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次日清晨八點，沈晨吃完早飯回來，隔壁房間還未有聲響，“這不對吧，雖今是周末，但肖時往常這個時候不是早醒了嗎？”

    隨歲也在擔心，“是不大正常，肖時跟我過她有生物鍾，晚上準時睡，早上六點準時起，上學期那個時候，不是起得很早給我們準備早飯嗎？”

    “什早飯？”沈晨回想，“你是那個電飯鍋，嗨，還不是為了——”到了這，她從沙上跳起，幅度震蕩得太多，抖動了坐在沙那一頭的微涼，微涼斜眼看她，正好看到一個戲精如何揮她的自我修養，沈晨拍拍手，“隨歲你還記得嗎，秦尊啊，秦主席，肖時當時對她可有意思了，會不會就是這個事啊，你肖時這個不對頭，是不是因為感情受挫呢？”

    “昂，記得是記得，”隨歲勉強記起，疑惑，“感情受什挫，秦尊與白芷學姐，雖然外麵那傳，不過我看，不大像。”

    “你傻啊，最近的傳聞沒有聽嗎，秦尊的舅舅正在風頭上，秦尊他下個月不是要出國了，這是要避嫌啊還是家要出事啊，俗話，異地戀哪能長久，他走遠了，咱們肖時怎辦，這不就受打擊了？”

    “啊？那肖時——”隨歲越覺得她得在理，“他們之間到底生了什，肖時怎辦呢，現在一定難過死了。”

    “沈晨。”

    沈晨回頭看，聽見微涼喊她，下意識地頗有警惕，問，“哈？”

    “你秦尊要出國了？從哪聽來的？”

    “聽社團的學姐講的，是學校的資助助理，幫忙整理老師們的文檔，看到了秦尊提交過來的出國申請。”沈晨回複她，自然不忘問她，“怎了？是不是讓我們不要在肖時麵前提這事，哎，你放心，我最有分寸，絕對不提她的傷心事。”

    “什傷心事？”

    門“吱嘎”地一聲被推開，肖時看著麵前的景象，笑，“都圍在我門口幹什，怪嚇人的。”

    “肖時。”隨歲喊她。

    “肖時，你沒什事吧？”

    “能有什事，”看著沈晨探究的表情，點頭，“嗯，為情所困，想了一整晚，也，沒有想通。”

    “啊？”

    “騙你的，傻瓜，昨吃多了，別擋道，我去上個廁所。”

    周末校外商鋪街道遍處滿人，“野葡萄”自助餐廳，沈晨四點鍾就拉著她們出來吃晚飯，“就要來得早吧，現在門口全是排隊的呢，咱們宿舍這是頭一次全體來吃這個自助餐，我想了好久了，你們就是沒有一個人肯陪著我來。”

    沈晨比肖時能吃，整個用餐過程，屬她跑得最勤，隨歲歎為觀止，“別拿了，沈晨，吃不完的。”

    “沒事，沒事，吃得完。”

    結果沈晨吃得撐極，上了幾次廁所回來，看到肖時還在吃，“肖時，看不出來啊，你真是深藏不露，我肚子都撐成了一個球，你怎還在吃。”

    肖時搖頭，吃得汗流浹背，擺手，“餓的吧，最近胃口比較大。”

    沈晨告敗，約著隨歲一起去上廁所，微涼坐在她的對麵，“肖時。”

    微涼真美，到哪都像一朵花，實在賞心悅目，她吃得不多，對這種自助餐等吃食，她向來敬而遠之，全程，喝兩口橙汁，看兩眼肖時，肖時勸她吃東西，她擺手，依然喝兩口橙汁，不話，都不用動嘴，隻是看她的次數多了，肖時自是感覺到的，“微涼，你想什，，一直看我，看得我心慌慌。”

    “好，”微涼便放下手的杯子，輕輕推到一堆雜屑中，立定，單手放在桌沿，模樣有些正經，“那我問了，你跟那個，6弦是那種關係嗎？”

    肖時夾烤肉的夾子慢了下來，把烤肉放回原處，她皺皺眉，“是的。”

    “肖時，就當我是多管閑事吧，其實你與6弦的關係，我早已經知道了，不瞞你，好幾次，你與他走在校內的那條街道上，我都看到了，不是故意的，實在是大晚上，那條路，剛好是我下實驗的必經之路，我不是想管你們的事，我知道你一定是個有分寸的人，但現在無論是秦尊還是劉白芷，你雖然在與他們打交道，但我感覺，你不是很快活，剛開學的那會兒，你是個隨性的人，看上去很隨和，但根本沒有人能左右你的想法，隻是現在，你不是了，你在遷就我們，與其是遷就我們，不如是你是在遷就你正在麵臨的事情。”

    微涼才是看人很準的一個人，一番話，肖時難有笑容。

    “肖時，你是遇到了什事嗎？我知道，我們生活在一起還有大把的時間，或許現在，我們還不足以來承擔你的那些事，但我們的出點應該都是一樣，實驗室那邊問過我，問我你是不是出了什事，你最近懈怠了很多，雖然看起來正常，但有心人怎察覺不到，他們擔心你，我們也是。”

    “微涼……”很難想象，這些話是微涼出來的，人都會變，也都會成長，肖時堵在心口的那口氣差點要脫腔而出。

    “肖時，我沒有強行詢問你的意思，你可以不用對我，隻是我是站在我的這個立場，闡述了我的觀點而已。不管怎樣，都想告訴你，一句話，肖時，你不是一個人，隻要你想，你就擁有我們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