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想著,司徒詠眼睛下意識地眯了起來,抿口茶,眼睫抬起,朝賈赦瞥了一眼,見他黯然頹目,默默把自己縮在一團盯著地板像是在找出一條能鑽人的縫隙來,瞬間眼皮抽搐起來,他剛才失心瘋了,怎會有那種淡淡的溫馨的一家人的感覺呢?
簡直是瞎了狗眼。自己愛藍顏,瞅著誰都有基情!
司徒詠低頭默默懺悔。
一家三口,畫風完全不對。
自從見了“爹”一臉逗比蠢模樣,他都沒奮鬥篡位的動力了。
不過--
一瞥臉色陰沉的親爹,司徒詠咂舌,繼續得瑟的作死,“賈將軍,你是蠱毒呢蠱毒呢還是蠱毒呢?”該,讓你以蠱毒廢孤太子之位,如今應到自己頭上了。
看來,子也不會得庇佑嘛
“還是茅山道士?西藏喇嘛?活佛轉世?”
見司徒詠不見素日沉穩大氣風度翩翩的太子模樣,一個勁踩著怒火,賈赦偷偷打量一眼司徒錦的神色,忙上前幾步,膽戰心驚的求教道:“敢問殿下,何以發覺我……嗯……”嘴巴張開,囁喏了半,心翼翼的問道:“我哪露餡了?記得我們不過見過兩麵啊。”一次探病,一次大朝,從還沒私下見麵過,他哪來的時間發覺端倪?還膽敢如此雲淡風輕的。
聞言,司徒錦,臉上神情未變,目光掃向司徒詠。他兩個大孫子能發覺端倪,那是賈赦死蠢的居然敢抱著他們讀書玩。
“哦”司徒詠拉長調子,也斜了一眼賈赦,淡然道:“我猜的!本王還記得昔日與大老爺一見如故,相交甚歡之景,沒道理不過幾日,就該吳下阿蒙,令人刮目相看。要知道本性難移!”
“殿下厚愛了,臣也是湊趣於……嗷……”賈赦疼的鼓起腮幫子,傻傻的看向踩在腳上的龍足。
腦海掠過兩人第一次相見為爭頭牌,司徒錦氣的心口疼,話中帶著一絲不虞,“既然知曉,如今尚未發覺背後推手,清掃完江南,你便給朕老老實實的處理國政!別在亂什香得臭的都往床上來,就算不顧及你的名聲,也替朕想想承乾!”
“都了生沒法改的!有承乾我已經害了一好女孩,讓她苦守閨房,如今你還怎要逼我開枝散葉了?就算沒有血脈傳承,孤相信也有實力讓百官閉嘴!”司徒詠擰眉道。他們父子在血脈問題上爭執不下千變了。
“混賬!你所謂的實力就是美色上頭,讓承乾染上花的能力?”一想起被廢的緣由,司徒錦氣的猛拍桌子,“你這孽子!”
司徒詠麵色一暗,“乾兒是我唯一的孩子,誰讓他受罪,我自會百倍千倍還之。就怕我揪出罪魁禍首,你會心軟,會不到時候,不能意氣用事,他們還有利用價值。”
“朕何曾對謀害子嗣的人心慈手軟過?!”
“……”
“夠了,你們閉嘴!”見父子倆鬥雞眼的你一句我一句拍桌子比狠,賈赦磨牙,壓低著聲音,憤憤道:“你們又沒有想過朕啊!”都露餡了被抓辮子了,你們還比誰音調高的讓人知道,是不是嫌我死的不夠快!”他真不想看皇家父子撕1逼,讓他圍觀知道太多秘密啊!
司徒錦&司徒詠:“……”
望著父子兩呆滯的神色,賈赦一想起風雲突變的政治動蕩,一顆心髒噗噗的被嚇個膽戰心驚,然後換魂後知曉皇帝的心思。
眼前這兩針尖對麥芒的父子,文藝點的話來便是:
太子:出櫃遭封!建老古董家長殘忍又無情的掐死愛寵!
皇帝:孽子翅膀硬了,斷掉經濟政治來源!還有帶壞自家乖兒子的佞臣賊子。
一不心,父子兩爭執越發大家事變國事,作死作大發了。
現實點便是:
太子:父皇,這是官場陋習,改改改!腳踢戶部追欠款,手伸工部建大壩,鹽鐵一手抓,海運揚帆去國外!
初生牛犢不怕虎,雄心勃勃想要除陋習,素清風,正官場,當個好太子。
皇帝:兒啊,這是官場規則,水至清則無魚啊,別太過銳利,保守一點,逐步來!還有,你爹還沒死!就算一朝子一朝臣,現在老大還是朕!
施政觀念南轅北轍,身為老二下場參見祖龍之子扶蘇。
賈赦擰擰眉,若是以往,他旁觀一句,沒準還會配上樂:“誰動了我的利益蛋糕”
但是如今,他被迫知曉皇帝的秘密,卷入父子鬥法殃及池魚之中,一步步的與皇家牽扯越深,越深便愈發不滿,瞪著司徒錦還透著一股子委屈,“你們父子兩有話就不能好好,好好話嗎?!明明都是為對方好,為國為民,就不能坐下好好談嗎?試探來試探去,那話怎來著的?矯情的越作越死,有沒有,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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