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以韞被商以榆這種目光灼灼的眼神瞧的怪不好意思的。
她見商以榆隻是氣鼓鼓的瞪著她,半沒話,估摸著她心中大概正醞釀著一番狂風暴雨。
然後,她聽到自己很沒骨氣的認慫道:“榆,剛出鍋的醬肘子吃嗎,還熱乎呢……”
商以榆沒話,還是那看著她。商以韞似乎都能想象到這個脾氣有些急的姑娘,正緊緊的攥著拳頭的模樣。
見商以榆不買帳,商以韞覺得自己這番服軟大概沒打動她,隨即接口道:“我沒吃,正等著你呢,咱們一起吃。”
商以韞覺得雖然有些欲蓋彌彰,但怎這也是個醬肘子引發的血案,俗話解鈴還須係鈴人,最後還得靠醬肘子來圓場。
見她一直在醬肘子,商以榆先是一愣,有些搞不清這和醬肘子有什關聯。
她這一發愣,好不容易憋足的氣勢破了功,隻得吼道:“醬肘子?什醬肘子?你自己的命都快沒了,你還惦記著吃醬肘子!最關鍵的是,你還讓我和你一起吃醬肘子!你知道那東西多容易發胖嗎!”
因著剛剛一愣神,氣勢破了功,商以榆這番話唯一的優點就是嗓門挺大的,企圖有嗓門吼住眼前的這個人。
商以韞顯然被唬住了,她半沒話。用她不怎好使的腦子想了想,才捋清了整個事情:合著她不是因為自己偷吃醬肘子生氣,而是因為給她留了醬肘子生氣!
想通了這一點,商以韞覺得她的這一串話似乎就能對的上號了。
“等等,什沒命了?”她覺得,饒是她聰明,也沒想通這一點。
商以榆見商以韞這下子好不容易抓到了重點,重重的呼了幾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再開口時語氣已經平靜了不少:“你自己看看吧……”
商以榆抬起右手,這時商以韞才發現她手機正握著一個東西。
這個黃色的卷軸是個什東東?
商以榆見她沒接過去,當真是沒什眼力見,覺得此人也沒什希望可言了。她氣鼓鼓的當一聲把卷軸砸在桌子上,示意商以韞自己拿著去揣摩揣摩,然後隨意的坐在一旁的板凳上,給自己倒上一杯水。
剛才用力過猛,喊的她嗓子有些疼。
商以韞連忙湊過去,圍著卷軸來回打量了半晌,不禁嘖嘖稱奇道:“這是哪家新出的話本子,怎換作卷軸了?”
末了她心翼翼的將卷軸拿在手心掂了掂,又摸了摸卷軸的綢布,衝著一旁的商以榆叫嚷著:“可了不得,這是哪個地方出的話本子,竟然如此的肯下本錢,我還沒見過這有質地的綢布呢,忒正經,忒大氣。”
商以榆氣的用手一排桌子,震的杯子一下子歪倒,灑了她一手背的水。商以榆甩了甩手背上的水,也沒顧得上將杯子扶起來,衝著商以韞吼道:“你見過黃色的話本子嗎!”
商以韞一愣,磕磕巴巴道:“你給我的不都是那種黃色的話本子嗎?”
商以榆也是一愣,有些尷尬的咳了幾聲。
商以韞見她終於閉了嘴,心道她究竟吃錯了什藥,不過現在冷靜下來就好。
商以韞見她消停了下來,便好奇的去瞅瞅卷軸寫的是什東西。她兩手攤開卷軸,突然間,撐在半空的手僵住了。
這卷軸的不是畫,而是字。
想必榆忘了自己不怎識字了,竟然沒給自己買插畫版。
她大概掃了一眼全篇,這話本子不但字少的可憐,末尾處還蓋著一個大大的印章。
她有些不明所以,有些喪氣的不滿道:“咦?這還是個殘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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