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聿出去的時候,郎承已經將那幫痞子打發掉了,都是道上混的,彼此賣個麵子。
“怎樣了?”
郎承挑了挑眉,笑了,“下手夠狠的,廢了他兩條肋骨,一顆門牙,丫話都漏風。”
司聿跟著笑了下,他伸手點了煙,也給郎承點上。
狠狠吸了口煙,司聿才問,“能善罷甘休嗎?”
“江躍明這些年順風順水的慣了,這會兒讓他吃了這大一虧,我看是夠嗆。”郎承實事求是的,“方才,要不是我抬出郎家的號子來,恐怕這一時半會也壓不下去。”
“哎,你告我傅雲霆發什神經?”郎承煩躁的抓了下頭發,“他下手幹淨利落,招招要命不留活路。特我要是不攔著他,眾目睽睽下我看他也敢弄出人命。我他媽多少年沒見他這樣了!老子心髒快跳出來了。”
冰冷陰狠,不近人情的傅雲霆。
“還有,那女人是誰?”
司聿也擰了眉心,他伸手拍了下自己衣角,“要起來,也算是他妹妹。”
“妹妹?”
郎承眼珠子瞪起來,“親的?沒聽他啊!”
“你沒聽的多了。”司聿翻翻白眼,將他與顧家的事情簡單跟郎承了下。
“那就是繼妹啊,就傅雲霆這涼薄的性子能這樣對他這個不太親的妹妹?!”郎承嘖嘖有聲,“我還真看不出來,這丫對我也沒這鐵啊!要沒點貓膩我他媽才不信。”
司聿嗤笑了聲不再,“補充一下,她是桑岩的女人。”
郎承突然就笑了,那張俊臉上帶著極致的囂張,“這都不是事兒,搶過來不就得了。”
“可惜啊,”司聿歎息,“你別忘了,她姓顧。”
郎承微眯了下眼,很多事哪怕他們再熟,彼此也有不想被探知的過往。郎承認識傅雲霆的時候是在意大利,那年傅雲霆不過十八歲,卻在那個黑暗世界幾乎稱霸。
嗜血的殺戮氣息連他這個在黑暗世界長大的人都為之震撼。
可三年後再見到他,卻已是現在這副波瀾不驚的模樣。他們相熟,脾性相投,兩肋插刀,然而有些角落注定了隻能自己見到,而郎承有理由相信顧念安就是他陰暗過去的一角。
顧念安被傅雲霆拖著上了車,她這次乖乖的沒做任何掙紮,男人也沒在意,發動車子後一腳油門就轟了出去。顧念安視線落在他握著方向盤的手指上,指關節的地方有斑駁血跡,他卻仿若未覺。
太陽穴的地方鼓噪的有些疼,顧念安指尖輕柔自己,他身上的氣息太過冷沉,哪怕在顧念安看來他一直就這樣冷冰冰又討人厭,可直覺讓她覺得不太一樣,她也不出哪不一樣,隻是,很在意。
車子一直到了市區內的一棟公寓才停下,顧念安看著三室兩廳的房間格局,黑白灰三色的布置風格,讓她覺得分外冰冷和壓抑。
傅雲霆隨手扔給她一套浴衣,“進去洗澡。”
顧念安接過被扔了滿頭滿臉的浴衣,站著沒動,“你手指要不要先處理一下。”
仿若經她提醒才意識到自己手指破了,傅雲霆舉起手看了眼,他舌尖輕砥在指關節處添了下,視線看向她時帶著幾分挑逗的意味,“怎?心疼我?”
這動作,由這男人做起來分外勾人。
顧念安愣了愣,直到聽到他的這話——女人眼底倏然湧現一股子懊惱。
她狠狠跺了下腳,二話不抱著浴衣就進了洗手間。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