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起程出發去棉城,允宜果然出現在允容身邊,雖然臉色有些蒼白,可那雙發亮的眼睛已經恢複了當初的精神。
楊月淺看在眼,隻是笑笑,並沒有多什。
從帝都到棉城,可以走水路,倒是降低了不少的難度。
半個月後,順利到達雍城,離棉城不過兩日路程。
“見過太子殿下,見過靈醫大人。”前來迎接的,是謝家的長子謝長容。
謝長容長得高大魁梧,古銅色的肌肉虯勁有力,整個人看起來就像出擊的獵豹,看著就很有攻擊力。
一照麵,他的目光就鎖住了楊月淺。
莫名的危險頓時籠罩住了楊月淺的心。
這個人,對她有惡意。
楊月淺心升騰起這樣的念頭。
“免禮。”太子含笑扶起了謝長容。
“行宮已安排妥當,請殿下和大人移駕。”謝長容收回目光,笑著道,“家父已讓人安排了洗塵宴。”
“謝馬師有心了。”太子客氣的著,看了楊月淺一眼,“靈醫大人一路辛苦,先安頓她住下。”
“殿下,我想馬上進棉城。”楊月淺迫不及待的想見到燕以清。
“大人怕是進不去了。”謝長容插話道。
“為何?”楊月淺皺眉。
“整個棉城都染了時疫,如今已經閉城,任何人不得進出了。”謝長容道。
“燕侯爺呢?”楊月淺急問。
“半個月前,他執意要進去,家父沒能勸住,再後來便失去了音訊。”謝長容得漫不經心。
“斷多久了?”楊月淺追問。
“也有十光景了吧,唉,怕是凶多吉少。”謝長容歎息著,“燕侯爺縱英才,想來應該能逢凶化吉的,靈醫大人不必太著急。”
“殿下,我想馬上去棉城。”楊月淺的心揪得更緊。
“靈醫大人一路勞頓,體弱身乏的,那等病疫重區還是不宜進入,不如先做休整再做打算。”謝長容忙阻攔。
“長容的在理,月淺,還是先休整一番吧。”太子娶了楊雨涼,對這個大姨子也親近了許多,稱呼也隨之改變,但語氣的敬重卻沒有減少。
“也好。”楊月淺抿了抿唇,勉強接受太子的建議。
這一路,她一直在嚐試聯係燕以清,卻一直沒有回應,就連留在葫內地的紙條,也沒有燕以清的回應,她已經很肯定,他出事了!
上一次他出事,也是如此。
到底是出了什事,竟讓他連葫內地都回不了?
可現在,越近,她越不能慌。
謝家的郡府在鹹城,但在這邊也有他們的別院。
謝馬師因鎮守邊疆不能過來,所以,一切都由謝長容代為招待。
楊月淺被安頓在別院東廂,太子住進了正院。
最外麵,有謝家的護衛,第二層是太子的人,東廂外則是允宜帶著人守著,允容等人暗中分散進了雍城。
允宜這一路努力的靜養、練功,雖沒恢複全盛時期,卻也恢複了七成。
楊月淺洗漱好,換了衣裳,謝家便派人送來了點心。
東廂的門開著,楊月淺一眼就看到了有些心浮氣躁的允宜,想了想,走了過去:“允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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