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中花帶著風卿歌才跑開段路,立即被身後的追兵纏住,隨後而來的士兵立即將她們倆團團圍住。
鏡中花揮刀的手臂越來越沒有力氣了,那受傷的左肩泊泊的往外流著血水。染濕了坐在她前麵風卿歌的衣衫。
“你們給我讓開!給我讓開!”風卿歌發瘋般的胡亂揮舞著手中的劍:再回不去,鏡中花死定了!她怎向拓拔穆北交待?她又怎能向曾經救過她的賀純澤交待?
那些將士傻眼了,這女人那是在打架,簡直就是在耍潑,但他們卻不能傷了她——這是命令!
“鏡中花!”賀純澤從遠處心疼的呼喊著打馬狂奔而來,一過來也像風卿歌一般發瘋似的揮舞著劍,與風卿歌不同的是,他連傷數人!
“鏡中花,帶風卿歌走!”
“嗯!”鏡中花虛弱的應著,抓馬韁的手卻是那樣的無力。
“抱緊我!”風卿歌一提馬韁,將手中的劍狠狠的刺入馬屁股,馬悲鳴了一聲撒開蹄子狂奔而出。
“那逃!”
“快快抓住她!”
身後大批的士兵追了過來,風卿歌慌不擇路,隻知道使勁的打著馬,使勁的往前跑,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得離開那片戰場,鏡中花別有事才好!”
風卿歌自己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身後已經沒有了追兵,身旁急速飛逝的景色讓風卿歌悲哀的發現:她又迷路了,竟然跑入了山中!
身下的馬匹一個踉蹌,口吐著白沫跌倒在地,將風卿歌與鏡中花甩了出去。
“啊!”口中一陣痛呼,鏡中花掙紮著從地上爬起。
“你不要緊吧!”風卿歌來不及去揉自己摔痛的身體,立即爬將起來,跑了過去將鏡中花扶起。
累得再也起不來的馬,它的背上被鏡中花的血染得一片鮮紅,剝掉她身上笨重的盔甲,衣衫也被血水浸了個透。
風卿歌替鏡中花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後,抬首望了望那半山腰上好似有著的人家,便向鏡中花前麵一蹲:“來,我背你!”
“姐姐,你……”鏡中花有些虛弱,啟著泛白的嘴唇著,竟是質疑。
“來吧,你別無選擇!”風卿歌伸到背後的手向上托了托,很是堅定。
“謝謝姐姐!”鏡中花不再遲疑,攀上風卿歌的脖子。
“對不起,如果不是我,你就不會受傷了!”風卿歌一咬牙將鏡中花吃力的背起,搖晃了兩步定了定神後開始上山了。
山腰上並不是風卿歌以為的人家,而是一座廟宇。在風卿歌腳步蹣跚,快要不支的時候有個和尚發現了她們,並替她將鏡中花背上山。一入內,立即喊來方丈過來救治。
“女施主,那位女施主的傷勢已無大礙!”方丈一陣忙亂,良久對坐在那疲憊得快要睡去的風卿歌。
“哦!謝過方丈了!”風卿歌一喜,立即站了起來走了過去。
鏡中花受傷的左肩已經包紮了起來,她蓋著被子,臉上一掃戰場上的煞氣,甜甜地睡著了,像個嬰兒。
“女施主。”
“哦!方丈!有事嗎?”風卿歌很是意外那方丈竟然還沒有走,她著施了一禮。
方丈回了一禮:“那位施主已沒事了!好生調息即可,到是施主你氣色不佳,要好生修養才行!”
“哦!謝謝,我沒事,隻是太累了而已!”
“哦!那就好,如此平僧便告退了,齋飯自會有人送來。”老和尚著便退了出去。
晚上,風卿歌勉強的吃些齋飯便守著鏡中花。不知道怎的,這些日子,她總覺得渾身泛力,整個人也提不起精神來,吃什都沒有胃口。
是夜,白嗜睡的風卿歌夜怎也睡不著。鏡中花呼吸均勻,睡得十分香甜,想來是沒大礙了!
推門,寒風趁虛而入。風卿歌緊了緊身上的衣服,信步走了出去。
佛堂傳來頌經的聲音,那些師父們還在做晚課。
風卿歌穿越長長的走廊,直徑走進佛堂。不知怎的,聽著那些梵音,一直莫名鬱堵的胸口好似豁然開朗,心中平靜一片。
一名師父走了過來,對風卿歌一滑首。風卿歌輕輕示意,別出聲!那和尚了然一笑,徑直去了!
突然,風卿歌定定的看著一處,呆呆的立在那半晌,片刻便想反醒過來一般瘋狂的拔開人群,附身將一人死死抱住,發瘋般的哭喊了出來:“淩琪,原來你沒死!”
頌經的聲音陡然消失,師父們全圍在風卿歌的身邊,看著這突然發現的一切。
看著喜極而泣的風卿歌,他們那平靜無波的心好似聽到了在冬花開的聲音!
坐在蒲團上任風卿歌抱著的人背部僵硬,他突然站了起來,對風卿歌作了一輯:“施主,平僧了塵!”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