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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撲中文 ) 白月光從窗欞透下來,映著帷幔飄搖,兩人的身影重疊在一起。
月上中。
薛妙妙不答話,這骨釘是自己的私有之物,林霜怎會有?
她伸手想拿過來細看,而陸蘅的目光始終緊緊鎖住她,就在碰到骨釘得時候陸蘅又收了回去。
薛妙妙抬頭,正撞進他的深眸。
“時至今日,你仍然不想對本王實言?”
滿心疑惑,薛妙妙似笑非笑,“我何時隱瞞過你任何事情?”
陸蘅五指收攏,指節發白,“當初我誤入鳳凰穀,那夜的事情的確是本王情不自禁,但這些骨釘,還有留在我身體的那顆,你不仍打算給本王一個交待?還要故作無狀到何時?”
薛妙妙不是牙尖嘴利之人,可胸頭悶著一團火,便反駁道,“我不知道將軍究竟在鳳凰穀中發生了何事,但的確和我無關,您不應該把氣撒在下官身上!”
那一刻,入宮以來所有的怨憤,都在此刻爆發。
他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將軍,自己隻是太醫署一介醫官,即便是你情我愛上麵,也總是見不得陽光。
即便知道他有太多的顧慮和責任,但要那若即若離的飄忽,總是讓人難以忍受。
薛妙妙心中,又何嚐沒有委屈!
陸蘅猛地挪步,上前捉住她左腰,手上的力道也有些控製不住,聲音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沉鬱,“那妙妙以為本王是因著誰才受了如此蝕骨之苦?這痛苦,本王可以忍。但自始至終,你都在逃避,你心有病人,有蒼生,有疾苦,可就是沒有本王的位置對?”
薛妙妙被他步步緊逼,乍然不出話來,這是她第一次感覺到,麵前人除了那些曾經的纏綿外,還是令下聞風喪膽的大將軍。
“聽不懂…你的那些事情,我真的不記得…也從來沒有逃避過什!”
不論如何回憶,薛妙妙都不記得什時候惹過他,自己分明是在山中見了他第一麵…
陸蘅低下頭,狠狠地在她肩頭咬了一口,順著領子外的細頸往上,卻被薛妙妙猛地用手捂住。
他抬眸,“你可是怪本王沒有給過你名分?”
她深吸了氣,緩緩開口,“我與將軍的情意本是發乎於常,男女之情也並不特別。我從不覺得誰虧欠了誰,反之,如果將軍覺得情分淡了,和平分手也是正常的,我可以接受。”
話音落處,有許久的靜默。
腰間的手,漸漸鬆開。“你是要舍棄這些所有?”陸蘅訝異,話中有難以置信的茫然。
薛妙妙低著頭,不去看他,亦不辯解,因為即便是分手,也想給自己留點體麵。
良久,就在氣氛冷凍到冰點的時候,陸蘅緩緩弓下高大的身軀,去握她的手,“方才的話。本王隻當是氣話,近些時日與你疏遠,並非…”
薛妙妙冷笑,明眸善睞,推開他,“將軍你瞧,從始至終,你我都是不平等的,你是高高在上的王爺,而我隻是一介臣民,就連稱呼您也一直都以本王自居,不是?!”
陸蘅停下,愣住。
他從來沒有想過薛妙妙過的問題,或者,在他的人生觀,這樣的稱呼並沒有任何不妥,女子三從四德,即便是以後出嫁,聽從夫君的決斷,在這個男人占絕對控製的時代中,哪算的上錯誤?
可偏偏薛妙妙在意,她感受到了這種不平等。
她的聲音淡淡的帶了一絲釋然,“不平等的感情,又如何稱得上愛呢?”
燭光砰地爆了火花,讓對峙多了一份難以忍受的寂靜。
長久以來憋在心的委屈,盡數爆發,陸蘅一時間竟感到無措。
突然而來的扣門聲,打斷逼仄的氣息。
陸蘅抬起頭,從帷幔後走出來,“何人在外?”
傅明朝佩劍急匆匆趕來,“回稟將軍,宮中出事了!”
突發的騷亂,攪亂了行宮的荼靡。
四處燈火起,帶刀侍衛迅速布防開來,各宮各殿都增派了人手,而陸蘅自然是速速去往肅帝寢宮估護駕。
臨走時,讓傅明朝貼身保護薛妙妙的安危。
有夷洲國的刺客潛入行宮,意圖行刺聖上,更是要報之前戰敗的血仇。
太醫署那邊,傅明朝不放心薛妙妙停留,因為刺客的人數還未徹查清楚,各處都會有危險。
所以就將薛妙妙和秋桐帶在一處,親自看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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