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她眼神太過冰冷，也許是她當朝為官，百姓們縮了縮脖子，複又梗著脖子：“怎，我們的不對嗎？”

    慕容南南點點頭：“對，的很對。”

    百姓們有些啞然，覺得她該不是傻了吧。

    她繼續道：“不過，也的不全對。”

    百姓們迷糊了，“你到底想什！別在那裝神弄鬼，我們可不是好糊弄的。”

    慕容南南笑了笑，“我想我很理解你們的心情，當官的的確壞，這個我不否認，但你們也不能否認做官的人沒有好人，你們別急，耐心聽我完。

    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全部的官員都是壞人，如今的容紀會是一個什世道？

    我來告訴你們，如果容紀的武官都是壞人，他們就會通敵賣國，敵國的鐵蹄早就踏破我們的國門，戰火連連，民不聊生，試問，你們又有何處安身？

    如果容紀的的武官的是壞人，勾結不良奸商哄抬米價鹽價，食不果腹，衣不蔽體，試問你們今日又能拿什來砸我？

    再太醫，沒錯，太醫是隻為皇室權貴服務，但你們不能否認太醫院研究出的便民醫術，如果太醫都是壞的，那前年京城爆發瘟疫時，他們就不會接連三三夜不睡，隻為配製出抗病的藥方，如果沒有他們，試問你們今日又如何能站在這？

    是有是非黑白，人有善惡兩麵，所有事不能一概而論，難道百姓中就沒有作奸犯科的人嗎？

    再我吧，我慕容南南，慕容將軍的獨子，在家父為國捐軀後，就是他，我的姑父，帶著一幫親戚將老宅洗劫而空，並揚言從此與我斷絕關係老死不相往來。

    就在他在賭場揮霍我父親用生命掙的銀兩時，又何曾想過當年僅僅隻有八歲的我過的是什日子？

    我今日這些不是想證明我多高尚或是多無辜，我隻想告訴某些人，如果你還尚存一點良知，一點羞恥之心，就不要再為難我一個窮酸書生。

    我惹不起躲得起總可以吧，好了，我要的就這些，你們願意聽就聽，不願意也不關我的事，勞煩讓讓。”

    慕容南南走了之後，人群寂靜了良久，就連她姑父也愣愣站在那不出一句話來。

    但層層賭債猶如懸在頭上利劍，終是泯滅了他最後的那點良知，雙眼通紅似血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