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瑤,你冷靜點。”這句話,似乎在哪聽到,不是媽媽的聲音。
眼淚衝刷著臉上的汙血,她清醒過來,看著血淋淋的鏡子:“啊,我都做了什?快,快擦掉。”
是的,此刻在她的心恨極了。因為她愛的人結婚了,新娘不是自己。
反反複複聽著一首歌,完全不知道歌詞是什,但悲傷的旋律,正襯托了她現在的心情。
新婚之夜,蔣興美從腰間扯出了一個棉墊子,無限嫵媚地站在藍曉峰麵前:“曉峰,我會真正地給你生一個孩子。之前那做隻是為了能和你在一起。”
藍曉峰看著她癟下去的肚子,眼怒火騰騰:“你真可恥。”丟下這四個字,他出了門,買醉在一個二十四時營業的酒吧。
當他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酒吧的沙發上,服務員還蓋了一副毯子給他。他揉揉尚自昏沉的額角,踉蹌著起身。新婚之夜就這樣過去了,在這一片的角落,隻有他自己。
回到新房,蔣興美聽見門開啟的聲音就撲過來,淚水漣漣地祈求原諒:“對不起,請原諒我。我隻是太愛你了,一分一秒都不願失去你。”
他掰開她緊扣在腰上的手指:“放手,放開手。”
“不,你不原諒我,我就不會放手。”她的十指扣得更緊了。
他可以給她一個孩子,條件是允許孟卉瑤的存在。蔣興美的臉由白轉青,眼燃燒著憤怒的火焰:“你在告訴我你要養個情人嗎?”
“如果你這樣理解也可以。”藍曉峰毫不掩飾地,“如果不能允許她的存在,那你就等著收離婚協議書吧。”
“藍曉峰,沒有我,你將一無所有。”她放開了環住他的手。
藍曉峰冷笑:“一無所有又怎樣?身敗名裂又怎樣?製造第一個謊言的是你,如果不是你從中作梗,現在的我會活得很快樂。”
蔣興美眼中的怒火漸漸熄滅,妥協道:“曉峰,求你不要離開我。”她的心已經有盤算,無論如何要先把這個謊言圓上,這樣才好做下麵的事。
藍曉峰四肢冰冷,麵無表情,甚至都不睜開眼睛看一看。
“曉峰,吻我。”蔣興美情欲綿綿地。
他的動作停了停,在她的唇上印了一下,心中似乎沒有情欲的激動和興奮。蔣興美綿羊一般的叫聲在耳畔頻頻響起,這多少有點激起了一點情欲的波瀾,動作更大了些,把兩人推向情欲的頂點。
蔣興美躺在他的懷,以為自己很幸福。
“蜜月旅行往後推一推吧,公司有一大堆事要忙。”事實上藍曉峰不想去,心惦記著卉瑤這一晚是怎過的,她一定會非常難過吧。他的眼前浮現卉瑤拿著報紙渾身發抖的情景。
“你終於結婚了……”後麵的話抖的比身體還厲害,“我該離開你的,我該離開你的。”她完就要衝出去。
他攔住她:“不要,卉瑤。”
她緊緊抱住他的一隻胳膊咬著牙不讓自己哭出來:“我將是個被人人唾沫的三,連自己都覺得太可恥。你還是叫我離開吧,這樣的折磨我承受不了。”
曉峰把她揉在懷:“我舍不得,真的舍不得。”
“我也舍不得,可是能怎樣呢?我不會讓你失去一切的,那隻能選擇讓我痛苦地失去你。”
“失去你,我就已經失去了一切。”
“不,曉峰,我們隻是暫時分開。等我想你了我還會回來,這是我們的家。”她不忍心出決絕的話,但心打定了主意以後不再見他。這樣,或許對誰都好。
卉瑤的媽媽張羅著給卉瑤介紹對象,但卉瑤提不起興致:“媽,您讓我靜一靜,我現在真的不想找。”
“你看都沒看怎就知道不行,這世界上又不是隻有藍曉峰他一個男人。”
“媽,您別怪他,他沒做錯什。”
“把你折磨這這樣還替他好話,你呀還真是不值錢。”媽媽戳戳她的腦門子,“讓我不怪他也行,那你去給我相親。”
她被硬拉著出了門,坐在咖啡廳的一個沙發座上,眼神呆呆地看著麵前的年輕人。
“他的眼睛沒有藍曉峰的黑,鼻子沒有他的高挺。”她不自覺地把麵前的人和藍曉峰在心做了一番對比。
“我叫方嘉,姐,你呢?”年輕人笑著自我介紹。
“你幹嘛叫我姐?難道你不知道這個稱呼在現在是個貶義詞嗎?”卉瑤抓住了方嘉話中的一個失誤不放。
“哦,非常抱歉,我沒有想到這個詞義的另一種變化,但我想隻要不是在特定的場合,用這個詞來稱呼還是代表尊重的。”方嘉頓了頓,“我是非常尊重您的。”
方嘉的話的滴水不漏,卉瑤一時語塞。
喝了一口飲料,卉瑤:“方嘉,我不會和別人結婚的,這次相親是被硬著抓來的,我沒有心情。”
方嘉換了個不太拘謹的姿勢:“彼此彼此,有誰願意過早的被家庭纏住呢?都是父母急的不得了。”他又問,“你有喜歡的人吧?”
“對,很喜歡的人。”
“那為什不和他結婚呢?”
“他前幾結婚了。”卉瑤咬著杯子的吸管,“可惜新娘不是我。”
“真是悲哀的一件事,他不喜歡你?”
“不,我們相愛,是我勸他和別人結婚的。”她忽然抬起頭問他,“我偉大嗎?”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