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人已乘黃鶴去,此地空餘黃鶴樓。
黃鶴一去不複返,白雲千載空悠悠。
晴川曆曆漢陽樹,芳草萋萋鸚鵡洲。
日暮鄉關何處是?煙波江上使人愁。
大江東逝,似年月流光。
空樓空巷空思緒,孤墓孤影孤雲帆。
雜草繞碑,潦草數字。
來往之人立足注目,片刻之後拂袖歎息而去。嬌小身影久久未動,自晨光熹微,至烈日當空。
無人知曉這正值碧玉年華的少女是何來頭,卻也自其身上所帶兩樣物品大致猜出一二。
其中一物乃劍,劍鞘劍柄以漢白玉為材,細密花紋,雕工上乘堪稱珍品,可稱之為劍。123。更可稱之為雕刻工藝之品。另一物乃匕首,刀長尺餘,七寶嵌飾,精美至極。
劍乃白玉雕花劍,匕乃七星寶刀。
公孫三寶,手有其二,應是黃鶴山莊公孫氏後人,卻從未有誰見過。
天上浮雲如白衣,斯須改變如蒼狗。
庭北黃鶴山莊之繁盛仿佛剛剛還在眼前,眨眼之間蕭條一片,即便是春風吹拂,也再看不到任何生機。
便是這幾無生機之處,曾是生她之地,更是她本應長大之地。她此番來這,唯一目的便是以庭北公孫氏之名,重現黃鶴山莊往日繁華。
墳塚墓碑乃楚江魄與雲香殿料理後事之時匆匆所製。 。絕香宮襲擊黃鶴山莊一戰之中所遇難的莊中之人無一例外,皆被埋在此處。
公孫凝於這黃鶴山莊沒有絲毫感情,也幾乎不認識這山莊的任何一人,僅是以庭北公孫氏唯一後人出現在此,延續血脈,重振家門。
重建之言,說著容易,聽著勵誌,然而切身實地,卻非那般容易。雖然曾在傲劍山莊師父宇天那了解些當初重建傲劍山莊的經曆,也在龍井山莊請教葉暖是如何著手重建龍井山莊,但到了自己這,竟發覺無從入手。
立誌雖易,實現太難。
自從黃鶴山莊遭襲之後。荊天庭北便人心惶惶,即便庭北有雲香殿總舵青江樓,也難以代替黃鶴山莊在庭北人心中地位。
猶豫,質疑,自疑。
向來自信滿滿的公孫凝,可在荊宇簡單指引下便練成明珠淚,亦可學習簫媛劍法終得獨特套路,卻在麵對黃鶴山莊這一片破敗景象時無所適從。
江南王南博孝與母親南琴都曾稱讚她聰慧至極勝過其父公孫瑜亮,她也暗下決心,此時此刻,她知道想要超越自己生父是何等困難。
不知不覺,江風吹拂,身心竟生出些許寒意。
鬥篷披身,她茫然。
過了一會兒,她才轉過身去,一人微笑而視。
“媛兒姐姐?”
她驚訝。龍井山莊不辭而別,獨回庭北,怎會被發現?轉念一想,又怎會不被發現?
“雖已春深,但這江邊風大,小心著涼!”簫媛關切道。
“媛兒姐姐,你怎會來此?”公孫凝問道。…。
“公孫瑜亮前輩曾相助於我,師姐與南琴師叔也囑托過我,雲香殿曾是庭北公孫雲所創,所以我帶雲香殿部眾來此助你重建黃鶴山莊。”簫媛道。
公孫凝放眼看去,身後已沒有多少行走過客,反倒站了很多應是雲香殿盟會中人。
“荊大哥、宋大哥和汐雲姐姐還好嗎?”公孫凝問道。
簫媛神色凝重下來,緊盯江水,雙手緊握,欲言又止。
許久之後。
“荊宇去了他應去之地,宋盟主與師姐……”
簫媛不知以何種方式告知公孫凝。
“媛兒姐姐,他們怎樣了?”公孫凝心中“咯”一下,握緊簫媛雙手,焦急問道。
“他們被王子白打成重傷,生死不明。”簫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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