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時候,馮家風醒了過來。
睜開眼,發現自己還是躺在原來的地方,身子仍然是光光的。不管是在哪了,人總得要生存。現在的感覺是又累又渴,身子虛弱的一塌糊塗,總得找些什吃吧?
“吃什呢,我的玉米窩頭呢?”馮家風弱弱地想。身子都是光的,哪來的窩頭呢?想坐起身來,努力了幾次,發現已經沒有力氣。
難道這樣躺著等死嗎?他心不甘,手抓起一把土,想扔出去。
“嗯?”忽然,馮家風發現了手的一抹黃綠。“對呀,就吃這個,雖然不知道是什草,但能吃呀!”他心一陣激動。
的雙手也蠕動起,連抓帶劃拉,兩隻手邊的草芽倒是也弄出了一片。他先撿了幾棵稍大一些的,直接送到嘴,草芽一入口中,感覺不出的苦。
“會不會有毒呢?”馮家風忽然想到,一個激靈吐了出來,吐出來後他又笑得比哭還難看。有毒又能怎樣呢,沒得選啊,隻有這個能吃了,再有就是黃土了。
再次撿了幾棵,送到嘴,還是苦苦的。艱難地咽下,連咀嚼都不敢,幾乎是在口中整團咽下的。
等了好大一會,咽下第一口,感覺沒事後,繼續吃了起來。先是兩隻手邊的被他劃拉完了,後來是臂處,他能夠著的地方也被劃拉完了,從中撿處嫩黃的草芽放入口中。
不知不覺,他也能咀嚼幾下再咽下了。
一點一點的,一片一片的,手能夠著的地方都被他把黃綠變成黃土了。
吃完,馮家風微微地有些撐著的感覺,慢慢地睡過去。
仿佛過去很久,又好像過了不大一會。馮家風醒過來,這次醒來他多了個感受,那就是肚子有一片火燒般的疼痛。
他是被疼醒的。
一開始是牙緊緊地咬著,慢慢地實在是受不了,兩隻手捶打起地麵來,再後來就是幹脆連雙腳也亂登起來。如是這般,折騰了很長時間。
最後他感覺整個身體大汗淋漓,虛脫了一般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不過不一樣的地方就是不餓也不渴了。
“難道這草芽是好東西?”
馮家風從來到這有了第一次的開心。
雖然身體感覺還是虛弱,但有了生存的希望。
有了第一次的經曆,馮家風膽子略大了些。手臂能撐著坐起來,坐起來後手的範圍擴大了許多,起碼身前身後他都能夠得著了。
吃了三次過後,身邊的吃完了。
他努力地側身倒下,翻身滾動幾下,來到一個新地方。繼續手劃拉,分揀嫩黃的草芽吃。
又吃過三次過後,身邊的吃完了。
他努力地側身倒下,翻身滾動幾下,來到一個新地方。繼續手劃拉,分揀嫩黃的草芽吃。
如此反複,十幾次後,他徹底地恢複了力氣。能站起身來走動了。
大概是一百多次吧,馮家風經曆了從吃草芽到吃嫩草再到成熟的草,身體的火熱感覺也一次比一次嚴重,讓他本來就身弱的身板簡直有幾次都產生了想死的感覺,尤其是最後兩三次,因為是吃了成熟的草,已經不是火熱而是灼燒的感覺了。
不過身體的變化也是明顯的,感覺自己有力氣了,甚至站起來走動的時候有了想飛的衝動,再有身體也比第一次醒來的時候略微長高了些。
身體慢慢變化,草也成熟了,滿眼也看不見黃土了,到處都是綠綠的,讓人心情也好了起來。
“在這不會等到爺爺了吧?”
馮家風有了去遠處的衝動,不再滿足現在吃草的日子。因為有了第一次吃草芽的經驗,他動就動,雖然身子還是光著的,不怕,編個草環圍住屁屁就行。
動就動,編了個草環圍在腰間,開始向遠處出發。
不知走了多久,因為看不見太陽,沒有時間的感覺,隻有自己的身體感覺還是變化的越來越好。
走的餓了,挑選最嫩綠的成熟的草吃下。從一開始很長時間馮家風的意識都是挑選最嫩綠的草吃下。感覺身體一次一次的變強,後來甚至都可以奔跑如飛。
忽然有一,他覺得好像要走出這片草地了,因為他站在一個高坡處看到了很遠處不再是綠色,變成了深藍色。
“是邊嗎,還是大海?”
他興奮起來,快步奔跑起來。是跑,他現在是已經離開了地麵,是在草尖上滑翔了,他察覺到自己已經一步可以邁到兩個自己身高的長度了。
看著近,其實還遠。
跑跑停停,休息了四五次,終於來到那片深藍色的邊上。
原來這不是邊也不是大海,感覺是一大片湖,但也好像不是,因為看不到邊上,隱隱的對麵有大片的綠色。
“嗨。。。嗨。。。對麵有人嗎?湖有人嗎?”馮家風扯著嗓子大聲叫喊起來。
畢竟一個人是孤獨的,雖然年齡很,但還是渴望和其他人交往的。
喊了半,聽不見一絲的回聲。
終於看見了水,馮家風衝到湖邊開心的想掬起一捧來喝,可是手卻伸不到水去,仿佛觸碰到了鐵板一樣,雙手在水麵上打滑。
這是怎回事呢?
眼看見的是水啊,遠處還有流動的波紋呢。這是什呢?他呆呆地看著湖麵,悻悻地納起悶來。這水如此硬,會不會能在上麵走呢?
馮家風又好奇起來,可他感覺有點害怕,又不敢走上去。
還是圍著邊上轉轉吧,他圍著湖邊奔跑起來。跑著跑著他發現了不一樣的地方,就是感覺這個湖邊不再全是草地了。間隔很長一段距離會有一條河流進湖。河不寬,他一步就能跑過去。
時間過去了多久,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在圍著湖邊奔跑的過程中,自己一一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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