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間，卉瑤看見鏡子的怪人的臉抽動了一下，訕訕地抽回手。

    卉瑤邊咳邊：“鏡子……鏡子有鬼……”

    藍曉峰向鏡子看去，什也沒有。

    “剛才到底發生了什事？”藍曉峰問她。

    卉瑤漸漸平息下來，道：“剛才鏡子出現了一個怪人，好像鬼魅一般，從鏡子伸出手掐住了我的脖子，差點掐死我。”

    “鬼魅？從鏡子伸出手？”藍曉峰覺得不可思議，這世界上哪有什鬼嘛。

    “你一定是做了噩夢了。”

    “不是夢，是真的。”

    藍曉峰並不與她爭辯，從地上把卉瑤抱起來，輕輕地放在床上替她蓋上被子：“不用怕，我就守在你身邊，你可以放心地睡。”

    從見到她的第一麵，藍曉峰就覺得自己有義務有責任守護她。

    卉瑤把藍曉峰的腿當成了枕頭睡了一個晚上，醒來時看見他背靠著床頭，他就這樣坐著睡了一夜。

    拉起被子，卉瑤輕輕地給他蓋上，可能感覺到異動，藍曉峰醒轉來，正對上卉瑤的一雙似乎驚恐未退的眼睛。

    “睡的還是不夠好嗎？”他問。

    “有你在，我睡的很好，隻是累了你的腿。”卉瑤。

    “我的腿的確麻了。”藍曉峰僵直了兩隻腿蹦下床，在地上一瘸一拐地活絡發麻的腿。

    “我很害怕。”卉瑤。

    “不用害怕。”藍曉峰安慰她，“那鳳凰山頂不是有一座鳳凰廟嗎？我們就去寺廟求佛祖保佑你平安怎樣？”

    對，佛教普度眾生，佛物驅除人身上的穢物，她應該去試一試。

    鳳凰山在h城的東南方，從山腳到山頂全是石階，兩人拾級而上。

    石階建在山間的平緩處，遇到陡峭一點的地方便轉了彎，加上十一節假登上的人很多。走走停停的，竟用了一個多時才到山頂。

    寺廟的外牆漆成黃色，木色的拱門。從拱門進去，便走進了莊嚴肅穆，寺廟麵的安靜和外麵人群的喧嚷形成鮮明的對照。

    卉瑤買了一束香，跪在如來佛祖的麵前拜了三拜。

    後殿是觀音廟，一進那廟門，卉瑤就聞到一股怪異的氣息，那氣息刺得她鼻孔發癢，不停地打噴嚏，藍曉峰也揉著鼻子，噴嚏呼之欲出。

    退出廟門，那怪異的氣息就消失了，鼻孔也不再發癢。

    其後的兩個廟堂，隻要他們一進去就不停地打噴嚏，隻好都退出來。退到如來佛的大雄寶殿，卉瑤搖了一支簽。

    一個年輕的和尚把那支簽遞到一個年長的和尚那，年長的和尚皺了皺眉，然後語重心長地：“這簽乃是下下簽，二位曾經曆了什，老僧不知，但今後請不要再進寺廟為好，佛祖不喜，佛祖不喜。”

    這老和尚怎樣這樣的話，都什年代了還神神叨叨的，誰不知道這世上本無佛，信的人多了才成了佛，哪有對前來拜佛的人“佛祖不喜”這樣傷人心的話的。

    卉瑤拉著藍曉峰氣衝衝地走出來，對著兩米多高的如來：“以後求我來，我都不來呢。”

    如來佛祖一臉慈祥地眯著眼，一副看透一切的通明。

    待他們走後，老和尚叫來和尚，讓他把卉瑤抽的那根簽燒掉。

    “為什要燒掉呢？”和尚還從沒見過師傅這樣做。

    “你看那簽上麵。”

    和尚抓抓光頭奇道：“咦，這簽上的字怎消失了，變成了無字簽。”

    “我們這的簽都是帶字的，從沒有沒有無字簽混雜，想必今日這抽簽的人不是善類，佛祖也不喜。所以，你拿去燒掉吧。”

    卉瑤邊走邊發脾氣：“什普度眾生，什慈悲為懷，假的，都是假的。”一不心腳下踩空了，從石階上跌下來，幸好旁邊有藍曉峰拉住，否則真是要‘滾’下山了。

    快到山門時，一個穿著青藍色長衫坐在凳子上的算命先生怔怔地望著他們兩人。

    “看什看，沒看過人嗎？”卉瑤沒好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