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vid，這才是你心底的想法？”一支煙抽完，他將煙灰按在藏青色的煙灰缸，“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也早已無從考證了，如果非要給你一個解釋，那就是那時候公司內部動蕩，你爸爸他得了抑鬱症，有心人私加利用，我急著收購，是怕倘若再晚一步，你爸爸與我的心血也便付與一腔東水了，至於你，你看見我笑，”他失笑了，“我笑些什，那個時候，具體，想必是收購了股份，煩心的事解決，也不大記清了。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是誰灌輸了你這些不諳人事的想法？李夏？”

    未等肖時話，他已確定，神色變得淩厲了起來，眉峰盡是刀氣，“是他沒錯了，借你的手，消息是他放的，明麵上看，我自你爸爸去世後，是收了他的股份，但肖門藝那時簽的保險協議在誰的手，這多年你又是被誰照顧著，誰該獲得的利益更大些，都一目了然了。至少，協議這事，我都是聽你的口吻才知道你還沒有拿到手，連顧信都以為這多年你過得很好，你睡了四年的事，想必她都不知道。”

    “，李叔叔……”

    “不必震驚，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的神情晦澀不明，“不管怎樣，欠你的，欠門藝的，我自然會做個交代，隻是關於門藝是否是因為想輕生才帶著你撞上高架欄杆還是事先早已有人安排好，我得好好查查看了。”

    “你到底在胡些什，如果是李叔叔，不，不可能是他，協議有法律效應，daddy去世後，遺產是一定會留給我的，可是都這久了，我怎現在才知道這個事，難道李叔再有能力還能逃過法律嗎？”

    陳景潤從衣袋又掏出一根煙，匆匆點上，“肖時，你出事的時候多少歲，是不是快要滿十八歲了？”

    陳景潤的這一句話徹徹底底壓塌了肖時心底最後的防禦建設，這一堵牆坍塌，她的精神錯亂了，此刻，更是亂得一句話都不出來。

    “倘若你不是睡了四年，而是一睡不醒呢？”

    推開房間的門，不過一個月沒回來過，大白長大了不少，毛發越見旺盛，白色的毛被梳得溫順，靠在陽台上的臥墊打盹，聽到開門聲，警惕地轉過頭，遠遠看了肖時一眼，瞅她未見行動，恭起的身體便軟了下去，縮在臥墊繼續眯眼。

    一個月不見，原來大白早已忘了她，不再親她，而是有了防備之心。她向它走去，大白聽到聲音，聞到氣息，一個躍身，跳到了地板上，避著肖時，繞了一個大圈，走開了。

    “大白……”

    一隻貓況且如此，前幾個月，悉心照顧它，將它領回家，不過是忙了沒多久，它就忘了誰對它的好，那人呢，身邊的人，究竟誰對誰錯，一時她怎什都分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