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別院外,有張普通的轎子正如輕舟般駛來。
周圍有不少仆役簇擁,各個都是短身打扮,身材魁梧,看著就是幹脆利索,行走間還帶著幾分威猛,虎虎生風,顯然也是練武之人。
就憑這些仆役們便能明白。
轎子普通。
可轎子的人卻尊貴的很。
尋常人哪有資格在皇宮別院行轎的資格,這可是皇城當中的別院回廊,除了皇親國戚和當朝大員能如此乘轎,他人連進都進不來。
可大楚國頂級門派,尊門的親傳弟子,卻有資格乘轎進入皇城當中。
晉煙邇。
尊門掌教的親傳弟子。
生父同樣為當朝大學士,身份尊貴,桃李遍及下。
而此女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凝虛境的修為,再進一步就是宗師的境界,可謂大楚國年輕一輩的翹楚,一枝梨花壓海棠,幾近無出其右者。
可惜是個女人,曾經在年幼時,便被許給了當朝子的四皇子為妻。
婚約早早時便已締結。
她卻還朦朧。
對於婚約沒有印象,她甚至不清楚自己的未婚夫為何人。
隻知道,那位四皇子曾經是大楚國內有名的廢物,無法修煉,近日傳出的名聲更是荒淫無度,很是卑劣的紈子弟,無人願稱其名,時都以衣袖掩住口鼻。
名聲極差,到了人神共憤,甚至連當朝大楚國的子陛下,都曾下旨怒叱。
可晉煙邇還想去看看。
畢竟有婚約。
有未婚夫。
再怎不濟,也是今後要嫁過去的夫君。
她今年也不過17歲,剛好要比王冬大1歲,對結婚還不明所以,久經於修煉一途,對所謂的男女之事也並不了解,還純潔如雪。
“會是怎樣的人呢?”
晉煙邇掀開布簾。
精致的俏臉上還帶著幾分可愛的娃娃模樣,稚嫩中透露著對未來長開後那驚人美貌的預示,她的確是個美人胚子,自幼至今,哪怕今後都是如此。
在江湖中,甚至有好事之徒傳言,晉煙邇乃下第一美女。
事實本就如此。
但很少離開師門的她還不明白所謂下第一美女的涵義。
更不知曉,自己的夫君是什。
瓊眉微皺。
她的俏臉微微探出窗去。
後方不遠處,有一襲白衣盛雪的佩劍男子,正緩緩跟著,似是邁步平緩,卻走的飛快,顯然有極高的修為水平,遠非周圍這些魁梧壯漢能相提並論。
晉煙邇的俏臉上頓時露出微笑,對那男子輕輕點頭。
那是她在師門的師兄。
掌教的兒子。
修為比她都要強,但卻從未顯露,在她的印象就是很低調的人。
可她的笑卻沒有換來那印象應該出現的點頭。
師兄好似並未看到。
隻是靜默。
不遠處,姬穆和付筱竹以虛靈狀態漂浮在宮牆上。
看著轎中的少女,以及轎外跟隨的少年,那股來自青梅竹馬的心心相印,卻隨著一紙婚約給隔閡開來,就如同牛郎和織女間的璀璨星河,如同塹。
付筱竹在旁邊看到這一幕,眼淚都汪汪的快流出來了。
輕輕癟著粉嫩的嘴巴。
“這很可憐。”
腹黑級傻白甜那柔軟的內心被觸碰了。
來自諸多狗血連續劇的催化,讓付筱竹眼淚汪汪,僅是看著這一幕就聯想到了許多,甚至都忍不住輕聲抽泣,聖母心極具增幅。
若是有人其實還身患絕症,那就真是更精彩了。
“大姐。”
姬穆神色無奈。
下意識的掏了掏耳孔,這虛靈狀態下總不能讓他掏出包紙巾來吧?
扭頭看著旁邊這位哭得梨花帶雨的可憐模樣,對於萌係妹子抵抗力為-0%的他隻能配合的輕歎道:“記得有句話得好,人生中最遙遠的距離,是我站在你麵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這段子太老了。”
付筱竹卻撅起粉唇,俏臉上滿是堅定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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