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些軍官離開後,牢房再一次恢複了寧靜,監獄長跑回來,殷勤的將我的涼席鋪好,然後又捧了碗糯米丸子,笑道:“這大半夜的,擾了上仙的清夢,實在是罪過,這碗甜羹,就當作是……”
“對我的補償。”我不等他完便接話道,同時伸手接過他手中的糯米丸子,開始狼吞虎咽了起來。等到將這一碗珠圓玉潤的可愛盡數解決後,我才心滿意足地抹了抹嘴,並打了一個飽嗝。
“老路啊,這個新來的婦人是什來頭,居然是軍官親自送來的,而且這軍營,除了我,居然還有另外的女人?”我放下手中的碗,湊到監獄長身邊,好奇地問道。
“上仙你有所不知,這位的來頭可大了。”監獄長老路神秘兮兮地道,“這可是人家秘密前往蜀地擒來的——那蜀營張將軍的生母。”
我一聽,頓時心咯了一下。急忙回頭看去,那躺在地上的婦人的麵容還真有幾分那大虎的樣子。而且,如果是大虎的母親,那她也就是傳聞中與諸葛亮有一腿的那個夫人了。
想到這,我頓時心如明鏡,這張洺定是料到,我的性命對於大虎來無足輕重,所以就派人劫了他母親,以此來是他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當真是不擇手段啊,我恨的牙癢癢,這種人渣,居然拿婦孺作為武器,還好他不姓諸葛,不然真的是侮辱了這個姓氏!
“老路,你們這還有多餘的被褥嗎?”我轉頭問道。
“我們兄弟這合蓋的還有一條。”老路答道,“上仙是想給這位夫人?”
“你看她麵容消瘦,定不是身體健壯之人,這地牢陰冷潮濕,不多加照料一些,恐怕得去了半條命。”我搖了搖頭道,“大家都是這場戰爭的犧牲品,何苦還要互相為難呢。”
老路也實在是個好人,聽罷後二話不,便和幾個獄卒合計了,將幾人輪流蓋的被褥貢獻了出來。
“我們幾個好歹是大丈夫,不蓋被褥也無妨,上仙拿去給那夫人蓋吧。”老路笑道。
“都了幾次了,叫我艾就行。”我聽著上仙的稱謂,實在是有些郝然。
老路也沒再多什,嘮嗑了幾句後便先離開,我默默地看向依舊昏迷著的張夫人,把被褥給她蓋上,然後自己躺在了她身邊,思索著該如何帶著她一起逃回蜀營。
沒想一會兒,我便耐不住濃濃的睡意,頭一歪便打起了瞌睡。等第二醒來,外頭已是日上三竿。
自然地牢是分不清白黑夜的,我能知道時間,還多虧了那一幫熱情的獄卒。
我醒來後,便習慣性地伸懶腰,這時,我的手臂觸碰到了一處柔軟,我頓時一個激靈,閃電般地縮回了手。
你這個笨蛋,居然忘了旁邊多了個人,還好人家昏迷著,不然多尷尬。我心暗暗地罵道,然後轉頭,結果正好撞上了一雙清幽的眼睛。
我舉著手僵住了,尷尬地扯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你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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