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的級別比他高沒錯,可方正是vt而不是京府衛視的領導,這樣越俎代庖的否決節目,未免有當場打臉的嫌疑。
然而名義上,vt在很多方麵對京府衛視有指導的職責,方正正是為此而來,他的理由也不能說完全不對,至少古銳不應該也不能和他直接起衝突。
方正笑笑,向後舒舒服服地靠入座椅中。他既然來了,肯定不能當泥塑菩薩,該出聲音就必須要出來。
大家的目光重新到了舞台上喬非墨還站在那呢!不少充當觀眾的工作人員露出同情的神色,任何一位新人被這樣敲棍子,恐怕都會鬱悶無比吧?尷尬難堪是一定的。
而讓所有人沒有想到的是,喬非墨的神情沒有因方正的否定出現絲毫變化。他略略沉吟了一下,對著麥克風說道:“陳總監,兩位領導,其實我還有一作品可能更適合,能讓我再唱一次嗎?”
嗯?再唱一首?
方正不由愣住了,他扭過頭來朝著於誌學看去,神色有點不爽。如果是vt的晚會排練,方正是絕對不可能答應這樣的要求。
斃了就是斃了,如果大家都想再給一次機會,那豈不是全都亂套了?而且喬非墨還有不夠尊重領導的嫌疑。
但這畢竟是京府衛視,排練的是京府衛視的晚會節目,他剛才已經出手一次,再自作主張就未免太不給於誌學麵子了真當這位總編辦主任是泥捏的?所以方正用臉色來示意,讓於誌學自己決定。
於誌學的心麵仿佛有一萬匹草泥馬奔馳而過。這位總編辦主任真不是泥捏的,泥人尚且也有三分火氣,他略一思索,斷然說道:“喬非墨,那你就再唱一!”
其實這樣並不合規程,但高誌學不想在自己的主場被人給吃得死死的。
這多台的人在看著呢!他的臉往哪擱?
陳文斌神色一喜,連忙問道:“喬非墨,要不要先下去準備一下?”
陳文斌是擔心喬非墨臨時換歌沒有充分準備,如果再唱砸那就真的完蛋了。他非常不願意見到喬非墨失去這次上台的機會。
喬非墨自信地笑笑道:“謝謝兩位領導,謝謝陳總監,這歌我已經準備好了。”
他的笑容感染了古銳,讓後者莫名地產生了一種信任感,說道:“那好吧。”
喬非墨點點頭。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長氣,對著麥克風說道:“這歌也是我原創的作品,它的名字叫做我愛你中國!”
什?
演播大廳的所有人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喬非墨不是剛剛唱了我愛你中國嗎?怎現在又要唱我愛你中國。
再唱,不,再唱一次?
方正“哈”了一聲,於誌學和陳文斌的表情都僵住了。他們的身後,傳來了一陣陣議論聲。
“我沒聽錯吧?”
“是他說錯了,還是我聽錯了?怎又是我愛你中國。”
“這喬非墨是不是唱糊塗了啊!”
“,有點意思。”
喬非墨朝後台點了點頭,藍雅走上台,眾人看到後一片嘩然,原來人家是有大咖助唱啊,隨即,音樂響起。
但是眾人都皺起了眉頭,似乎不時前一首歌曲的旋律啊。
這歌沒聽過也就罷了,伴奏編曲很普通甚至是差勁,像是臨時趕工的糙活!於誌學是學過音樂也懂音樂的。他唯一慶幸的,就是方正並不懂,至少不會立刻聽出好壞來。但是於誌學對於這歌的期待。瞬間下降到了冰點。
而坐在後麵的那些電視台工作人員麵,有不少是懂行的,他們要繃緊了臉,要露出好笑的神色,也有的非常吃驚。
這樣水平的獨唱節目,也能用來湊數嗎?然後大家都看著喬非墨,看他怎唱。
喬非墨握著話筒,頭顱低垂。跟著伴奏開始演唱。
“每當我感到疼痛就想讓你抱緊我,
就像你一直做的那樣觸摸我的靈魂,
每當我迷惑的時候你都給我一種溫暖。
就像某個人的手臂緊緊摟著我的肩膀!
有時我會孤獨無助就像山坡上滾落的石子,
但是隻要想起你的名字我總會重拾信心,
有時我會失去方向就像天上離群的燕子,
可是隻要想到你的存在就不會再感到恐懼。
”
於誌學聽著聽著,眉頭都擰成了“川”字,不滿之色溢於言表。如果不是方正在場,他恐怕真的會當場罵出來。
這位總編辦主任已經能夠確定,自己以前絕對沒有聽過這歌,前麵的旋律和歌詞都沒什亮點,曲調舒緩深沉。沒有主旋律作品的那種奮向上的激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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