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個光鏡中一個悄然熄滅,柳眉坐在孤崖上擁著披風對著銀月的身影似乎還映在自己眼簾之中。
周穆王淡淡一笑:“得月曜使傳承指點,姑娘一下就有了術者坐照第三境的修為,著實不錯。”
徐樂轉頭看看他,在周穆王目光中,竟然看到一絲興奮的意味。
柳眉遭遇前代月曜使殘魂的結果,讓徐樂鬆了一口氣。這七曜大陣,看來真是周穆王留給自己後人的好處。自己因緣際會,正好又得了冥焰魔劍,劍中凶獸殘魂也恰到好處的因為吞噬了太多柔然人生靈而複蘇,才引動這數百年前的七曜大陣。
此次柔然人突襲圍攻雙鷹關,看來自己這幾人是因禍得福了。隻要能及時的出去!
不過這周穆王興奮個什勁兒?
還有,一定要摧破陣眼,陣眼又是什?
帶著絲絲疑惑,徐樂也不吭聲,繼續望向了剩下七個光鏡。
有兩個光鏡景象是一樣的,卻是劉軍和賴文臻兩人,給丟在了一處,在一片色做赤紅的沙漠之中,遇見了兩位前代六曜使的殘魂。
劉軍和賴文臻兩人,隻覺得自己皮肉都發出一股焦香的味道,就差朝兩人身上灑一把孜然了。
原因無他,正是在這片憑空出現的沙漠中,撞上了兩位自稱是周穆王麾下火曜使和木曜使的人物!
火曜使姚怒,木曜使熊吞。
姚怒是一個氣概可吞河漢一般的雄壯中年,頜下短須根根如針紮一般,短須顏色夜市火紅。
隻向兩人了自己來曆,就毫不猶豫的出手。最為精純的地元氣中的丙丁之氣,頓時就將兩人摧殘得苦不堪言!
這熾烈的真元卷動,每一次席卷,都讓兩人覺得仿佛呼吸進肺麵的都是火。這高熱炙烤著每一寸血肉。無數次將他們兩人烤得半焦!
兩人還能支撐到現在,全因為木曜使熊吞的存在。
這個木曜使是一個沉默的大漢,長得仿佛一頭黑熊一般,衣衫也不是如姚怒一般耀眼華麗的武者服飾。而是一身葛袍,赤足藤杖,戴著一頂草編的鬥笠,仿佛山林之中的隱逸之士。
每當姚怒精純戊己真元出手,劉軍和賴文臻兩人就瞬間重傷垂危之際。熊吞就一揮藤杖。劉軍賴文臻兩人重傷躺著的所在,沙漠中就升起一片如茵綠草,將他們兩人拖出。比起青木符中所蘊元氣不知道精純多少,龐大多少的青木之氣,就將他們兩人重傷的軀體從到外衝刷一遍。
如果青木符中所蘊青木之氣是一碗水,那熊吞藤杖一揮,劉軍和賴文臻能感應到席卷而來的青木之氣,就如一座湖泊!
這樣的青木之氣運用,足可支撐數千人上萬人的大軍,不怕傷疲,奮勇而戰!
可劉軍和賴文臻現在隻覺得坑爹,被燒烤了一次又一次,暴烈的戊己真元還在他們身周炸開,傷處可見骨頭都被燒黑了!然後就被那木曜使一揮藤杖,血肉滋生,傷處平複。然後那火曜使就再來一次!
這樣還不是一次兩次,反反覆覆,已經幾十次了!
再一次下來,劉軍和賴文臻躺在地上,雖然傷勢已經平複,可那如墜烈焰地獄的感覺還殘留在身上。兩人有氣沒力的開口。
“老四,怎樣?”
“不行了,這種刑法,鐵打的也撐不住啊。以後我怕自己會做噩夢……”
“可我們還是得爬起來啊,是打倒他們才能得到傳承,破陣而出。”
“別開玩笑了,衣角都挨不到啊……這兩個家夥強得離譜。我看修為最高的姚念也比他們差得遠吧?”
劉軍歎口氣,知道如一座肉山一樣躺在那隻能喘氣的賴文臻的是實話。兩人修為因為沾了徐樂日曜真法的光,才將將有第一境雲門中後段的程度。哪怕對柔然而戰,都沒讓他們上第一線,一向都是在徐樂團體中照料些後勤事宜。現在撞上這幾百年前的老妖怪,東華強者中一等一的人物,哪怕隻是寄托在靈骨之上的殘魂而已,可虐兩人還是跟玩兒一樣。
“老四,是我們進來九人,每人都有自己的責任。要是不完成的話,我們就出不去了…………是所有人都出不去。還有雙鷹關麵那些人,也全都會死。”
賴文臻也歎口氣,突然嘿的一聲,坐了起來,撓撓頭道:“再上?”
劉軍一個鯉魚打挺起身,鼓動一下麵內那點微薄的真元,點點頭:“再上!”
兩人大吼一聲,全都拔出佩劍,直直的就朝姚怒與熊吞兩人撞去。真元在這一刻催動到了極限!
姚怒不忍卒睹的搖搖頭,隨手一道丙丁真元發出,赤紅色的真元頓時就將兩人淹沒。消散之後,就見兩人又是一副渾身焦黑皮開肉綻的模樣。頭發眉毛都給燎得幹幹淨淨。
可是兩人這次仍然邁步而前,兩劍艱難的抬起前指,仍然朝向姚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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