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想到了一種可能,難道白宣認出了自己?
並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周安的容貌又不是什秘密,在乾京城,周安都是以真實容貌示人的,知道周安長什樣的人海了去了,淨土教更是恨周安入骨,淨土教內掌握周安的畫像,也並非不可能。
不過,就算如此,周安也覺得,白宣認出自己的可能性極低。
這與這個世界的繪畫技藝與繪畫水平有極大關係,給人畫像,是很難畫的很像的,如果是畫相貌有特點的人還好一些,比如臉上有疤的,有黑痣的,三角眼塌鼻梁的等等可周安的容貌並無特點,漂亮不是特點。
長得越好看,說明相貌越是周正,是整體好看,而不會存在特殊的記憶點。
雖然這世界也有能夠將人畫的極為相似的畫師,比如宮廷畫師為帝王作畫,那是畫的真像,但要知道,那種水平的畫師,全天下也沒幾個,而且,就算是那種水平的畫師,也得對著人畫,才能畫好。
宮廷畫師給皇帝畫像時,皇帝都要連續坐幾個時辰不動的。
而周安,顯然是沒這樣被人畫過像。
大堂內鴉雀無聲。
周安好半天才緩過神來,他還是沒想明白,白宣要見的為什是自己,而不是潘元玉,她認出自己的可能性不是沒有,但真是太低太低了。
那還能是因為什?
“公子,您請”老鴇子見周安一副呆愣的樣子,以為周安是被突如其來的驚喜嚇到了,抿嘴笑了一下,又催促。
“嗯好”周安隻能點頭,而後便起身隨著老鴇子去了。
沒辦法,局麵已經“失控”了,周安卻不能退縮,隻能親自上!
周安跟著老鴇子上樓之後,寂靜了好一陣的大堂,一下子炸開了鍋,一個個都在問“怎回事?”“他是誰?”“為什?”之類的話。
還都在看潘元玉。
潘元玉雖然也是心頭不解,卻恢複了淡然,拿出了臉皮厚的一麵,很自然的坐下了,拿起茶杯,慢慢的喝了口茶。
周安隨著老鴇子直上三樓,一直走到三樓痙的房門前,老鴇子先敲了敲門,而後才帶著周安推門而入周安不由瞥了老鴇子一眼,這家夥進“自己丫頭”的房間,還要敲門,這是很不對勁的。
這老鴇子,肯定也是淨土教的人。
進了房間,周安先看到了大紅色的,而後是梳妝台,銅鏡,珠簾,古琴等等一眼看過去,充滿了“女孩子”的氣息。
珠簾在房間西側,後麵有屏風,屏風前是古琴,白宣便坐在那古琴後。
見人進門了,白宣連忙起身,撩開珠簾款款而出,她竟然換了衣服,先前穿的是白裙,而此刻則換成了綠色的羅裙。
“公子,您來了,玲瓏兒見過公子。”白宣上前,含蓄笑著對周安盈盈一禮。
“姑娘客氣,小生有禮了!”周安馬上拱手作揖。
相互都很客氣。
“玲瓏兒,可別怠慢了公子。”老鴇子囑咐道。
“媽媽,女兒知道了。”白宣垂頭回道。
裝的還挺像,做戲做全套,看起來白宣是深得其精髓。
“公子,您坐,你們聊,便不打擾了”老鴇子又對周安道,而後便退了出去,並拉上了門。
沒有旁人在了,白宣又望向周安,淺笑著道:“公子您坐,奴家給您斟茶。”
“唉,謝,謝玲瓏兒姑娘。”周安顯得有些拘謹,說話都有些結巴了,一邊答應著,一邊很拘束的坐下,顯得很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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