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殤魅看著她撲過來,就知道她想做什,奈何身體比思想更快,竟不曾躲開,任由她撲進了自己的懷,甚至伸手扶住了她的腰。
溫軟的身子帶有少女特有的清香,撞進自己的懷。
從未和一個女子如此親密的流殤魅此刻竟有些無措。
卻也隻是一瞬間,很快,他便恢複了冷靜。
饒有興趣的看著“男子”。
夢瑤抬起頭,清淚順著她的臉龐蜿蜒向下,留了痕跡。
原本隻是想裝裝樣子,現在卻是真的流淚了。
不是傳言糾纏病榻嗎?
被她這一撞,還能安然的站在原地,哪有生病的樣子?
這也就罷了,胸膛為何還這硬,早知道就不那用力了,這會兒鼻子正疼,疼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淩公子這是做什?”
流殤魅眯著眼眸,低下頭,兩個人的距離更近一步,幽幽的問了一句,眼神晦暗難明。
話聲音並不大,卻還是引來了不少人的目光,因著剛才鬧出的動靜,他們的目光或多或少都有些許的微妙。
兩人此刻的姿勢有些曖昧,身子貼得極近,流殤魅用手扶著她的腰肢,讓她不至於摔倒,淺色的薄唇貼著她的耳朵,夢瑤恍惚能聽見那冷硬的胸膛中傳來的心跳聲,卻不會因此亂了分寸,把早已準備好的詞了出來:
“得辰王殿下惦念,是草民之幸,可草民不敢高攀,也實在無意,辰王殿下英武不凡,定還會有其他男子傾心於你,便放過草民吧!”
此刻的畫麵,若是一男一女,在旁人眼中便會覺得十分美好,耳鬢廝磨,纏綿悱惻。
而夢瑤今恰好穿的是男裝,聲音與行為都是刻意模仿過男子的習性,這樣看來又是另外一層意味了。
她今日就是要給流殤魅冠上這斷袖的名聲。
左右這身男裝,她以後也不會再穿了,不會再有此打扮。
流殤魅卻沒有什反應,麵色如常的聽她將這番話完,隨後道:“如若本王非要你呢?”寧靜的黑眸似將她心底的想法看穿,卻並沒有染上類似厭惡的情緒,反而帶上了一絲玩味的笑,如無邊的海洋,又像璀璨的星辰,一點一滴的吸引著她。
夢瑤的眉頭微不可尋的蹙了一下,道:“草民無權無勢,不能與王爺抗衡,唯有一死,以保清白。”
一番話得聲淚俱下,仿佛真如誓死捍衛自己清白的不屈傲骨。
這些話也是她細細思量過的,聽著酸,可勝在用著好用啊。
果真如她所料,那些人看向流殤魅的眼神變了變,有探究,有打量,甚至有同情。
難怪辰王頗得聖眷,卻二十有三不成立妃,別是王妃,就連側妃侍妾都沒有聽過。
眾人隻當辰王身子不好,需要靜養,不得在女色上貪歡,免得費了精力與心神。
如今看來,是他們想的簡單了,真相遠不止如此,還有這一番因緣。
心中的心思百轉千回,可麵上卻沒一個人敢,除了眼神有些怪異,其他一切如常,畢竟是皇室啊。
不過夢瑤相信,再過幾日,辰王不愛美人,喜好男色之事,便會傳遍京都。
“本王看上的人,未得本王允許,那怕是死,也不能如願。”暗啞低沉的聲音再次從他唇邊而出,這番話如同藤蔓絲絲縷縷的纏繞在夢瑤心上,莫名心弦一動。
不過在眾人眼中,就沒那多旖旎的想法,隻想這是承認了他斷袖之名。
流殤魅不是不知他們心中所想,既然如此,隨他們誤會好了,也免去了自己的不少麻煩。
他的親事,當今聖上,他的好皇兄也是提過幾次的。
“王爺何苦如此……”
然話還沒完,流殤魅便邁開修長的腿,揚長而去。
怎看也不像個病弱之人。
夢瑤暗自鬆了一口氣,瞥了一眼他的背影,驚覺周圍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的身上,有些尷尬的扶額。
流殤魅現在瀟灑的一走了之,日後要麵對無盡的麻煩。
見流殤魅離開,上官瑤便立刻回到了夢瑤身邊,握住她的手,什也沒。夢瑤心底卻知道她是在擔心自己,回以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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