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辰王那件事情,夢瑤並沒有打算告訴他們。
“那辰王那呢?”夢瑤又問。
南宮遠和白若錦一起去徐府,那辰王府怎辦?
“你去!”南宮遠慢悠悠地道,瞥了一眼白若錦,見他沒有異議,繼續道:“辰王認可你,為師對你的醫術也有信心,你是最好的人選。”
夢瑤沒有錯過南宮遠的眼神,可是,要去的人是她,關白若錦什事?反駁的話到了嘴邊,卻怎也不出來,堵在那,難受極了。
比起徐府,白若錦更希望她去辰王府,自然也沒有反對。
可是夢瑤依舊忘不了流殤魅殺人的眼神,直到現在想起來,還是覺得得慌。
時隔一一夜,再次去辰王府,夢瑤也不上來是什感覺。
依舊是墨發玄衣,此人似乎偏愛冷色調呢。
不過他身邊多了一個昨沒有出現的人,一位黑衣女子,清冷肅殺。
兩個人一起,氣氛瞬間低沉,彌漫著一絲緊張。
“王爺。”夢瑤叫了一聲,退居一邊,氣質收斂了許多,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最好今都沒有什事,等這段時間過去了,她就不用再來了。
她不想和他有什交際,一點都不想。
“嗯。”流殤魅朝她招了招手,道:“開始吧。”
開始什?夢瑤疑惑的看著他,腳步也不曾動半分。
她的反應,流殤魅都看在眼,也沒有打算多做解釋,等她自己開竅。
很顯然,他低估了夢瑤潛意識的抗拒。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夢瑤硬是不動,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尖,好似在繡工不錯。
看著他的樣子,流殤魅有種無力感。
怎能木納成這樣?
流殤魅垂眸,再次抬眼已經換上了一副無害的眼神,他道:“淩姑娘可還是有事?”
難不成是走神了?除了這個理由,他目前想不到其他的?
“沒有。”夢瑤答道,幾乎沒讓他等,反應敏捷,不像是在走神。
再次判斷失誤,流殤魅沉默了,夢瑤抬頭看了看流殤魅身邊的女子,出奇的冷靜,若不是會眨眼,恐怕會誤認為是雕塑。
職業素養真好,雖然不知道她是做什的。
“咳咳。”流殤魅輕咳一聲,提示著夢瑤。
這下,該知道了吧。
其實今叫她來,的確就是看看能不能替他解毒,沒有別的企圖。
可是,她好像誤會了。
再裝死好像也不厚道了。
夢瑤認命的上前,指了指他的手腕,以眼神示意。
流殤魅伸出手,見她將手指搭在手腕上,唇邊勾起了一絲笑意,很輕很淺,並沒有人注意到。
半晌,夢瑤道:“是劇毒。”
診出這樣的結果,夢瑤也有些愕然,不過她還是冷靜的出了結果。
這個結果,流殤魅早就知道了,他淡淡的“嗯”了一聲,不急不躁,哪有半分病人的樣子?
“還請淩姑娘保密。”身旁的女子終於開口話了,或許不常開口,她的吐字有種很別扭的感覺。
不過,保密二字她得很清楚,刻意放慢的語調充滿了威脅的意味。
都這喜歡威脅人?夢瑤點了點頭,很沒出息的應了。
她覺得,她要是不應,她是絕對不會活著離開這的。
南宮遠也是知情,所以才不讓夢瑤接觸,要不是皇帝命令,夢瑤應該沒機會接觸辰王。
對外宣稱頑疾,實際是中毒。
這多年來,都沒有人解毒。
皇室鬥爭,比想象的殘酷許多。
“淩姑娘?”他叫了一聲,低沉的嗓音帶了一絲笑意,慢慢地出現在夢瑤的耳畔,可惜,她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當中。
沒有應答,他也不惱。
指尖觸碰手腕的冰涼觸感,他並不討厭,隻是饒有興趣的看著她。
白皙的肌膚上有幾道陰影,那是睫毛投射下來的,長的可以遮住所有情緒和心事,留下的隻有冷靜和嚴肅,明眸中凝滿認真,莫名使人信服。紅潤的嘴唇抿著,少了幾分女子的嬌美。
不是弱柳扶風的嬌弱,認真的模樣同樣動人心魄。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夢瑤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當中,絲毫沒有注意周圍的環境,也沒有注意到昨日還充滿殺氣的眸子,今日竟是這般盯著自己看。
恍惚昨日的一切,都隻是錯覺,隻是一場夢,夢醒了,也就散了,留不下分毫痕跡。
三人形成了一種詭異的默契,終於,莫霜為數不多的耐心被耗盡,握住劍柄的手漸漸泛白,下一刻,泛著寒光的劍,橫在了夢瑤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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