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草尊者是直性子,就算不能對這些出爾反爾的家夥如何,心不痛快也不會給他好臉色:“難道不是?”
朱逵搖搖頭解釋道:“我朱逵既然研習了段會長的上古煉器術,那就是得了影器會的傳承,自然是影器會的人。中州煉器協會,我們是有些感情,但那種聚會式的感情,怎可能和傳承混為一談?”
“既然你心明白,為什還要帶頭鬧事?”
朱逵繼續解釋道:“我們若不如此演一出,又怎能分出世道人心?我們煉器協會過來的幾個老夥計,與我同念的人不少,但也有一些不知好歹的,經此一事,就當是為會長放了塊試金石吧。”
“看來是我多心了。我星星草在這給你道歉。”星星草尊者是雷厲風行的性格,覺得自己做錯了就道歉,絕不含糊。
“也怪我事先沒清楚。”
“現在最大的問題還是找到白子龍。否則我怕有人還是會鬧事。”
“星尊者放心,若是中州煉器協會過來的老夥計鬧事,你就交給我朱逵。”
“那,有勞了。”
有了朱逵通氣,中州煉器協會這幫新入會者,心思不純的或者收了某人好處的已經開始翻滾著鬧騰了,也有一部分默不作聲,安安靜靜做好自己的。
秋狂親赴中州,尋找白子龍中。
而段青焰,在個人空間中花了不少時間,才將洶湧的想要將經脈衝裂的真氣撫順。
真氣這東西,隻要為他引導一條正確的路,它就會自行流動,也就是開始的時候會很難弄,仿佛隨時爆掉的感覺。一旦通順之後。再有增長的真氣,就會像渠流水,自然而然地按照之前鋪下的路流淌。
段青焰在完成為經脈“鋪路”的步驟之後。也終於能從修煉中出來。
隻是等她出現,外界已經過了兩,該部署的星星草、秋狂和司徒懇已經部署的差不多了。
段青焰出現,剛好像是引火線,將那些故意鬧事的人,一起吸引過來。
“段會長。你這兩去哪兒了?是不是該給我們一個交代?”
當應影器會青影閣新入門沒多久的一位叫趙司的煉器宗師以一副質問的口氣問段青焰的時候。段青焰都有點傻眼了。
段青焰還是第一次當會長這高的管理者,之前無論在定雲宗還是仙宮,都是成熟的組織。而段青焰本人基本都是專心修煉煉器,不是直接的管理。
所以麵對這樣的下屬,段青焰一時竟然也愣了。
直覺地,她覺得這人也太沒禮貌了。
但是段青焰又記得閉關之前師傅星星草尊者才跟她提過關於管理者,做什事情不能單憑喜好,而是要從全局考慮的話。
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段青焰決定先靜觀其變。
以不變應萬變。是在哪兒都行之有效的方法。
段青焰不為所動的姿態,看在那些人眼中,就是勝券在握,又或者看不起他們。
總之,他們急了,換了個人酸溜溜地開口:“段會長。你這兩該不會專門收拾白子龍吧?”
段青焰有點來氣了。但依然在忍。
此時,段青焰剛好收到來自師傅星星草尊者的傳音:“我輩修真。存乎一心,若不能率性而為,處處受製於人,何必還要組建勢力?”
對哦。
段青焰忍無可忍,決定無需再忍。
那位酸溜溜剛準備繼續出言譏諷,突然發現渾身直冒冷害,原來是段青焰的威壓。
修為,果然是好東西。
段青焰目前的修為已登大乘,而且最近又有了突飛猛進,讓所有大乘修士都羨慕的進步。
對付兩個元嬰,果然連受都不用動。
“你,你。”那人費力地掙紮著了兩聲,就暈了過去。
段青焰隨即轉向趙司,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做的不對?無論你們去哪個勢力,敢如此質問挑釁會長,都是重罪。
即便我不是影器會的會長,你們如此挑釁一個大乘修士,不是找死是什?
且不白子龍背叛我在先,我殺他或者不殺他,都是我的自由,你們如此行為,一經是叛會之罪,我今不殺你們,自有會規處置,若是日後再有人如此,就別怪我段青焰心狠了。”
趙司死死地盯著段青焰,段青焰哼了一聲,他隻覺得頭暈目眩,當場暈了過去。
段青焰卻像沒事人一般,從圍觀的人群中走過。
段青焰那番話,哪是對趙司,根本是對圍觀眾人的。
趙司服不服,其實已經不重要了,因為段青焰心中主意已定,趙司,留不得。白子龍,同樣留不得。
段青焰這次,算是誤打誤撞。
因為她心中無鬼,所以敢於坦然麵對。沒想過藏著掖著,遷就各種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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