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烈悄悄的躲在陰影,一動也不敢動,生怕自己發出一絲聲響,他知道,不遠前的這兩個人,任意一個,都能輕易的捏死他。
“秦家的掩月槍確實是一件重寶,也難怪城主大人有如此耐心,用了將近一年的時間來降低他們的戒心。”邵陽道。
邱明靖低喝道:“噤聲!邵陽,你不想活了?竟然敢妄自評價城主?”
邵陽臉色一變,很快道:“師父,這不就你我兩人,誰會半夜更的來這聽我們話。”
“哼,管好你的嘴,難道你沒聽過隔牆有耳?好了,這事不要再提,別忘了長老交代的,明一早將那些沒修煉出內勁的廢物遣散後,就立刻將姓秦那子給我帶來,可別忘了,這是關乎到城主的大事,不能有一絲的差錯!”邱明靖哼了一聲道。
“是師父。”邵陽躬身道。
隨後二人才各自離開。
隻是他們二人都沒有注意,不遠處,一雙明亮的眼睛正目不轉睛的注視著他們。
史烈躲在暗處,直到邱明靖與邵陽離開後也沒有動彈一下,他就這樣站在暗處一動不動,不知道在想什。
大約過了一刻鍾,史烈才從暗處走了出來,先是去了廁所,隨即回到了他們居住的房間。
秦洛與景樂等了史烈一會也不見史烈回來,倒也沒有過多的擔心,以為史烈隻是方便的時間長了些,畢竟這是在溫府,誰會來這撒野?所以二人已經先後睡去。
史烈悄然回到房間內,一隻手捂住景樂的嘴,另一隻手在景樂的腰間狠狠一掐,景樂吃痛,頓時驚醒過來,剛要怒罵,但是嘴巴卻被人捂著了,他心下大驚,此刻他已經有了修為根底,手中剛要有所動作,卻發現,捂住他嘴的那個人是史烈。
景樂臉上露出迷茫的神色,史烈衝其搖搖頭,空著的手比劃了幾下,叫景樂不要出聲,跟他走。
景樂雖然疑惑,但是史烈平日素來穩重多智,他胡亂披上一件外衣,跟史烈走了出去。
此刻外麵安靜的可怕,史烈在前悄聲走著,景樂趕忙跟在他的身後,不多時,二人來到一處極為隱蔽的地點,景樂認出,這地方是他們平日修煉完常常聚集的地方,因為這個地方距離訓練場與宿舍都很遠,也相對安靜。外麵連個鬼影子都沒有,但史烈還是心的在四周查探了一下,確定無人後,才鬆了一口氣。
“史烈,到底怎了?”景樂剛一開口,立刻感到不對,趕忙壓低聲音。
史烈皺起眉頭,手比劃了幾下。
“嗯?你,明城門一開,讓我跟哥快點離開溫家?這是為什?”景樂不解的問。
“啊啊啊”史烈快速的比劃著,神情急促。
“你溫家的人要對哥動手?你是怎知道的?”景樂再次問道。
“你就別管了,明一早,你就倆就趕緊離開。”史烈用手語比劃道。
“你這話是什意思?”景樂眉頭皺起,“我們兩個趕緊離開,那你呢?”
史烈比劃道:“我還有事要做,對了,這件事千萬不能跟哥,我們倆得想個理由給他騙出去。”
景樂一把拽住史烈的手,怒道:“找什理由找理由,找理由騙哥逃跑的都是你,這次你想推給我?我可不幹,我就告訴你,史烈,不管你有什事,要走,咱們就一起走,要不我現在就告訴哥去。”
史烈猛地睜開景樂的手,雙眼瞬間變得通紅,狠狠的盯著景樂,景樂與史烈從一起長大, 從來沒見過一向溫和的史烈如此模樣,心中不禁有些害怕,倒退了兩步。
“啊啊啊!”史烈手語比劃道:“如果,你不把哥帶走,我死後,就是做鬼也不會原諒你。”
景樂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暴怒的史烈,一句話也不出來。
史烈拍了拍景樂的肩膀,轉身朝房間走去。
第二一早,溫府的所有入門滿一年的弟子都是站在訓練場之上,等待著邵陽宣判他們的命運,尤其是那些沒能修煉出內勁的少年,更是低著頭,緊緊握著拳頭,紅著眼,一言不發。
邵陽的目光掃過這群少年,道:“我很欣慰,因為今一早我知道,有幾名弟子通過昨的刻苦修煉也修煉除了內勁,這也看得出來,你們還是有潛力的,但是,那些沒有修煉出內勁的,隻能被淘汰了,接下來,沒有修煉出內勁的弟子,站在左邊,練出內勁的站在右邊,待會我會統一安排你們的去處。”
話音一落,人群中響起了嘈雜的聲音,秦洛與史烈二人神色如常,景樂因為昨晚的事,好幾次欲言又止,都被史烈瞪了幾眼後,把話咽了回去,幸好秦洛一直注視著別的地方,沒有發現景樂的古怪。
“哼,還在等什!”邵陽的哼了一聲,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在場的弟子們都聽的仔仔細細,人群中頓時動了起來,自動分成了兩個梯隊。
秦洛三人自然是站在了右側,他朝左側看了看,沒有修煉出內勁的弟子少也在二十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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