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之前,沈榕就聽過楊修診所的大名,隻是她沒當回事而已,對她這種見過大世麵的人來,巴掌大的鎮上能出得了什驚動地的大醫生,如果真有那本事,恐怕早已在大醫院吃香喝辣的了。
今實屬情況特殊,她不得不親自來“拜訪”一下這位名聲在外的“神醫”。
越野車霸氣地停在了診所門口,陳華一個躍步便從車內踱了出去,打開後門,心翼翼地抱起王曦,等沈榕兩人出來後急匆匆地往診所內走去。
診所不算,大概有七八十平米,四周擺放著供病人休息的舊木長椅,最正中央掛著一幅沾有灰塵的字畫,寫著“懸壺濟世”四個大字,字畫旁邊掛著幾麵紅色的錦旗,錦旗的內容無非是誇獎醫生醫術高明之類的話。如果這個破舊的房間什地方最像診所,那就是濃鬱的藥香味。
診所的人不多,隻有三個中年婦女和一個披著白袍的年輕人,他們在看到沈榕一夥人走進來時,不自覺地將目光放聚集在她們身上,特別是陳華懷那個楚楚動人的女孩。
“好漂亮的娃!”其中一個五十多歲的婦女讚道。
“夥子,請問醫生在嗎?我女兒身體有點不舒服。”沈榕焦急地對那年輕夥子道。
夥子正在檢藥,聽到沈榕的話後回頭看了看,道:“我就是醫生。”他露出了人畜無害的陽光笑容,可落在沈榕的眼比世界末日還要黑暗。
眼前這個年輕人最多也就是二十來歲,一個乳臭未幹的屁孩,平頭鏟,不算英俊的外表,但也算得上眉清目秀,活生生的一個還未畢業的大學生樣,怎就成了人們嘴的名醫了?
沈榕一怔,心苦水直流,之前看到這破爛的診所隻是有點後悔,現在真是連死的心都有了。這樣的環境,這樣的條件,這樣的醫生,這樣的……她的心好累,累得連吐槽的力氣都沒有了。
現在她終於明白了,鎮上的人所謂的名醫是因為他們沒有見過真正的名醫,就好比一個果農有了一百萬就覺得世界就數他最有錢,殊不知是坐井觀,外麵身價超過一百萬的人比出軌的男人還多得多。
真他娘操蛋的一,真他娘操蛋的診所,真他娘操蛋的醫生,他叫楊修,讓人操碎蛋的楊修!
“放心吧,她死不了。”楊修簡簡單單地了一句話,然後回頭繼續檢他的藥了。
沈榕氣得差點跳起來打人,這樣的態度,這樣的醫德,恐怕也隻有死人才忍受得了吧。
“痛!”王曦縮在陳華的懷,用手捂著肚子,痛苦地道。
“楊醫生,這個娃好像病得很重,要不你先給她看看吧。”那個少婦勸道。
“是啊,先給她看看吧,我們的不急,大不了明再來也行。”
“給她看吧。”
其她兩人也開始勸道。
“放心吧,她沒事的,女孩子嬌氣而已。”楊修撿完最後一副中藥,交到那個婦女的手,交代道:“每副藥熬兩次,混勻來喝,一日三次,飯前半個時,熬藥的方法和之前的一樣。”
那婦女接過藥後道了聲謝,給了楊修幾張零碎的錢,楊修看都沒看就放進了抽屜。至始至終,楊修都沒有正麵看過王曦,在他看來,那個疼得難受的女孩似乎真的隻是裝裝樣子而已。
可是,沈榕就受不了了。第一,你憑什我女兒嬌氣,即使嬌氣也不是你們這種外人可以三道四的。第二,行醫者以生命為重,你現在不分青紅皂白亂下結論,急緩不分,實為醫者之恥。這種事男人可忍女人不可忍,沈榕正要發飆,被旁邊的陳華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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