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居然是來自超原始神族的庇護,稀罕物啊,好值錢的喲!可惜時間不夠了,不然真想挖一塊拿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許久未曾露臉的申遠,一出場就把臉撲在了丹尼爾周身的乳白色護罩上,鼻子和下巴在上麵蹭啊蹭,甚至還留下了不少惡心的口水。
紅鬼走過去抓住申遠的腳跟,提著腳腕把他的臉從護罩上扯下來,然後留下了一道粘稠液體的弧線,那是類似於蝸牛爬行後痕跡,隻不過這道痕跡,是由某人的口水與鼻涕混合而成。
患有潔癖癌還是晚期的紅鬼偏過頭,盡量不去看申遠的臉,問道:
“東西到手了?”
申遠擦了擦口水從地上爬起來,眼睛還是離不開那發光的護罩,嘴上卻拍著胸脯打保票道:
“老陳,我辦事你放心,這世上就沒我偷不到的東西。”
紅鬼知曉後鬆了口氣,又瞥了一眼前方躲在白光護罩麵,正處於破戒關鍵時刻的丹尼爾大公,他不禁皺了皺眉頭,數量巨大的殺劍雛形由念而生,漂浮在空中汲取著他的劍氣。
瞧這足以凝水成冰的煞意,紅鬼顯然是想接著殺人,但申遠卻從旁伸出手,兩指撚住劍鋒的一端,斜摁向地麵,笑著:
“咱們該走了,沒工夫搭理他。”
紅鬼轉過頭,目光銳利的看著申遠,:
“他今如果突破,未來我們麵臨的敵人,將再添一位九戒禁忌者。”
申遠滿不在意地翻了個白眼,倚著岩壁摳著鼻屎,:
“哎呀,反正都那多了,也不差這兒一位是不是,還是逃命要緊啊。”
“你真的不在乎?”
“他就是個屁。”
“那好。”
紅鬼出乎意料地沒有跟申遠唱反調,而是直接了當駕禦神念,坤袖一揮召回了所有飛劍,又衝申遠擺了個大拇指,然後轉身即走。
望著紅鬼的背影,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突然竄上申遠的心頭,趕忙跟了上去,疑神疑鬼地問道:
“你沒啥事吧?”
“沒事。”
“真沒事?”
“沒事。”
“…………”
寂靜無聲,兩人沉默地走了一會。
“哦,對了。”
紅鬼才剛開口,申遠就一個箭步衝到他麵前,急不可耐地搶著道:
“我就!我就你有事!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不留痕跡地退了兩步,達成“與申遠安全距離標準”的紅鬼接著道:
“你到底讓不讓我。”
“你,你。”
紅鬼突然心虛地咳了一聲,才道:
“我到的時候晚了一步,你的那三個家夥都成功走脫了,不過我瞅見剛才那老家夥,似乎把王夢打吐血了。”
申遠聽後嘴角依舊掛著笑容,表麵看上去什事也沒有,可以越是這樣,紅鬼就越是不安,便又強調了一遍。
“是似乎啊,我也不確定。”
“嗯!”
申遠笑容燦爛地點頭答應了一聲,然後回過身,以最快速度直朝原路飛奔。
紅鬼竟然沒攔住他,卻也沒追上去,隻是問道:
“你幹什去。”
“幹!他!媽!”
僅用了三秒,這句怒吼著喊出來的髒話,就傳遍了整個夏宮暗道。
紅鬼一副拿他沒辦法的樣子,無奈地低頭歎了口氣,卻瞅見一個奇怪的銀色方箱,靜靜地躺在他腳邊。他眉頭一挑,不敢大意地動用了辨識真我的能力,察看了銀箱的核心,臉色轉瞬間大變。
下一刻,紅鬼的身影,瞬間出現在了好像打完雞血,正在瘋狂奔跑的申遠背後,拽住他的衣領單手就將他提了起來,申遠卻仿佛沒有察覺到,兩腳還在半空中打轉。
紅鬼伸出頭,血紅的鬼麵緩緩在申遠視野中浮現,這才把熱血燒腦的申遠給嚇醒。
“我靠!鬼啊。”
紅鬼看著他這幅大驚怪的模樣,已經不知道是多少次忍住沒揍他了,沉下一口氣。那透過麵具的兩孔的視線,則像是兩把利劍,將申遠釘透在牆壁上,強大的壓力襲來使他動彈不得。
下巴向手的銀箱揚了揚,紅鬼沉聲問道:
“這東西,你哪來的?”
申遠禮貌又不失得意地笑了笑,一副憨厚模樣地摸了摸後腦勺:
“嘿嘿,偷了別人的野怪,額外收獲了最高等級的回複藥水。”
“很好,你馬上就用的著了。”
“哎,等等,君子動口,人動手!你別過來,啊啊啊,少俠饒命,別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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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宮西南方的地下暗道,正在奔跑中的王夢突然停下腳步,她方才似乎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不過轉瞬就有一顆子彈在她耳邊的岩壁上炸裂,緊跟著密雜的腳步聲與槍械相撞發出的脆響,使得王夢不得不忽略這點,邊拔槍還擊邊向後退,打空彈匣後扔下槍轉身便跑。
約克摸了把臉上的血垢,左手捂住額頭上被彈片劃破的傷口,罵道:
“本來躲的好好的,到底是哪個混蛋把所有護衛軍都給引下來了,那幫黑球子士兵,碰著人話連不就開火,畜生啊!”
王夢轉眼就跑到了他前麵,又從鬥篷掏出左輪手槍,邊跑邊往彈巢填大口徑子彈,頭也不回地對約克:
“你要是害怕了可以回去,跟他們表明身份不就好了。”
“那你呢?”
王夢沒立刻回答他,而是轉身扣下扳機點射了幾槍,射倒了幾名追軍,巨大的槍響震得約克兩耳發麻,緩了好一會才聽見王夢冰冷的聲音:
“我是個夜卒,他們沒理由保護我。真的,你可以回去,讓他們護送你去貴族的休息室你就安全了,我也能少個拖油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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