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開口反對,死道友不死貧道在任何修煉世界都是至理名言,連自身都無法保全還惦記別人的安危豈不是腦子進了水?
唯獨庚金老祖臉上流露出不忍之色:“傳中的大劫是不是真的還不好,如果我等可以入畫躲避劫難,但是大劫沒有降臨,如何對其他人交待?”
“此事一試便知,傳隻要用血脈之力融入秘殿,大劫是否來臨便可見分曉。”
鹿上師著指尖凝出一粒血珠,隨著血珠融入岩畫,像是在一碗白水中滴落墨汁。
岩畫上的無形光膜緩緩流淌,竟是溢出了岩畫。
“傻缺。”
侯星看到鹿上師觸發了無形光膜,心中大罵一聲飛身倒退,這些人不知道被禁錮的下場,他在戰場世界看的明明白白。
連創世境的強者都難以抵擋禁錮之力,這些大上師綁一塊兒也無濟於事。
但是侯星倒飛不到十餘丈,眼中所見讓他瞠目結舌。
無形光膜溢出岩畫的速度非常緩慢,第一個吃螃蟹的鹿上師整個人已經融入其中,成為岩畫的一部分,同時傳出略顯沉悶的言語。
“時間無多,此時入畫最為簡單輕鬆,一旦岩畫徹底鋪開,爾等將再無入畫的機會……”
鹿上師平日頗有威望,陸續有人融入岩畫,看著就像是沉入水中那容易。
庚金老祖和玄冥老祖關係尚可,見玄冥老祖沒有在鹿上師之後入畫,疑惑道:“玄冥老兄,莫非有不妥之處?”
侯星沉吟一聲,他對無形光膜非常恐懼。
但這具身軀乃是傀儡,即便出了狀況隻是損失一縷神念而已。
權衡利弊後侯星朝庚金老祖點點頭,慢慢的朝岩畫融入,此時還未入畫的僅有數位大上師。
就在侯星控製傀儡進入如水的岩畫中,庚金老祖準備緊隨其後的時候。
岩畫突然發生漣漪般的波動,瞬息之間橫掃整個血脈術士世界。
庚金老祖保持著抬手掩頭的姿勢,但卻再也無法融入岩畫,周身被一層無形的光膜包裹,眼中還能看到無盡的驚駭。
侯星本體在金山之下,在岩畫鋪開光膜暴漲的瞬間就失去了和神魂的聯係。
“不好。”
侯星正準備通過棋盤至寶躲避危險,沒等他踏入黑白漩渦,身體頓感好像浸在水中。
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身體並沒有被禁錮,而且在無形光膜橫掃過後,那個綠色的符陣再次出現了。
侯星又驚又喜,他依稀記得如何開啟符陣,按照記憶中的順序在綠色油燈上拍打。
仿佛觸動了某個機關,綠光頃刻間收斂,一個巴掌大的棋盤落在侯星的手。
棋盤精致巧,周邊還矗立著一盞盞油燈,不過兩側本應該有人物雕刻的地方卻空著,看起來像是被人硬生生掰掉了一樣。
侯星覺得這個棋盤是和星隕一個等級的寶貝,甚至比星隕還高出一籌。
星隕能垂釣諸萬界,棋盤卻可以直通無數世界。
想到星隕,侯星心神催動想要把星隕收回,結果讓他大驚失色,星隕雖然還能感應到卻怎都無法攝取回來。&l;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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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脈術士世界的本源,竟然就是那個秘殿。”侯星收取棋盤至寶後從地下走出,看著金山上的殿堂臉色陰沉。
整個血脈術士世界已經被禁錮靜止,偏偏侯星可以自由活動,如此反常讓侯星深感不妙。
侯星繞著金山飛了一圈,山下的情形和戰場世界一模一樣,時間被定格在前一刻。
山峰之上亦是如此,那對玄冥老祖的姊妹花徒弟似乎在交流著什。
一個掩口而笑一個媚眼如絲,手端著的茶杯冒起的絲絲熱氣也被禁錮著。
侯星試著觸碰那縷熱氣,手指竟然穿透而過,好像他才是無形之物。
“怎會這樣?”
侯星不信邪去抓麵前的少女,手掌所過之處如若無物,沒有帶起一粒塵埃。
侯星將疑惑壓在心底徑直朝秘殿掠去,當他站在岩畫前,畫麵和操控傀儡時看到的截然不同。
之前岩畫描繪的是血脈術士世界的誕生和發展,後來被鹿上師一碰變成了詭秘的星雲圖畫。
如今呈現在侯星眼前的則是一個欣欣向榮的山水田園風景。
侯星定睛細看,在一棵樹下看到了如螞蟻般大的鹿上師等人,而畫上的鹿上師等人竟然在緩緩移動。
這幅畫是活的?
侯星隻覺得後背像是沁出一層冷汗,入畫?看起來整個血脈術士世界。
隻有這幅畫沒有被禁錮靜止,和那個戰場世界有根本的區別。
侯星無法感知聯係玄冥老祖傀儡,但是隱約能感知到星隕所在,想要取回星隕則必須像鹿上師等人一樣進入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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