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付筱竹的緣故,王冬被打的吐血,臥床三日才緩過來。
不過當聽聞此時壓根就被無視,他的便宜父皇連問責都沒問責,甚至還對晉煙邇下旨安撫,賞賜了諸多財物後,更是氣的又吐血暈了過去。
蒼無眼,這分明就是栽贓陷害,他前世今生還沒受過這等委屈!
“咳咳…咳…”
王冬咳嗽。
他的傷勢有些嚴重,當日師兄那掌劈斷了他三根肋骨。
而前來診治的禦醫也不過是簡單的正骨,開了帖滋補的藥方便離開了此地,別所謂醫者父母心,就算是多待都不願多待片刻。
那模樣就如同在腥臭不堪的汙穢場所。
人情冷暖世態炎涼。
別仆從。
就算他的父皇,大楚國皇帝都不再關心這位庶出的四皇子,底下那些哪怕是沒被潛意識注入過厭惡類的情緒,依舊能揣摩聖意,對王冬隱隱表示出了幾分排斥。
而上行下效,那些更善於揣摩上意的下人們,更是對這位四皇子冷漠起來。
更有甚者都不亞於被注入過厭惡類情緒的仆從。
不需多。
便自顧自的稱呼四皇子為廢物。
可到了後來非但沒有懲罰,反而周圍的仆人和下人,都開始稱呼這個王冬為廢物起來,讓這個穿越者在短時間內,名聲臭的可以,幾乎響徹全皇城。
他王冬早就成了各類人都能嘲諷幾句的笑柄!
“嘎吱——”
房門被推開。
陰沉著臉,帶著三角眼的常公公走進來。
身穿穿著暗青色的宦官服,左手托著拂塵,而右手則端著個瓷碗,進門後便移步來到床邊,看著還躺在床上,嘴唇蒼白的王冬,眼沒有絲毫神情:“四皇子,到了該吃藥的時辰了。”
“是…是…”王冬眼出現了幾分異色,卻勉強笑道:“怎常公公親自過來了,隨便安排…安排個奴才過來不就好…”
“不礙事。”
常公公露出皮笑肉不笑的模樣。
將盛著黑褐色藥液的瓷碗放在床頭,輕聲道:“放心吧,四皇子,雖然您不受待見,但怎也是皇家血脈,沒人敢下毒。”
“沒…沒那意思…”
王冬尷尬的微笑。
但顯然剛才他擔憂的就是這個,畢竟宮廷劇之類的,他可是看的也不少。
下毒什的,那簡直就太平常了,最後隨意安排個暴病身亡,一切也就糊弄過去了,至少在這古代,可沒什吊炸的法醫能堅定的出來。
“唉。”常公公拿著拂塵站在床邊,神色唏噓。
“常公公怎了…”
王冬詢問。
至於旁邊那碗藥湯也沒敢當即喝下去。
常公公看著周圍的環境,也不由他怎聯想,反倒是多了幾分惆悵:“咱家今個也是來給四皇子道別的。”看著王冬那徒然驚懼的模樣,嘴角輕笑:“是咱家要離開這別院了,從這待了十幾年,倒是舍不得。”
“走…常公公要走了…”王冬眼出現了幾分喜色,若是這個最大的仆從走了,那對他來,可真算是個好事。
“不止是咱家。”
常公公平靜道:“都要走了,這處別院,沒有仆從雜役來侍候您了,四皇子。”
“走?”王冬卻覺得這是突如其來的驚喜。
“都走。”常公公似笑非笑的看著王冬,對於這位廢物四皇子,他的心也沒了嘲諷,在離開的十幾年的地方,自己腦子也是有些意外。
常公公自言自語道:“怎感覺咱家,和變了個人一樣…”
倒也沒糾結。
隨便聊了幾句就失去了在這的心思。
窗外有嘈雜聲出現,便也轉身離開,隨著嘈雜聲逐漸消失,反而多了幾分冷清。
王冬掙紮著起身,卻發現屋外,幾乎是一片狼藉,不少原本生活在這皇家別院的仆人們,都大包包的集合離開,最前麵正是那位常公公。
“真的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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