卻從所未有的悸動難言,心髒砰砰亂跳,無法抑止。
他是要前往美國,完成三年前的一個約定。
三年前,她去往大洋彼岸繼續留學深造,林淵被迫和她分離;三年來,林淵無時無刻不以當初的約定為先,夜以繼日的拚命勤苦,就是為了這一……
能和她再見到的這一啊……
為了這一,林淵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唯有他自己心知;他從不是一個愛抱怨的人,為了達到自己心中的目標,可以容得下一切痛楚。
多少次,身旁的朋友看著他憔悴的臉色,卻依舊帶著微笑;周圍的同事也多不理解,年紀輕輕的,何必這逼迫自己,青春自有大把的時間去揮霍,去肆意放縱,林淵卻總隻是一笑了之,從不解釋。
飛機劃過空,越過仿佛無邊無際的蔚藍海洋,朝著地球的另一端悠然飛去……
與此同時。
某地,國家航局某分部。
“劉,早啊……”
一個滿是白發,神情和藹的老院士帶著微笑,打著招呼。
“老院士……今怎親自來觀測站了……”
名為劉的研究員嚇了一跳,忙站了起來,聲音有些微微顫抖,恭恭敬敬地問道。
“嗨,我現在屬於半退休的狀態了,去哪兒都沒人管了……”老院士拍了拍劉的肩膀,示意他坐下繼續觀測。
劉卻依舊難掩心中的激動,這位老院士可是國家的大功臣啊,主持的幾項太空探測項目無不是重中之重,用一輩子的奮鬥,追趕甚至超越了超級大國的太空霸主地位。
這樣的人物,即便是國家領導人接見,也都必然是滿懷敬意,更何況是自己這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子?
“怎樣,工作有什進展嗎?”老院士俯身望著劉眼前的檢測器屏幕,雖老態龍鍾,但精神矍鑠,目光炯炯,絲毫不減當年的銳利風采。
劉苦笑一聲:“老院士不是不知道,我做的是最基層的太空監測工作,每的狀態就是盯著監測屏幕,查看監測衛星傳回來的數據,是最枯燥無聊的了……不過,如果我的工作有了進展,那絕對是震驚世界的大發現!”
老院士哈哈大笑:“得是,不要嫌工作枯燥,就是我當年,剛剛進入研究所的時候,不也一樣,是從做監測研究員幹起的嘛……”
“是,是……”
一老一少正自攀談,忽然監測屏幕上猛地一個抖動,數據在一個那間,發生了翻覆地的變化……
“咦?那是什?!”
“這不可能!”
老院士一輩子經曆多少風霜雨打,泰山崩於前也絕不變色,然而此刻卻仿佛受到了雷殛,整個人一下子呆住了……
“兄弟,怎稱呼?”
林淵正想著事情,忽然旁邊的年輕人轉過頭來,對著自己笑著開了口。
那年輕人看起來跟自己差不多年紀,一臉的詼諧笑意,看起來倒是挺平易近人的主,屬於自來熟的類型。
“我叫林淵……”
“我叫周通!,看你一臉緊張的樣子,是第一次坐飛機啊?”這個周通果然如林淵所料,不等自己完,他就主動打開了話匣子嘮了起來。
“不是,就是在想一些事情而已。”林淵微微一笑。
周通曖昧地一笑:“我一看你那臉色啊,就猜到你是在想妹子了,對不對?是不是飛往美國跟老情人見麵?”
“這個嘛,得倒也沒錯……”林淵灑然笑著回應道。
“哈哈哈哈,我周通還是一貫的神機妙算啊……不過看你這一往情深的樣子,還真是難得,這個年頭橫跨大洋還能保持真愛,那是相當不容易了……你看我就不成,年紀輕輕的,講究的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林淵苦笑著搖了搖頭,這位老兄已經開始滔滔不絕地聊了起來。
“我也不是什富二代,不過繼承了老爸的一家門麵,也算得上是富即安了;這次去美國也就是心血來潮,遊山玩水,順便……看看美國的妞兒嘛……哈哈哈哈!”
林淵微笑著傾聽,隻偶爾回應一句,人生在世,每個人的出身不同,選擇自然也就不同,隻要不影響別人,誰都可以有自己的活法,外人當然無權幹涉。
兩個人正在聊著,忽然飛機猛地一震,劇烈地顛簸了起來。
“旅客朋友們,我們的飛機遇到了一些亂流,接下來可能會有一些顛簸,請您不要隨意走動,係好安全帶,保持鎮定……”
“沒事兒兄弟,不用怕,亂流很正常,基本上每次坐飛機都能碰見……”周通是明顯的樂派,大喇喇地拍了拍林淵的肩膀。
林淵苦笑一聲,這家夥還是把自己當做沒坐過飛機的人了啊,他搖了搖頭,又微微偏了過去,望向外麵的雲海。
茫茫無際,恢弘無邊的雲海之上,泛著永燦爛的陽光,光輝奪目,變幻無端。
然而此刻,卻忽然,有一片黑暗悄然襲來……
“嗯?”
林淵微微皺起了眉頭。
“老院士,這……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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