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眼處狂暴的地元氣化作了煉化成精純真元的金芒,灑落下來。剛才為狂暴而帶有蠻荒之威的地元氣暴烈卷動而身負重創的澈麗幾人都感覺到了精純真元湧入體內。
傷勢控製住了,而雲門漸漸成型,雲門之中卻是比通常武者要精純上許多的真元在鼓蕩流轉!
外間突然傳來一個柔然老者嘶啞的吼聲:“上啊!此刻已無退路,不搶下雙鷹關,不將此間東華人斬盡殺絕,則我們青水王帳,從此就萬劫不複!”
柔然人的喊殺聲再度爆發起來,卻比此前要稍稍零落一些。而雙鷹關戰士的喊殺聲,也響了起來,卻比此前氣勢又更雄壯一點!
但是相比之下,還是柔然人人多勢眾,還有長生殿勇士這般強者坐鎮。雙鷹關戰士雖因遭遇了這般突然變化而喘了一口氣,有不少人正感覺修為又在不住增長,可畢竟還是敵強我弱,這增長的修為恐怕還派不上用場就要與之同殉!
澈麗深吸一口氣,牽動內創猶在的身子,就要衝上去加入戰團。
六咪跟著老大已經回來了,不能在這個時候功虧一簣,不能再死去那多的人了!自己加入戰團,能少死一個,就是一個!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隻手掌溫柔的按住了澈麗的頭頂,還揉了揉她的頭發,然後就聽見王登科的聲音:“下麵是我們的事情了,你安心歇著。”
澈麗抬頭,就看見王登科正站在她麵前,朝她微笑。
這家夥金絲邊眼睛鏡片全碎了,還習慣性的架著個鏡架,不知道為什,一向顯得總難免有點輕浮的王登科,這個時候就多了一種沉穩,更有一種隱藏在笑容之後的森然。
ii舍最不成器,最花心的老六,經曆了這場血戰,從穆王法陣中回返以後看到雙鷹關中慘烈的死傷。已經悄然成長。
ii舍中每個人,都再不是那個還是大三,擔心著自己工作到底在何方的死大學生了。
他們是東華的強者,是東華的一方領主,將是東華舉足輕重的一股力量!
王登科朝澈麗笑笑,就走到陣眼之中,盤腿坐下。
澈麗捧著自己的圓臉,有點發癡。
這個家夥突然消失不見又回來,怎象是突然變帥了?
王登科端坐陣眼當中,突然雙手提起一彈。在他身周,就亮起了一道道光線!
這些純由精純地元氣組成的光線,在王登科手指的飛速彈動下,就凝成一座座法陣,在王登科身周變幻不定。陣法光芒各異,流轉閃爍。重重疊疊,將王登科包裹在內。這陣法之繁複,疊加之多,比起原來那個王登科看見就覺得頭痛,差點吐血才掌握了不到八成用法的道宗九門金鎖大陣,超過何止十倍?
光華流轉,王登科一彈東麵一個色做純青的法陣,青木之氣頓時油然而生,沛然宏大的籠罩下來。
“甲乙木生,生複萬物!”
正在浴血奮戰,渾身是傷的雙鷹關戰士,此刻就覺得除了在不住提升的修為之外,更有一種生生不息的青木之氣,將他們包裹在內。創處愈合,精血催生,疲倦的體力恢複,甚或原來一些舊創隱疾,都在慢慢的恢複中!
這些苦鬥到現在的戰士,大聲怒吼,知道局勢已經完全翻轉過來,向著麵前還遠占優勢的敵人,衝殺而去!
王登科再一彈位於中央流轉不定的一土黃色法陣:“鎮!”
比起姚念的戊己真元不知道要宏大多少倍的戊己元氣,頓時就從而落,加於每個侵入雙鷹關的柔然人身上!這龐然如山的元氣壓住了他們,讓他們動作遲緩,讓他們身形笨拙。而腳下大地,更生出無窮無盡的吸力,仿佛要將他們拖入地下!
王登科連點法陣,叱聲不斷:“焰!冰!禁!破!幻!”
除了雙鷹關之內,山道之上,冰柱如叢林而生,上更有灼燒得幾乎成為純白之色的大火燃動!這冰與火就完美的交融在一起。本來湧上山道準備加入雙鷹關戰事的後續柔然三大王帳各部族之軍,就在冰柱與火焰中或者被穿透,或者被燒成一叢叢火炬,化為飛灰!
禁字出口,則柔然薩滿術者,隻覺得自己要抽取地元氣凝聚成術法,隻要在這大陣當中,就不知道艱難了多少,有些修為低的,哪怕竭盡全力,也無法施放術法出來!
破字出口,仍在浴血奮戰的雙鷹關戰士,隻覺得出手之間,自有庚辛銳氣附在兵刃上鼓蕩而出,兵刃相交則敵方兵刃折,傷及敵人,哪怕身披重甲,有真元護身,也是一刀兩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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