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入宮的純妃和容後走的極近,純妃性子古怪,除了日常的問安,常常閉門不出。
“這個蠻夷公主怎這好命,陛下也不過是幸了她一次……”
“誰知道她肚子是個什,皇子已經不少了,若是個公主,不得還能嫁回南疆再全兩國之好呢。哈哈。”
“妹妹不要聽這些生了兩條舌頭的東西們胡言亂語。你是第一胎,若是因此結了心思傷到孩子,反倒稱了她們的心思。”華靈坐在織了五彩鴛鴦的繡凳上,懶洋洋地撫弄了一下肚子。
雖用了秘法,肚腹上的黑鱗卻毫無響動,讓她心中有些焦急。
“這幾日我會把清貴人推上去,你安心養胎便是。平日輕易不要收用她們送來的東西,尤其是貼身的繡品衣物、熏香之類的,若是推不掉,就仔細著收在庫。”
滄瀾的後宮,遠看煙鎖重樓,近看錦繡堆灰。其中寄居的女人也多是佛口蛇心,紅香軟玉中布滿了刀光劍影。
華靈一早就將芙美人送的彩釉花紋盤子和苑嬪的和合二仙織繡圖丟了出去,聞言不由輕輕一笑。
“姐姐無須擔心,我隻用姐姐送的東西。”
“這宮中的孩子到底還是少了一些,更是缺了公主……”容皇後歎息道,“可惜我生育明兒時受了損傷,命注定沒有女兒的緣分。”
華靈見她黯然神傷,不知該如何安慰:中宮誕育的三皇子柏封明,五歲起就遷到了重華殿中接受儲君的課業,無法在母親的膝下承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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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有蹊蹺。”沈淵喝著鴻鳴順過來的牛乳粥,吃著鴻鳴儲備的糕點,鴻鳴帶著露水歸來,拘謹地坐在軟凳上,手指都在微微發抖。
“鴻鳴大哥,我和前輩正到那本冊子的事。那不是避火圖[注1],而是一本基礎心法,你奇不奇怪?雖然這東西在江湖上爛大街,但流出來的可不多。”鴻鳴其實沒聽下去,隨意點點頭,拿了手邊的冷茶灌下去。
那是前輩的茶杯……瑤光瞟了他好幾眼,隻覺得他印堂發黑,麵色忽青忽白忽。
“過來。”沈淵招了招手,鴻鳴依言而動,將軟凳搬到沈淵的床頭去,一雙眼睛不敢直視他。沈淵將手放到他肩膀之上,鴻鳴還未從一輪爆裂的眩暈中緩過來,全身筋骨都被捏了一個遍。
“家、家主!”
“怎?”沈淵瞧他衣襟齊整,隻是有些失魂落魄,“張嘴。”
“前輩,你是怕美人下毒嗎?”瑤光入了這王府之中,便用“美人”替代了寧王,沈淵微微蹙了眉宇,將玉一般的手指探入鴻鳴口中,按壓了幾下便收了回來,等著鴻鳴拿沾了清水的帕子為他清理。麵上一派嫌棄之色。
“家主,可有什不妥?我今夜……並未能近得寧王的身。”
“我隻是想到寧王的母妃罷了。”沈淵嘴角勾起一絲諷笑,“一個可怕的女人。”
芙妃乃樂籍出身,曾以一支《金縷玉芙蓉》一舞傾城,引得先帝龍心大悅。她亦是有了運道,入宮第二年便有了皇子傍身。
芙妃最為得寵的那段時日,他和陛下雖被囚在寒鸞寺中,卻也耳聞過這母子二人居住的芙蓉台常抬出被淩虐致死的宮女太監。
這種醜事甚至有市井流言傳出:“香風金縷不忍看,樓台倒影芙蓉沼”,寧王幼年便跟隨她身邊,性情又如此陰毒暴戾,誰知會做
出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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