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速行駛的車輛,撞擊的場麵異常慘烈。
她眼底恍恍惚惚的閃過幾個畫麵。
全都是父親車禍死亡的照片,麵目全非,慘不忍睹。
她在太平間見到父親的屍體時,隻能辨認出他手腕上帶的表,是她唯一一份用自己打工賺的錢買給爸爸的禮物。
一塊與他身份不符的廉價手表,她特別找工匠在背麵刻上她的名字。
安安。
她希望他平安幸福。
哪怕她並不喜歡他娶的女人,可隻要爸爸喜歡,她會努力讓自己不排斥。
可,那個女人竟然拿了一大筆錢後跟離開爸爸。
就在爸爸離世前一個月。
就在顧氏股價大跌,爸爸一籌莫展之時。
都是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
眼睛包了一包眼淚,被她用力的扼製住,她不能掉淚不能哭,她不想讓看她笑話的人得逞。
跑車一路疾馳,最後停在近郊的一處別墅。
顧念安不等車子停穩就猛的推門下車,她踉蹌的跑到路邊彎腰一陣陣幹嘔,幾乎將晚上吃進去的東西全部都吐了出來。
汙穢的酸臭味彌散開來。
她蹲在路邊,雙手抱著膝蓋,孱弱的肩膀輕輕的抖動,眼淚點點溢出眼眶。
胃翻箱倒櫃的難受,這一切都像是傅雲霆給她的一個下馬威。
無論她多想維持風度,到最後還是如此狼狽不堪。
傅雲霆站在一側,月光灑下來,他這才看到她白的過分的臉色。
他凝眸看著她,表麵愈是平靜,心底的躁動愈是強烈,男人走過去,不顧她的掙紮將她整個人抱起來。
“放下我。”
顧念安很想吼,可聲音出來才知道她以為的傾盡全力的聲音,不過綿軟的不堪一擊。
傅雲霆隻抿了唇線看她,嘴角勾起的弧度嘲諷而冰冷,“我勸你最好省點力氣。”
他的臂膀強壯堅硬,輕輕鬆鬆就將她抱在身前,顧念安胃難受的厲害,渾身的力氣仿佛都被抽光,掙不開他後,她也不再浪費力氣。
一路將她抱進別墅,男人毫不憐香惜玉,一把將她扔進了浴缸,“把自己洗幹淨。”
她方才嘔吐時一些穢物沾在裙子上,可他就這居高臨下的一句,把自己洗幹淨。
顧念安氣極反笑,“你以為你是誰?帝王?”就這樣頤指氣使的下命令,她憑什聽他的!
傅雲霆看著她半響,眼角突然揚了下,“還是,你想讓我給你洗?”
他這話時眉眼飛揚,修長的手指搭在襯衣最上的一顆紐扣上,指尖輕撥,緊扣著脖子的襯衣領口瞬間鬆動,一顆一顆,將精碩健美的胸膛袒露在她的眼前,結實的六塊腹肌,顧念安一時給愣住了。
能把解紐扣的動作做的這樣秀色可餐的,估計也就隻有這個男人了。
顧念安心底呸了聲,暗罵,騷包!
傅雲霆看她直愣愣的盯著她看,手故意往下移……
皮帶扣噠的一聲扣開的聲音。
這一聲,就像是在顧念安神經上點的一把火,讓她瞬間從神遊鄙視中回神,她尖叫一聲,抓了身邊的蓬蓬頭就扔過去。
“滾!”
傅雲霆一側身輕鬆接住她丟過來的凶器,他盯著手的蓬蓬頭眉眼輕輕挑起,“這迫不及待?”
“你才迫不及待!”
對於他的惡意曲解,顧念安本能的嗆聲。
可這話出來才覺得不對勁,男人倏然幽深的眸讓顧念安心髒狠狠跳了下,她恍然間察覺自己這話的這樣不合時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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