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北海遊記二

類別:武俠修真 作者:玄空無 本章:第二百五十二章 北海遊記二

    靜笑道:〃小師弟,不要可惜,你看前麵,好東西不快來了?〃眾人聞言,往前一看,乃是由北極冰洋隨波流來的大小冰塊,大的也和小山相似,有的上麵還帶有極厚的雪。

    因是大小不一,遲速各異,又受海水衝擊,四邊殘缺者多,森若劍樹。浪再一打,前擁後撞,浪花飛舞中,發出一種極清脆的聲音,鏗鏘不已。忽有兩塊極大的互相撞在一起,轟隆一聲巨震過處,立時斷裂。無數大小冰雪紛如雨雪,飛灑海麵,擊在海波上麵,鏗鏘轟隆,響成一片,好聽已極。石生道:〃這不過是些大冰塊,有甚好看?〃易靜道:

    〃呆子,你真俗氣。單這碎冰聲音,有的宛如雷霆乍驚,有的仿佛無數珍珠散落玉盤,有多好聽!並且這還是開頭,好的還未到來。再往前走,你看了不叫絕才怪哩。〃說時,不覺又飛翔出老遠一程,沿途所見冰塊也越來越大,形態也越奇怪。有的如峰巒峭拔,有的如龍蛇象獅,甚或如巨靈踏海,仙子淩波,刀山劍樹,鬼物森列,勢欲飛舞,隨波一齊淌來,浪頭倒被壓平了些。海洋遼闊,極目無涯,到處都是。

    氣候越發寒冷。上麵是羲輪失馭,昏慘無光,隻在暗雲低迷之中,依稀現出一圈白影。下麵卻是冰山耀輝,殘雪照水,遠近相映,光彩奪目。衝撞越多,散裂尤頻。眼看一座極大的冰山忽然中斷,或是撞成粉碎,轟隆砰噗之聲與鏗鏘叮咚之聲,或細或洪,遠近相應,會成一片繁響。異態殊形,倏忽萬變,令人耳目應接不暇。金石阿童三人也不禁同聲誇起好來。癩姑笑道:〃你們三人還是少見多怪,這還不算,等一會還有好的來,我略施手法點綴,叫你們看個奇景。〃說不一會,前側麵忽然漂來一座極大的冰山,那山上豐中銳,因隱沉水中的下半截更大,矗立無邊碧浪之中,毫不偏倚,遠望直似朵雲橫海,緩緩飛來。等到臨近一看,那冰山通體有千百丈高下,中腰細削之處恰在水上,形勢愈顯峭拔。當頂一片,滿是白雪,離頂數丈以外,危崖森列,洞穀溪澗,無不畢具,萬壑千峰,各呈異狀。最妙是通體晶明,更無絲毫渣滓,寒光閃閃,奪目生花。當快浮到眾人身側,癩姑忽把遁光停住,手向外一指,冰山也停在海麵不動。眼看一片光華照將上去,那些水晶洞壑峰巒立泛奇輝。因山太大,這一停住,後麵大小冰塊隨波湧來,正擋去路,往上接連相撞去,又發出一片極雄壯的天籟。海波再隨著一衝激,浪花飛舞,高起百丈,到了空中,再散落下來。那些碎冰海浪吃冰山上霞光一照,幻成一層層冰綃霧毅,裹著無限天花,在麵飛舞而下。還未及落到海,後麵浪頭又一個緊接一個,翻騰激湧而上。水氣越盛,也越鮮明燦爛,五色繽紛,光怪陸離,照眼生輝,絢麗無儔。金石甄易英瓊阿童等八人看得興起,已各將寶光放出,照將上去。

    這一來,更幻出萬道金光,千丈祥霞,晶芒遠射,奇彩浮空,映得無邊碧浪齊泛金光,蕩漾海麵,連天際沉雲也成了錦霞。眾人紛紛拍手叫絕不迭。

    易靜對癩姑道:〃你還說人家小孩脾氣,你先就是個小孩子頭。這已快入北極邊境,海麵空曠,寶光霞彩,上燭霄漢,千以外都能看見。倘將前麵各島盤踞的妖人精怪驚動趕來為難,不是無事找事?〃癩姑把大頭一晃,笑道:〃我們不過因北極這些妖邪雖是左道,隻在極邊荒寒之區,夜郎自大,平日隻有水族遭殃,輕易不去中土作怪。

    這次又是有為而來,不願使主人不快,故此懶得招惹,當真我們是怕他?前隨家師來遊,幾個比較有一點門道的俱都見過。他們見了家師,俱和凶神一樣怕。過時他如知趣便罷,如若大膽生心,想賣弄甚伎倆,叫他嚐嚐我的味道。〃

    易靜聞言,猛想起屠龍師太昔年被長眉真人逐出門牆時,曾來北極覓地隱居修煉,並還和陷空老祖鬥法兩次,後經人調解,方始化敵為友。那威鎮群邪的一柄屠龍刀,現正落在癩姑手。她雖性喜滑稽,從不肯說自恃驕敵的話。起身以前,自己把事看得甚重,她隻說曾隨屠龍師太在玄冥界左近遊曆過,未曾深入,神情卻似不甚在意。她不是不知輕重的人,行至中途,忽然炫弄冰山為戲,又說這類輕敵的活。就恃有前師所贈的屠龍刀,以她為人,也不至於如此輕率。想了想,問道:〃聞得昔年屠龍師伯為了苦行,南北兩極均曾隱修多年。師妹昔年可曾隨侍在側?〃這時,癩姑手縮袖,口隨眾人嘻笑應答,耳目似有所注,聞言不甚在意,隨口答道:〃我拜師年淺,師父在此修煉時,我還不曾生哩。〃易靜又問:〃那師妹前番來此,是屠龍師伯道成離去以後,舊地重遊的了?〃癩姑剛答應道:〃正是。〃忽聽前麵暗雲低垂中,似有異聲飛來。因相隔尚遠,海中波濤競喧,如走雷霆。眾人競觀奇景,隻管指點說笑,無人留意。隻易靜一人心細,首先警覺,方要告知眾人戒備,瞥見癩姑手在袖中微動,往起略揚,跟著遠遠一聲輕雷過處,異聲忽似退去。待不一會,癩姑忽然說道:〃我到水看看這座山到底多高。〃說罷,不俟答言,大頭一晃,蹤跡不見。隨又隱隱聽到前麵一聲鳥叫聲,越料有事,所說乃是飾詞,既不肯和眾人先說,其中必有緣故。見眾仍未覺察,便在暗中戒備,靜候下文。

    約有半盞茶時,癩姑忽然現身。易靜見她麵上微帶喜容,也不說破,若無其事。癩姑看了易靜一眼,還未張口,石生和易震終是童心,同問:〃海底那半截如何?你怎不使它全浮上來?〃癩姑道:〃這座冰山時重時輕,被我強製住,支持了這些時。它底下根盤不固,再受急浪衝蕩,好景無常,已快倒了。〃話未說完,隻聽冰山上喳喳連響,接著轟隆一聲,倏地迸散爆裂,萬壑千峰齊化烏有,雪崩也似坍塌下來。激得海水排天而起,波濤洶湧,駭浪山飛。眾人寶光尚未撤回,又映出大片奇麗之景。癩姑隨說:

    〃快走!〃眾人見無可看,隻得各收法寶,一同飛起。

    易靜知道冰山之倒,乃癩姑意欲上路,恐眾貪玩奇景,不舍即去,暗中行法所為。

    否則,那冰山已吃法力禁製,兀立海中,萬無自倒之理。猜她先是故意炫露,等把妖邪引來,隱身獨前,自去應付。偏是回來得這快,行法俱在袖中,四外留神觀察,除遙空兩次異聲略鳴即止外,並不見有一絲應敵征兆,麵上又帶喜容。既不會是向眾同門賣弄,行事何以如此隱秘?好生不解。因癩姑隻和自己以目示意,表麵仍和眾人說笑,一語不發,料有難言之隱,便不再問,同催遁光,加緊前駛。癩姑卻知自己行藏瞞不過易靜,恐其多心,借題發話道:〃自來有備無患,甚事都是幫手多好。我們趕到陷空島,還是多著一人入海求見吧。〃易靜笑答道:〃師妹舊地重臨,法力又高,智珠在握,想有勝算了。〃癩姑也笑道:〃師姊一行表率,怎和我說出這樣話來,我雖來過,因隨家師辦一件事,隻北極邊界較熟,玄冥界那邊要地並沒去過,底細不知,自然仍是易師姊主持為是。我隻就我所知略微準備便了。〃易靜聽出她暗有布置,適才所遇,看那來勢,分明是旁門中精怪妖邪,不知怎會如此容易服低,見即避退,不便深問,隻含笑點了點頭。癩姑也未往下再說。

    眾人又往前飛了千餘,見海麵上已然冰凍。起初冰層不厚,下麵寒濤伏流,激蕩有聲,時有碎裂渙散之處。漸漸冰層愈厚,四外靜蕩蕩的,悄無聲息。寒霧愈濃,混混茫茫,一色白直到天邊,也分不出哪是海,哪是陸地。遁光急駛所發破空之聲,竟震撼得八方遙應。不時聽到遠近堅冰斷裂之聲,發為繁響,不絕於耳。易靜知道前左右三麵山嶺雜遝,峰巒林立,因相隔遠,隱於濃霧凍雪之中,看不出來。這些山嶺峰巒,連同好些高可參天的危崖峭壁,俱是萬千冰雪凝積,經不起巨聲震動。遁光衝破冷雲,向前急駛,其力甚大,稍不留神,飛臨切近,休說撞上非塌倒不可,便這破空之聲和被遁光衝開的雲氣一鼓蕩,也紛紛崩裂,順著冰原滑向海,順流而下,鬧得附近北極的海上流冰越多。不特來路所見漁船難免受害,並還易使氣候變化,發生風雪酷寒洪水之災,那聲勢尤為驚人,隻要一處冰崖崩裂,勢必發生極洪大的巨震,稍大一點聲息,都禁不住,何況這類驚天撼地的大震。附近峰巒崖壁受不住劇裂震動,也相繼崩裂倒塌。

    於是紛紛相應,往四外蔓延,推廣開去,一峰崩倒,萬山連應,把方圓萬以上的地形一齊改變。往往經時數月,始漸停歇。那無量數的冰塊,有的被前途斷山殘壁阻住,越積越多,重重疊疊,由小而大,仍積成山嶺。有的去路地勢低凹,又無阻滯,便順冰麵滑向海,化為絕大寒流,為害人間了。自己前生曾隨師母師父同駕舟來遊,曾聽說過。一聽四外冰裂之聲紛起,相隔玄冥界又隻二三千之遙,既防貽害,又恐驚動前麵妖邪精怪,忙令眾人把遁光升高,在天空凍雲之中緩緩前飛,不令發出巨聲,免生他變。

    當地乃北極中部數千最酷寒的一帶,空中密霧濃雲,俱已凍成一層層冰氣,緊緊籠罩大地之上,相距隻數十丈高下,地勢又是越往前去越高。眾人橫海飛來,為玩沿途景致,飛得本就不高,再一直平飛過去,無形中逐漸降低,最後離地才隻十餘丈高下。

    因上麵沉雲低垂,大地又靜蕩蕩,不見一人一物,均未想往上升。這一飛向高空,天氣固是酷寒,那凍雲冷霧凝成的冰氣,竟是越往上越厚,雖不似真冰一般堅硬,卻也具體而微,浮空欲聚。飛行空中,隻聽遁光衝過,排擠激蕩,聲如鳴玉,響成一片,煞是細碎好聽。俯視下麵,除金蟬一人能透視雲霧,一覽無遺,易靜癩姑石生三人各有慧目法眼能夠看出外,餘人多半連地形均難分辨。因飛得太高,破空之聲為密雲所阻,遁光所衝激起的雲氣,隻在高空回旋震蕩,傳不到地麵,所以飛不遠,那迸裂之聲便自靜止。

    癩姑笑對金蟬道:〃你那一雙神目,曾經芝仙靈液沾潤,能透視雲霧,不比我和小和尚,還要運用玄功,凝神注目,能看出一點形跡。天氣如此奇冷,我想離玄冥界已無多遠,我們必須在三百外降落,步行過去。聽說那一帶地形已變,不是昔年平原,中有一道高嶺橫亙冰原之上。陷空老祖因近年時有異派妖邪前往,勾結他的徒弟侍者,心中不悅,為禁外人入境,又把禁製分作上下兩層。嶺上時有怪光隱現,老遠便可看見。

    離界五百還有一座高峰,全北極山地都是極厚冰雪,獨此一峰,通體皆石,不著寸冰。

    峰下便是火眼,與界那麵元磁真氣發源的磁穴相對。前途雲霧越密,這了望之責,索性交你一人。你把雲路偏東,留神觀察,如見前麵雲霧中現出一座筆直的孤峰,青煙一縷縷搖曳其上,便是此峰,可速當先往峰腳降落。我和易師姊自會率眾同下。索性多受點累,大家多走點路,由那步行過去好了。我現用掌教師尊靈符仙法,隱秘傳聲相告。

    除易師姊外,別人均聽不出。好些原因,事完回去再為詳言,你隻依言行事,不要回答。

    如照我的估計,就被人識破行藏,也必以為我們都過不去,不放在心上,就容易飛越了。〃金蟬聞言,料有深意,把頭一點,依言注視前麵不提。

    英瓊與易靜癩姑相隔最近,見她手縮袖中,嘴唇亂動,似向金蟬說話,卻無聲音。

    方要詢問,吃易靜搖手示意止住,沒有說出。癩姑又用傳聲之法,分別告知眾人:〃少時隻要一降落地麵,一直前行,不可任性發問,能一語不說最好。〃易靜見狀,料知事關機密,癩姑對於此行,必有成竹在胸,隻不知以前怎不向眾人說起,到時才行囑咐。

    疑她推尊自己,不肯僭先,又覺不似。因為以前到幻波池第二日,三人便有誓約,一同虔修,患難成敗與共,同參正果。以後遇事,誰能勝任,誰便上前,餘下二人為輔,同心同德,決不容有絲毫意氣之見,無所用其避忌謙讓。真有上策佳謀,盡可明言,銳身作主當先。適才還拿話點她,何以如此拘泥,臨機方始出頭分派?心中好生不解。這一段路飛得慢些,約有半日,才行飛近。時值北極的初夏明季,沒有黑夜。雖然天氣陰寒,隻正午時略見一點陽光,終日都是暗雲低迷,氣象愁慘荒涼,但有冰雪之光反映,近地一帶仍是明光耀眼。在天空中飛行,因有重霧密雲,反倒昏暗非常。外人經此,直是伸手不能辨指。憑金蟬一雙神目,也隻看出二三百遠近。餘人便是兩三個道行高的,運用慧目法眼注視,也隻百以內能夠透視,再遠便已看不見。估量將到,愈發留神,各聽癩姑叮囑,一言不發,一味啞飛。

    金蟬獨自當先,正飛之間,發現前麵果有一座孤峰,撐空天柱般拔地而起。峰頂仿佛中凹,內有一縷青煙嫋嫋上升,隻有尺許粗細。當頂四外的雲霧,竟被衝開一個比峰還大數倍的雲洞,少說也有四五十方圓。知已到了地頭,忙打手勢告知後麵諸人。易靜癩姑立把遁光又放慢了一倍,約有半個時辰,到達峰前隻有數十路,金蟬便向下斜飛,往峰腳落去。眾人隨在後麵,一同降落。才出雲層,便見下麵現出一片奇景。原來北極全地麵都是冰雪壓滿,而環著峰腳一圈,獨有石土地麵,峰形圓直如筆。下有火源,終古冰雪不凝。可是四外俱是冰原,經此一來,地勢自然凹下了千百丈。站在冰原俯視峰下,宛如一個百餘方圓的深井,當中立著一根天柱。別處冰原多有積雪,這一圈俱是堅冰,看去水晶也似,又滑又高,光鑒毛發。頭上雲霧,又被峰頂青煙衝開,現出數十方圓的天色。碧空澄澈,不著纖雲。與下麵冰井正對,圓得和人工修成的一般。

    易靜前次,原自海底通行,歸途為廣經曆,雖隨一真大師由玄冥界邊上飛過,因是陷空老祖所說路徑,又要往北海去乘碧沉舟與父母會合回島,見玄冥界上空暗若長夜,過界以後,便是冰雪兼天,雲霧比起今日還密得多。覺著來路奇景已然遍曆,過界以後便是一片荒寒,無甚意思,便和師父說抄近趕回,不曾經此。到了碧沉舟中,才聽師父說起界這邊還有神峰火眼之異。初以為尋常看慣的火山一類,想不到有此奇景。見下麵環峰一圈,雖有百方圓,花樹泉石頗多,景物愈發靈異。但是四外冰壁環繞,上下相去十丈,必定無路可通。見眾欲下觀賞奇景,方欲阻止,癩姑把手一招,已縱遁光領頭下降。心想:〃奇景難得,也不爭此片刻耽延,見識一回也好。〃便隨眾人一同降落。

    到地一看,那峰不特拔地參天,形勢奇偉,而且自腰以下直到地上,竟是綠油油布滿苔蘚,蒼潤欲流,與上半石色如玉,寸草不生,迥乎不同。最奇的是,環峰一條溪澗,承著冰壁上麵飛墮來的冰水,宛如一圈千丈晶牆,倒掛著無數大小玉龍,雪灑珠飛,雷轟電舞,如聞鉤天廣樂,備極視聽之奇。溪水約可平岸,及往水中一看,碧波湛湛,深竟莫測,數百道飛瀑由冰壁中腰離地數百丈處,齊注溪中。水勢如此浩大,卻未見有溢出之處。溪岸上麵,地勢平衍,與峰相隔約有十餘,芳草如茵,碧綠塗染。到處疏林掩映,樹身修直,亭亭矗列於平原荒草之上。最高者竟有百丈高下,粗卻隻有兩抱,幹黑如鐵,叩上去作金石聲。下半筆直,離地數十丈,方有枝椏伸出,一層層寶塔也似往上堆去,枝上滿綴繁花。因樹高大,枝柯稠密,每株開花不下萬數,隻有紅白二色,其形如梅,每朵大約尺許。樹葉顏色翠紅,大可徑丈,也和梅葉相似,寥寥二三十片,生在樹梢當中主枝之上,四下分披,宛如一片碧雲罩著百丈紅霞,千尺香雪,株株如是。

    下麵行列甚稀,上麵花繁枝密。幾乎株株相接,連成一片錦雲,花光豔發,鮮明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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